事实证明美好的愿望往往不可能如愿。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点从古至今已经被无数悲催的例子所反复验证过,也留下了数不清的血淋淋的惨痛教训。
就在丁晨的手碰到那个不大的花盆的同时,无巧不巧的一阵不合时宜的夜风吹袭而来,掀动窗帘发出“啪啪”的几声响。
“是谁?!”苏玉蓦然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醒,惊慌的喊了一声,同时坐起了身子按亮床头的一盏壁灯。
灯光亮起,无处藏身的丁晨顿时暴露在苏玉的视线中。姥姥!丁晨只有苦笑,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脚步动作,却没有料到被一阵作死的夜风给坑了个结结实实。
猛的蹿起身迅疾如风地一把扑到床上,哦!难道是他要把发现了自己行踪的苏玉推到,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她就地正法?
非也!丁晨只是扑过去用手掩住了她那已经张开的嘴巴,将那一声已然到了嘴边的“啊”给及时堵住。
一时间,苏玉惊恐莫名的双眼,丁晨哭笑不得的双眼,四目相对,是一种怎样的惊慌混乱纠结无语尴尬的场景。
苏玉还在慌乱之中挣扎,丁晨的手上忽然一阵剧痛,这个妞儿终于发飙了,丁晨肯定自己手上肯定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没准都被咬出血来了。
可也不敢放开手,这深更半夜她要是叫起来肯定会惊动蔡琴的,没准连着把左邻右舍都能给招来,到时自己就是浑身长着嘴也说不清楚了。
一动不动的让她咬,尽管丁晨痛得脸直抽抽,可还是把她压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丁晨的手都有些发麻了,才发觉身下的苏玉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挣扎,一双美目中已不见了最初的惊恐,只是不眨眼的盯着自己,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你不要喊行不行?我先把你放开,你再听我解释。”丁晨压低声音道。
苏玉也不答话,一直咬得死死的牙齿却是稍稍松动了一些,丁晨抽出手来,却没敢离她的嘴太远,以保证能随时再次堵上。
“你这咬得也太狠了吧。”丁晨看着自己的手,已是深深的两排血印子。
“姓丁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欢迎你啊?”苏玉的语气现在倒是挺平静的,心里怎么想的就难说了。
“那倒没有,是我太着急了,吓着了你,我,我向你道歉。”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刚刚好?是明天晚上?还是后天晚上?”苏玉一动不动的道。
“这确实是误会了,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想非礼你,”丁晨觉得自己说的话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更好。
“我进来是为了它,”他指着床边那盆兰草说道,“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明白吗?我有大用处。”
“哦,”苏玉淡淡的道:“你是说你半夜三更溜到我房间里来是为了要欣赏一棵兰草?没有别的企图,是这样吗?”
“的确是如此。”丁晨苦笑。只觉得自己的话语是那么苍白无力,早就知道说真话的结果不会好。
“姓丁的,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吗?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撒谎也撒得高明一点吧,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好,那我就跟你说实话了,是我见色起意,其实我早就对你爱慕已久,你的美丽让我垂涎三尺,于是我趁住在你家楼上的大好机会翻墙入室意图不轨,没想到被你发现抓个正着罪行败露,就是这样,我说了实话,这样行了吧?”
一开始苏玉的确也是这样想的,丁晨这家伙平日里就没个正形,对自己的贼心都是明摆着的,再说他半夜潜入自己的房间里实在由不得她不这么想。只是在听到丁晨自己“如实招供”之后,反而觉得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倒真不太像是为偷香窃玉而来。
“混蛋,你还不把我放开?!你还想非礼我到什么时候?”苏玉突然红着脸轻声骂道,在刚开始的惊慌过后,她才意识到这个混蛋还趴在自己身上将她压得紧紧地,不禁又羞又急。
丁晨也是感觉到她的身体从紧张变得柔软起来,才想起来两人现在这个姿势委实是太过暧昧,身下这副娇躯是那么柔软而有弹性,手臂处还压着一团丰满,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睡袍下面是一片真空再无其他隔阻,瞬间让他小腹下部升起一股热流来。
得,不是非礼也成了非礼了。而且是相当实在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混蛋,你还不快下来!”苏玉也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不禁羞怒交加,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丁晨这才急忙从她身上滚落下来,手上借力时却又压在苏玉胸前的柔软处,令她全身一阵酥麻。
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心猿意马地坐下,丁晨还在满脑子回味着刚才那令人心旌摇荡的销魂触感,却见苏玉在床上坐正了身子,又掖紧了身上的睡袍,双目喷火一般瞪着自己。
“说吧,姓丁的,今天晚上的事你想要怎么给我交代?”苏玉咄咄逼人,摆开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来。
而那个小贼这会低眉顺眼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点垂头丧气,完全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谦卑态度,也是,这会想要再硬起来实在是有难度了。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已经跟你说了两个理由,你自己愿意信哪个随你挑咯。”叹息一声,丁晨无精打采的道。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有半点忏悔的诚意吗?你究竟进来干什么?说实话!”
“苏大小姐,我都给你编了两个理由了,难道还不够?那你等我再想一个行不?”
“嘿——不打自招了吧!自己都说是编的了,还想蒙我呢!不说是吧?要不要我把我妈叫过来一起审啊?”
“别!千万别,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我真就是为了这盆兰草来的。”丁晨指着手边的那棵让他又爱又恨的植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