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欢愣了下,抿嘴轻笑,“谢什么,你们本来就订了亲,早就是一对,只是缘分没到所以就拖了那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将她娶回巫马啊?”
见她说真的,阮梓宵也道,“她还小,像个小姑娘,我想如果太快的话一定会吓坏她,还是等等吧。”
“还等?你就不怕她会被人抢走了?据我所知,她可是很多人喜欢的呢,像那些贝勒,还有富商之类的,都看得上她。”郭晓欢的口气有些半真半假的样子。
阮梓宵还真拧起了眉头,道,“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早点娶她回去?”他是很想,可是……
见他好像是有顾虑,她不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他以前可不会这样子。
阮梓宵看了她一眼,道,“冥王爷没跟你说?”现在又要战事爆发了,我是害怕出了事将安宁娶回去之后……
“说什么?”她不解。
“就是快要再次战乱。”阮梓宵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这个啊,他说过了,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方便,现在战乱我想应该是周边的罗涅国与皮多国吧,只有这两个小国是与东陵国还有巫马国挨近的,其它的国则离得较远,要打起来就得行程极远,而且这里也快要下雪了,罗涅国与皮多国那边应该是有雪下的,还有东陵国也是,只是现在还没有下,想必等下雪的时候就是战乱的时候了。”郭晓欢道。
“嗯,你对现在的局势还是有些了解,还不是一无所知嘛。”阮梓宵笑她。
“还好,有时候还会看下地图,从他们嘴里多少都会套得些消息出来。”郭晓欢笑了笑。
阮梓宵本来是笑着的,但是他突然平静了下来,深深的看着郭晓欢,“如果时间重来,也许我们相遇的境况就不一样了。”
“如果时间重来,我跟你还是一样的境况相遇,我们还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对吧?”郭晓欢跟着他的语气道。
他曾经是给她最多帮助的人,是支持她走过灰暗时光的人,是陪着她愈合伤口的人,是……太多的是了,夏侯冥都未曾有过这么多的是,只有他阮梓宵给了她这么多是,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夏侯冥。
真如她所言,如果时间重来,她还是会选择夏侯冥,因为冥冥中己经有定安数,她最先遇到的是夏侯冥,而不是阮梓宵。
两者之差只在这毫厘之间,虽然只是毫厘,是己相隔万里,擦肩而过,终成恨。
“晓欢,如果再有下辈子,你肯不肯给我次机会?”这辈子没有机会了,下辈子总有吧?
郭晓欢沉默了片刻,道,“你应该……”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你是我曾经的执着。”阮梓宵道。
“既然是曾经,又何执着于一个答案?”郭晓欢看他,觉得自己会因此而有可能伤了他,于是道,“会,我会你一次机会。”毕竟她伤了他这么深,就让她用下辈子去补偿他吧。
“这极好,我们是朋友,现在战乱不久就要起,夏侯菱那边的事如何了?”阮梓宵又道。
郭晓欢突然一听到这名字心头莫名的跳了下,眼皮也跟着跳了下,安抚下心头的不安,她道,“这个……一直都是冥跟圆夫他们跟进。”
“那你也要注意,最近夏侯菱好像是要有什么动作。”阮梓宵道。
郭晓欢点了下头,突然想到件事,道,“慕心最近……怎么样了?”她有段时间没去看她了,总是觉得她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提到她,阮梓宵不由得叹了口气,“好像郁郁寡欢的样子,而且……”他看了眼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她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
“不是,她只是最近想法太多,有些事想不通吧。”阮梓宵一提起这个妹妹,心里就一阵叹息。
郭晓欢没说话,只道,“有空我会去看看,看看开导一下她怎么样。”
“那真是谢谢了。”
水月殿
阮梓含与郭晓欢两人静坐于大厅里面,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最近没来看你,还好吧?”郭晓欢问着坐于对面的她。
阮梓含轻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下头,再接着点了下头,神情有些索然。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让郭晓欢看不明白了,她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回事?我看不懂,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很好,又很不好,这样够明白了吧。”阮梓含瞥了眼她,没好气道。
这几****就是安不下心来,老是想着一个人,特别是肚子越来越大……
“怎么了?说一下。”郭晓欢问她。
阮梓含看她,有些迟疑的道,“你能不能保证不说出去?不跟任何一个人讲?”
