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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发现

在拢月进到杳音林后的一个月,丰细迁忽地出现在了艾庄之中。

按说,这么个人物到艾庄来,怎么说也该是好好款待。但是据艾庄里的人说,丰细迁只是和艾老当家还有艾晔虹在浮云楼的书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后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艾老当家派去杳音林驻守的人整整多了一倍,而且也下了重金去聘请一些人进去杳音林寻人。

但是,一切就如石沉大海一样。

进去的人没再出来过,拢月和行墨也没有一点的消息。

而身在杳音林的拢月即使知道了外界的情况,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她现在,连自救都成问题。

拢月原本以为,要是走错了,倒回去走就行。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在有些阵行得通,但有些阵却完全没用。所以拢月最终还是偏离了方向。

还好,同样是一个月,拢月却是在这天有了意外的收获。

那是在立峭壁上的一座青瓦房子。

之前拢月在杳音林外的时候,便有远远地看过杳音林。杳音林说是一个林子,但是这个林子的东边是依着山的,在看到那个峭壁的时候,拢月就知道自己的方向已经是错的有些离谱了。

原本是要走北边的,却落到了东边。

但是峭壁上的那座青瓦房,还是让拢月觉得即使走错了也算是有收获的了。

还好青瓦房不高,所以拢月很轻易地便攀了上去。

走近了瞧,拢月才发现这青瓦房不若在底下看起来那般,倒是很恢弘。

虽说青瓦看起来很是古朴,但是眼前这么一幢建筑在拢月面前时,拢月就是觉得很是恢弘。

青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那被虫蛀得有些破烂的木门也只能堪堪掩住一点风雨。

拢月推了门进去,却见到满院都是一人高的杂草。脚下的青石板砖路道也被掩得差不多,看那密密麻麻的杂草,也知道这屋子估计有好长时间都没人进来过了。

沿着脚下的青石板路道,拢月清了那些挡住路道的杂草,一步步地进到这个屋子。

待到拢月眼前再无杂草时,一座清雅的竹屋便在自己十步之遥的地方孑然独立。

为什么说是孑然独立呢?

按理来说,杂草这种生物,是不选地的,能长则长,毫无顾忌。但是就是拢月眼前这个竹屋,半径十步之内却是寸草不生,皆是一望就能看到尽头的黄土地。

宛若沙漠与绿洲,黄绿各据一地。

略过那片黄土地,看向那竹屋,也是奇怪得很。

竹子像是漆了什么,依旧是那般青翠,仿佛新砍下的一般。

拢月直觉这黄土地和竹屋都是掺了什么药物的。

随手折了一截杂草,往那黄土地一丢——那截杂草在触到那黄土地是便“嗤”一声地自燃了起来,黑色的灰烬落入黄土地后竟是连渣子都看不见。

这景象着实吓了拢月一跳。

为了再试验是否这黄土地只是针对生命体,拢月撕了包袱的一角,丢了过去。

同样的景象再次出现,唯一区别便是那块布比那截草燃得更久些。

要怎么过去呢?拢月想着。

看着自己身上和周边:一把剪刀,一把小刀,一个打火机,一块布,还有之前用来绑腊肉的几条细麻绳,再有就是身边这堆杂草。

其实拢月除了过去,还有一个离去的选项的。

但是此时的拢月完全没去想过这个,只是纠结着眼下的这片黄土地跨越问题。

忽然,拢月一动,用刀割了一把杂草,随意束成一捆,又丢进了那黄土地中。

这次燃起的杂草落了一个时间差,不多,只有半秒。

但这半秒的时间差,也足够给拢月一个完善的方法了。

拢月立时行动起来,将身边的杂草割了一把又一把,铺将起来,用脚度了度,又捆成一个个厚厚的长方形,整整二十个。

待做完,已是日薄西山,昏黄的夕阳将拢月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越过黄土地,刚好落到竹屋子的门前。

将那二十块杂草块垒了起来,又将它们抱到怀中。拢月挎上包袱,便走到了杂草堆和黄土地的边线处。

深呼一口气,拢月抛出一块杂草堆,与此同时,也踏上了一只脚,在杂草块快要化完的时候,拢月又从怀中抛出一块,踏上另一只脚,如此往复……

只用了十块,拢月便安全地落到了竹屋子前的砖石上。

再回头一看,黄土地依旧是一片纯粹的土黄,连点绿色的杂质都没有。

抚了抚心口那跳得有些过分的心脏,拢月长吁了一口气。

抬眼望向了竹屋的门,却听到有些吱吱呀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拢月拿出小刀,对着竹门一戳,没想到,门轻易地就开了,小刀也完好无缺。

开了门的竹屋,里头吱吱呀呀的声音更是清晰,拢月探头一望,却感觉有东西轻飘飘地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吓得拢月往后一退……

