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依在,冰易寒没有完全反应,人却被一个重量级的拳头狠狠打倒在地上。
“冰易寒……”段漠寻失神地望着被人打倒在地上的冰易寒。
她从背后扯开那个伤害冰易寒的家伙,拳头落在那人脸上之前,她却停下动作!因为,站在她面前,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直以来,都是以温柔优雅存活在她心中的宫景扬。
而此时的宫景扬,怒不可竭,一直怒红到耳根。她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宫景扬呢?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会引来那么多的优秀男生喜欢她?这样的喜欢,很痛苦!
“冰易寒,你不是说过,就算悠儿有多优秀也好,你也不会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她的吗?”宫景扬才不管,翻脸也不管,他只要他的悠儿,其他的,他一概不管!他可以失去兄弟,可以失去朋友。就是不可以失去悠儿,他要补偿悠儿,如果当年不是自己离开了她,那么,结果就不会这样了……
冰易寒想从地上爬起,无奈,脚步有些轻浮根本站不稳脚步。又重新摔到地上去!
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某些记忆被唤醒:
“你的杨悠儿真的那么优秀?”十岁左右的小冰易寒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旁边跟他同桌的小宫景扬。小时候的宫景扬比现在可爱多了,现在的他,脸庞的尖了很多,却俊美了更多。
“你不会也喜欢她吧?”小宫景扬苦涩一笑,略带着忧愁。
“你傻了,”冰易寒一记敲头打在宫景扬的头上,“我才几岁?就说喜欢?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悠儿,更何况,她是你的老婆,我对她没兴趣!”
“你说的,所以,就算以后见了她,也不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哦!”宫景扬听到冰易寒这么说,似乎打从心底里才安心。他的杨悠儿太优秀了,哪个见了她不被她吸引的?这个,就是他害怕的地方。
“用不用击拳啊?看你紧张的样子。”冰易寒玩笑性地试探道。
“好啊!反悔是小狗。”说罢,小小的拳头,重重地跟冰易寒的拳头相击在一起。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约定!彼此都说好的……
“你应该还记得的吧?可是,你现在,在说什么?让她不要做杨悠儿?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就快裂成两半了。很快就要死掉!你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啊?啊寒……”宫景扬歇斯底里地朝着冰易寒作最激动的咆哮。身体亦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
冰易寒慢慢地从地上爬起,眼睛发红,不甘示弱地望着宫景扬,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最后,他走到宫景扬面前,指着段漠寻。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叫段漠寻,不是什么杨悠儿,我喜欢她的时候,她还是叫段漠寻!不是杨悠儿……”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能够控制,但是,你现在知道她是悠儿了?知道她是我的了吧?为什么?还要从我的身边抢走她?”
“如果,段漠寻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从来就只有喜欢你一个的话,没问题,我会自己一个离开这里成全你们。你知不知道,自从小星儿回来后,我就彻底知道,我已经陷足太深,根本无力自拔。或许,小星儿说得很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满脑子里想的说的,想见的,都是她,段漠寻!为什么你们不在我喜欢上她之前找到她,说她是杨悠儿?除非时光倒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后悔喜欢上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傻了,他才不管了,他宁愿自己是小狗,也不要失去她。
“悠儿,你跟我走!”宫景扬无语,冰易寒的话,令他更加的害怕,或许已经感觉到,在不经不觉中,悠儿,可能早就喜欢上了啊寒!他害怕,害怕就此失去了悠儿……
起先,段漠寻并不挣扎,她也不忍心见到为了自己如此伤心的宫景扬,虽然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她把宫景扬都当作是自己最好的大哥哥。
只是,冰易寒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慌了。使劲地甩开宫景扬紧握住她的手,跑到冰易寒身边。
“冰易寒,醒醒,醒醒……”尔后,艰难地搀扶起已经神志不清,甚至睡着的冰易寒。一步步地往街道上走去,拦截车子。
宫景扬无从反应,静立原地,傻傻地看着被段漠寻甩开的手心,有说不出的诧异,有道不尽的伤心。
他的整个世界,就好像,在炎热的赤道里,突然间下起冰冷的雪。
那雪如冰锥,狠狠地,深深地刺进他的心房。血液也已经被枯干,被洗掏干净!这种感觉,就如被人遗弃,就跟死去,没有什么两样。
‘轰!’他无力瘫痪在地上,心脏,似乎被什么击了一下,好痛,好痛……忽然,全世界如在他的眼里翻转着,一阵晕眩,便不醒人事……
“你鄙视我?你凭什么鄙视我?”袁镜重新从舞台上下来,走到司徒离跟前,冷傲地藐视了她一眼。
“凭什么?我现在就可以鄙视你!有没有镜子,没有镜子是吧?”司徒离自问自道,紧跟着,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随后,到正在喝酒的人那里拿过一瓶啤酒,来到袁镜面前。
司徒离把啤酒瓶越过自己肩膀的高度,随后,松开了手。任由啤酒瓶就这样摔在地上。
‘哐’的一声,全场肃静着,看着那事件的女主角,一句话也道不出。就像在看好戏。
“看到吗?是不是很丑?是不是啊?”司徒离死死按住袁镜的头颅,往地上与玻璃碎片混杂在一块的水滩上看去。
“你干什么?”袁镜想挣扎,此时,她却发觉,自己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司徒离,比以前,更加的恐怖了。
在挣扎的过程中,她似乎见到了,涂上五颜六色化学物品的她,狰狞得犹如一只鬼魅。
“你要颓废自己我无所谓,别跟我说是什么家庭困难才会落得这种田地。这个世界上,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家里没钱的话,扫大街我觉得也可以赚钱啊!只是,你觉得,做这个,比较容易赚得更多的钱财,帮补家计的同时,还能够容易满足自己的虚荣感罢了!妈的,别跟我说什么,你们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明白我们穷苦人家的困境这类的废话。你看看你自己,放弃学业,跑来这里,把自己画得像个猴子,狂魔乱舞,整个神经病的!对,我是出身豪门,可是,我有没有每天拿着钱在你们的面前徨来晃去地去说,我是豪门千金啊?没有吧!袁镜……”司徒离将袁镜甩到远处的桌子边上。还是不顾周边众人的异样目光,对着袁镜就是愤怒,而袁镜,鼻孔里冒出了鲜红的血液!瞪大眼睛,看着司徒离,一句话也说不出。
“哇!你怎么打起来了?这些钱,是你的吧?”小夕的出现,成功地阻止了一场世纪血案,估计司徒离再打下去,袁镜,不仅只是鼻孔流血了。
“你怎么才来?”瞥过一眼小夕,司徒离不满地抱怨。
“我对附近的路不熟。喂!那个人是你打的吧?好像受伤了!”小夕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女孩,再观望司徒离的反应,心中略知一二。
“我们外面去谈,这样的人,当她死了就行了。”司徒离冷言,抓起小夕的手臂便要外面走。
“喂!你把我们这里弄成这个样子,还想跑?”啊昂在关键时刻挡住她的去路。
司徒离黑着脸,夺过小夕替她捡回来的百元钞票,一把甩在啊昂的面前!便呼啸地拉住小夕从外面走了去。
啊昂也傻眼了,这个女孩,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吧?