看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点了点头,将头凑到她跟前。
阮梓含看了眼四周,在她耳边低语了起来,一会儿之后她坐直了身体,两眼不安的看着她。
“什么?”郭晓欢突然大声的叫了声,引来了一边的侍女观望,她立时捂住嘴,两眼大瞪的瞪着阮梓含。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可是喀嚓!”郭晓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虽然很好笑可是两人都没有笑出来。
“我知道,所以害怕不敢说,都闷了那么久,你又不来,我跟谁说去啊。”阮梓含道。
“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明知故犯!”郭晓欢现在顿觉脑袋疼,真心的疼。
“我……我是糊涂,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发现那个人就是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我……我这心里……”阮梓宵无比纠结的道。
“什么?那人是你小时候遇到的人?”靠!这也太巧了吧!那现在怎么办?她能帮她什么?
阮梓含点了点头,低下了头,眼睛不经意的瞥到了己经又大了点的肚子。
郭晓欢突然两手抱住脑袋,她的头真的又疼了许多,接着一手支着桌子,手掌撑着额头,道,“我……你要我怎么帮你?”她还能帮她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有个人知道我的苦闷,最后会怎么样还真不知道。”阮梓含有些想哭的道。
“这件事时间一到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想逃也逃不掉,你又不是不了解夏侯冥那个人的脾气。”郭晓欢道。
“是,我知道,这不是还有你嘛。”阮梓含用手压住她的手道。
“我?我顶个屁用啊!”郭晓欢突然爆粗口道。
她的话将阮梓含轻微的吓了一跳,“你怎么说粗口话……”
“啊?哼,谁让你丢个难题给我,我不爽了就不管,走人!”郭晓欢站了起来,睨了她一眼。
“你帮帮我啊,王妃。”阮梓含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站了起来道。 郭晓欢在走出门槛前回头看了眼她,微笑了下,然后走了。
不需过多的言语,她们之间也能有一些眼神交流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交流己经不自觉的入侵了她们曾经互相敌对的心里去。
夏侯冥正坐在寝殿内拿着张地图看,旁边还放着本书。
这几天晚上他都是这样,因为怕郭晓欢不肯安份睡觉,他就在这里待下了,连看书也要在里,圆夫曾说过,孕妇需要多休息,她老是不老实的睡觉,他只能这样了,虽然麻烦了点,但是也能制住她。
而今晚,郭晓欢似乎不怎么安份,整个人就窝在他怀里,也不出声,就那样抱着他闭眼。
夏侯冥低眼瞧了眼她,断而扬了抹宠溺的笑容,将手中的地图放于桌子上,然后轻手抱起她。
“去哪?”郭晓欢出声了。
夏侯冥再低头瞧她,见她还没有睁眼,应该是讲梦话吧,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床边走。
“你要睡了?”郭晓欢这回睁开了眼。
夏侯冥这回很确定她是在装睡了,不禁没好气道,“你还不睡做什么?那么晚了……”
“你不也没睡?”郭晓欢问他。
“我不一样,我还有事要做。”夏侯冥道,看了眼她的肚子道,“你是两个人,你睡不好,那咱们的孩子肯定也睡不好,对不对?乖乖睡觉,等一下我就睡了。”将她放于床睡好。
郭晓欢躺在床上,但是两手一扯他的衣服,他就倒于她身上,半好他及时两手撑住床面,不然就在重重压上她的肚子了,他皱眉,“小心点。”亲了下她。
“你也睡,我们来谈谈侧妃的问题。”郭晓欢道,想了下又道,“不,应该说你妾侍的问题。”
夏侯冥一听,轻挑了下眉,觉得她好像有话要发表,于是坐好,半和衣躺于床头,“那说。”
“你先脱衣服躺下。”郭晓欢要求他的配合,否则还倔在了那里。
夏侯冥无奈,他是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只好顺了她的意,将外衣服了,然后躺上了床,抱着她,“说吧。”
“嗯,咱们先来说侧妃。”她低声闷道。
“她怎么了?”他是好久没见过她了,也没想过要再见她,反正她住在王府内可以四处走动,他也没那上闲功夫。
“你不觉得你娶那么女人,除阮梓含是公主外,其它两个都是平凡的出身,你这样霸占了她们,你又不爱她们,没想过以后?”她可是有想过,这样的女人多可怜啊。
“以后?她们的命运本来就该如此,还要怎么样?”夏侯冥的语气有着不屑。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亏我还这么……不管,你得给个说法。”郭晓欢有些无赖的瞪他。
夏侯冥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个冤大头,他又没对那些女人怎么磁,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要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他真觉得她们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真令人摸不透,有时候气得想掐死这些女人,免得将自己带疯了。
但是这些话不能跟她说,她是女人,还是个孕妇,说了只怕会遭她围击,小心为上。
“没怎么样,把她们全放了,这样才能说明一件事。”郭晓欢道。
夏侯冥皱眉,把她们全放了?那他这个王爷的面子该放于何处?
“说明什么事?”他问她,这女人的头脑是什么构成的,真该给她找点事做做,否则她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