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随后又重复了几次,释云邪的身影渐渐从后面走近,火折子的亮光将末世谣那张惶恐的小脸映衬得十分可怖。
“瑶,快出来!那里面待久了会出事的!”见那人只静静地站在原地,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似的,释云邪忙大步走近,这才发现那小脸上不知何时已是滑下了几滴清泪!
“怎么了?别哭,我在、我在这!”从未见过她这般柔弱的一面,释云邪一时间急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胡乱搂了她入怀,安抚似的轻拍其后背,话语间的温柔几乎能将人溺毙!
“这里太闷,我们先出去好不好?”心疼地垂下眼眸,吻了吻怀中女子的眉眼,弯腰伸手一捞,打横抱起人便转身回去。
眨了眨眼,感受着眉眼间的温热,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了起来,末世谣忙甩了甩头,轻声开口:“放我下来吧,没事了。”
“嗯?不放!”紧了紧手臂,稳稳圈住怀里正在挣扎的人,释云邪不由得感叹:那淡定如山的模样真不如刚才讨喜,虽然刚刚那样让得他无比心疼!
“释云邪,放手!”语气渐渐冷了下来,想起自己之前竟然没用地哭了,还是因为担忧这男人而哭的,便是一阵恼怒。
“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看着你为我担忧,我很心疼也很高兴,真的!”低头含笑,望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末世谣,忍不住俯下头去,在那不自觉间微微翘起的唇上印下一吻,算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自然而然地吻上那温软的樱唇。
“你……唔……”原是打算碰之即离,可就在两唇相触那一瞬间,末世谣喉间不经意溢出的一声嘤咛,却让得本就心绪起伏的释云邪立刻心猿意马!
身躯一弯半蹲到地上,任由那瘦弱的身子被夹在自己膝盖与胸膛之间,双唇微微撤离一点,随后更加准确地捕捉到怀中人的唇瓣,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一个巧力撬开其紧咬的牙关,一寸不留地扫荡其间,允吸着那口里的甜蜜,丝丝银线在二人时不时拉开距离的双唇间酝酿而出,掉落的银丝贴在相互不住摩擦的下巴上,平添妖娆!
释云邪开足马力的全方位攻势让得末世谣身躯一阵酥软,鼻间是男人浓烈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响彻在漆黑的洞里,像猫爪一般撩动着末世谣不稳的心绪,想伸手推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使不出一份力气,反倒是这无意识的半推半就令其更为亢奋!
“瑶、瑶……”轻声呢喃着不知何时已刺进了自己心头的名字,释云邪的吻越发狂野,双手也是不规矩地开始上下抚摸,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向,而这一声,却让得仍旧处于半迷糊状态的末世谣猛地清醒过来!
双手握紧了拳头,使出全身上下仅剩的一点力气推开面前的男人,末世谣满脸绯红,将头偏向一旁狠狠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忽然间被推开,释云邪眯着暗欲迷离的眸子,依旧紧盯着神色似羞似怒的末世谣,手上却搂得更紧,沉哑的嗓音尽是魅惑:“瑶。”
这简短的一声呼唤拉扯着心脏一阵紧缩,随后猛烈地跳动,末世谣不得不深深吸着气,瞪着笑得餍足的男人,眼神闪烁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害羞了?嗯?”见怀里人脸色越发变幻不定,那可爱的模样直直看得释云邪脑袋发昏,恍惚间小腹一紧,眼神又是一变!
“放手!”见男人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意思,末世谣当场吓得再顾不上想其他,忙从那怀里跳下,径直退开几步远。
“你怎么跟下来了?”心知不能逗弄过了头,释云邪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几步,靠近那浑身戒备的女子身边。
“我倒是想问你呢,半天不见回音,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会着急吗?后半句被压在嗓子里,末世谣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试图忽略心里的极度异样感。
“我下来见这四周竟然有着通向不同方向的岔路,便依次沿着走了个遍,没想到会让你担忧,对不起!”真诚地凝望着因为自己的道歉而显得不太自然的人儿,眸底是掩盖不住也不想掩盖的深情!
“可发现什么了?梁老爷子家那牛呢?”
“牛在这边这条岔道口,许是这么高摔下来摔坏了,这几条道都是一样,走到尽头便是一片漆黑,顺带着一股子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也不好久待,便出来了。”抽了抽嘴角,开口就是问牛,难不成那么头牛还能比他都重要?
怪异的味道?没有理会男人暗地里的抽风思维,挑了挑眉,回想起自己之前闻到了那股隐约有些熟悉的气味,先前全心扑在失踪的释云邪身上,也没注意去理会,现下一琢磨,心里一亮——
“再回去看看吧。”
由释云邪带着找到那掉落了下来的黄牛,先是牵着回了洞口,复又往深处而去。
“一会儿难受就说,知道吗?”回头抓紧了末世谣冰凉的小手,释云邪方觉微微放下了心,嘴里不忘嘱咐一声。
“……嗯,真婆妈!”挣扎了两下无果,后者抿了抿唇,乖乖地跟在身后。
“等等!”脚下踩到一块硬物,末世谣突然出声,挣脱释云邪的拉扯,拿好了火折子缓缓蹲下。
“怎么……”不待他一句话说完,那蹲在地上的人忽然像是见了鬼似的,一边哆嗦着扯住他的衣摆朝下拉,一边颤声吼出。
“小心!拿好你的火折子!”
将手里的火折子小心地照到地上,末世谣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煤,不止刚刚挡住她去路的大块头是煤块,连脚下、地道两壁都是煤!
难怪这一带土地贫瘠得不可思议,莫非这连绵几十里根本就是几座煤山?
“嘶……难怪,难怪!”呆滞地喃喃自语着,连身边的声音似乎都完全没听见!
释沣王朝并没有关于煤矿的具体律法与规定,那也就是说,谁发现了这东西,那这东西它就是谁的!有了这些相当于一方宝藏的煤山,何愁这穷乡僻壤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