袁镜看着司徒离远去的身影,无力地笑着,笑容里尽是讽刺,周围的人在她看来,是透明的!她发疯地笑着,忽然,泪流满面……
“你似乎很在意刚刚的那个女生呢?”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小夕将一瓶可乐递到司徒离手中,神情中,有点慵懒。
“我们以前读过小学,又因为打架,被一起开除过!”司徒离并不隐瞒,她觉得,这些,并没有什么好隐瞒,这是事实。
“哦!我知道的,原来,你平常是装成那么凶的样子,其实是在关心别人。”小夕恍然大悟式点点头。
“你闪过,别说成你很了解我,我们之间只存在金钱的交易。”司徒离不满地投去一束目光,扭过身去,故意不去看她。
“其实,你不应该那样说她的!或许,在你的心里你是认为,扫大街,是,不错,可以赚到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女生急需一笔可观的钱,是要去帮家里的某人去治病什么之类的。那么,你说,她一个高中未毕业的女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短时间内可以凑齐那么多的钱去为家里的人治病?而且,她不过是在上面跳舞而已,又没有做过其他的什么事情,你太过偏激,那是因为,你过惯好的生活,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从穷人的角度来看待过这个世界。”小夕轻轻地舔着握在手心的棒棒糖,很有感触地望着上面的天空。
坐在河边栏杆上看天空,好像,比在其他的地方看天空,要清澈蔚蓝许多。
“别跟我说她了!”司徒离扭过头,虽然,她也有些认同司徒离的说法,只是,自尊心的驱使下,她才不愿意向旁边那个据说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丫头低头呢?而且,这丫头又是那般的拽。
“那好,不说她,就说你找我出来是干什么吧?”小夕取开棒棒糖,看着司徒离,司徒离也同样地望着她,总是感觉到,这个叫小夕的丫头,很无忧无虑。似乎,时间上所有的事情皆与她无关。
“喂!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喜欢我了?”小夕打趣地把五指在司徒离面前晃悠。
“我不搞那种事的。”司徒离冷冷地解释着。
“哦!解释就是在掩饰。”小夕还在她的身上取乐道。脸上依然是那无穷的微笑!
“不跟你口舌之争,我要调查那个,在学校里,给我的姐妹射了麻醉针的混蛋。多少钱,你说。”
“该不会是给那个有心脏病的那个打了麻醉针吧?”小夕反问道。狐疑地盯着司徒离!
“我要剥了他的皮。”司徒离掩盖不住愤怒,满脸火光。
“据我所知,她的心脏病对很多药水都排斥得厉害!而且,不是医用麻醉针的话,多数都是在外面买了化学物品回家自行制造,这样的话,那些没有评测过的药水一旦射进她体内的话,很可能会造成昏迷不醒的现象。这么说的话,找出她的仇人就行了。”小夕皱紧眉毛,专业性地分析着。
“小幂没有仇人!我的仇人就一箩筐。”司徒离很坚定地告诉小夕,这些年来,都是她在外面得罪人,不关小幂的事。
“那情敌呢?”把棒棒糖塞进嘴巴后,小夕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像个可爱的陶瓷娃娃般。
“情敌?更加不可能了,对,有人是喜欢小幂,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跟少。而知道的人只有那么的几个,我敢保证,那人的情敌更加不可能知道。”司徒离说得有模有样,倒不像是开玩笑。
“可以告诉我,是谁喜欢她吗?”小夕凝视着,收敛起方才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刹时,变得认真。
“好吧!”司徒离无奈地耸肩,“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又何妨。他叫肖逸天,就是那个叫你们调查小幂的家伙!”
“是这样……”小夕在心中留了个底,片刻,陷入了沉思……
冰家大宅
“你叫段漠寻是吧?”把冰易寒交到他家佣人手上后,段漠寻只稍作停留两分钟,直到,冰易寒的身影完全在自己眼中消失,她才准备离开。却不料,被一把好听的女声唤住。
她顿下脚步,缓缓地回过头,便见到,穿着一身很普通便衣的凌舞?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她本身的灵气之美。
“你好!”段漠寻向着凌舞鞠躬问好。她也认得出来,此人正是冰易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