这一退,半只脚便落在了黄土地上,顿时,便只剩半只鞋了。

还好拢月反应及时,将那半只鞋及时地抬脚趿拉起来,才保住了那白白的脚丫子和剩下的半只鞋。

有惊无险的状况让拢月望向竹屋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哀怨,再察看那点到鼻尖的东西,才知,那是一方素白纸笺,上头写着:放心,竹屋里没有外面的药,可以进到里面来。

拢月顿时好一顿腹诽,但还是将怀里剩下的十块杂草块放到了脚边的砖石上,单脚跳着进到了竹屋里,

进到竹屋,拢月想扶着门框放下那只有半只鞋的脚,但是她的手刚碰到门框,便有一张东西黏住了她的掌心,拿到面前一看,又是一张纸,写着:竹屋地板很安全,可以放心脱鞋踩。

拢月顿时感觉心里毛得很。

如果说前一张纸笺是针对所有来到这里的人的一个说明,那这张就是缩小了来到这里的人的范围了:手会放到门框上,同时会有特殊的原因需要脱掉鞋。

只有符合了这两个条件,这纸笺才会发挥作用。

可,有那么巧么?拢月满腹虽是满腹狐疑,但是还是将疑惑放到了一边。

借着背后的夕阳余晖拢月只能看清竹屋子靠门的一隅,其余的地方因着光线不足,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拢月趿拉着鞋,往里走进去,在门边的柜子上看到了一个烛台,上面有一截蜡烛,拿了打火机,便燃了起来。

蜡烛的光很微弱,堪堪地照到了蜡烛周围不过三十厘米的范围。

又是一张纸笺,这次是糊在了那截蜡烛外围,转了转烛台,那字便凑成了句子:可以脱鞋的。往右走五步便有另一只蜡烛。

我偏不!拢月起了拗性子,仍旧趿拉这鞋,向右边挪了五步。打开了打火机,一个一模一样的烛台落入眼帘。

点亮了蜡烛,拢月却没看到另外的纸笺。

如果照着这个发展,在这只蜡烛上应该有另外一张纸笺的!

拢月撇撇嘴,将那烛台拿了起来,环着黑暗的屋子照了一圈……

还没等拢月将屋子看个清楚,便感觉有东西落到了自己那半只裸露的脚的脚背上,拢月条件反射地一甩脚,却将那半只鞋给甩到了黑暗之中,门也随着那半只鞋落入黑暗而关了起来,就像触到什么机关一样。

拢月顿时凛了起来,但还不至于惊慌。

再蹲下身来用手中的蜡烛照一下脚边,却看见白白的脚丫子边躺着一张对折了两次的纸笺,拢月无奈捡起拆开:看吧,脱了也没事的。

看一下自己没了鞋的那只脚,此时已经是完整地踩在了竹屋的地面上了。

拢月气愤不已,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戏弄的玩偶一样,一行一动都脱不了这竹屋主人的控制。最令人气上加怖的是,那一张张纸笺已是落满了灰尘,那微微起毛的触感也可以看出这纸笺已放得有些年头了。

有人能预测未来?

要是这句话在拢月还在那个世界听人说起,那拢月定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拢月心里那唯物主义的天平已微微倾斜。

再回想一下从进竹屋的那一刻发生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好似这竹屋主人知道自己的每一步动作一样,很是恰到好处,分毫不差。

要是自己一开始便不是按着这路线来呢?

拢月稍稍思量了一下,便决定出了这竹屋先。

迈着一高一低的两脚,拢月拿着烛台便向门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可等拢月走到关紧的门那里,眼前的景象却让拢月直想骂娘,只见那门上拉坏的地方挂着一张纸笺,上面赫然写着:门是从外边反锁的,里面开不了。

我还不信了!

拢月抬起没了鞋的脚,一脚便踹向了那门。

门自岿然不动,但是却有一张纸因着拢月那一脚缓缓地从门上飘了下来,稳稳地落到了拢月面前。

拢月俯身拾起,只见上面写着:屋里有机关能开门,找到就可以出去。

我还就偏不照你的来!

拢月抬脚对着那门就是一通好踹,却是再没有纸笺出现。

这种平静让拢月原本烦躁不安的心稍稍稳了些,自言自语地呢喃了句:“看你还能神奇到什么程度!”又是几脚,往门上招呼。

踹完也没有什么变化的门让拢月稍稍地冷静了下来,重新又想到了之前的想法。

既然出不去了,那就从进来之后的一个个步骤重新来过吧。

拢月记得,她进来之后是点了蜡烛的,那要是那时候她不去照那纸上所说的去点另外一蜡烛,那么她又会是怎样呢?

走到了柜子旁边,拢月毫不犹豫放下手中的那个烛台,换成第一个点燃的那个烛台。

一张对折的纸随着被拿起的烛台,舒展开来,还是那清秀的字体:信我吧,我不会害你的。按着我说的来,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

拢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只能翻翻白眼长吁了一口气,将那烛台放回柜子上,两手一叉腰,对着虚空一声呵斥:“来吧!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老娘统统给你接着!”

吼完的拢月顿觉舒爽不已,有种遇神杀神,遇佛灭佛的气势在胸中蓬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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