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响箭飞射天空,传出一阵凄厉的尖啸。
得到信号,早已准备就绪的伏击舰队纷纷张开全帆,舰舷两侧的舱孔中伸出的橹桨也被以椎快的频率摇动了起来,弄出了一片片地哗哗声响,整个伏击舰队里的所有舰只猛的一震,随即便发最大航速向‘猎物’冲了过去。
“注意,注意,重盾手快上,掩护好船头的驽弓手,掩护好船头的驽弓手,舰弦两侧的所有人下蹲,快下蹲,了望手随时报告敌舰情况,了望手随时报告敌舰情况。”我在‘利剑’号甲板上不停地来回奔跑,大声的示意着船上的战士们做好准备,顺便也发泄心中的紧张情绪。
甲板上的战士们立刻行动,四个被全身铠甲完全覆盖住头脸和身体,只露出一双满含冰冷杀机的眼睛强壮士兵,慢腾腾地走到了船头,唯一的一张驽弓前,双手用力将肩膀上那厚达五寸高二米的巨型金属盾牌往甲板上重重的一放。
轰的一声巨响当中,船头在如此重力的猛烈撞击下微微的有些倾斜,幸好舰船的质量还算过关,在一阵木屑飞舞过后,一堵盾墙便立在了船头,只留下一道不大的缝隙以供驽箭射击。
舰弦两侧的士兵和驽弓手们纷纷的蹲下身来,隐身在两侧船弦下把脑袋凑在跺口处观察外面的动静。
了望手在了望召上不断挥动着手中传令旗,不断地把三艘敌舰的动向用旗语通报给等在桅杆下面的传令兵,在传令兵大声的不断复出着旗语的内容,而船上的军官们则是根据着传令兵的处复述不断地最合适宜的命令。
见士兵们全部按照命令做好了战斗准备,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的紧张也散去了不少,转身便朝舰长室走去,随手从身边的丑牛手中接过了武器,一把五百斤重的金属强弓,边走边问:“怎么样?船舱内的弓箭手都准备好了么?”
丑牛满眼都是狂热的杀气,兴奋的回答道:“三十名弓箭手都已准备妥当,只要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可以把手中利箭送给敌人。”
“很好,那些动物油脂呢,都分派好了吗?箭头是否都在油脂当中泡过,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杀敌利器啊,一箭下去可就是一个着火点呢。”
“您就放心吧,这些我全都料理好了,保证不会出什么纰漏。”丑牛拍了拍胸口打保票,虽然心中很是有些疑惑不解,那些玩意真的有用吗?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话的时候,只能等事实来证明了。
“船头的驽手快瞄准敌舰‘长威’号的船帆,点火,准备,放。”
在军官的大声命令下,船头唯一的一张驽弓在驽手的操控下,缓缓地瞄准了‘长威’号的船帆,旁边的副手立刻点燃了驽箭箭头上的动物油脂,砰的一声震响过后,粗如儿臂,长有两米的驽箭便疾射而去,在空中楼阁留下了一道火红的轨迹,尖啸着朝‘长威’号的船帆而去。
趾,在‘长威’号甲板上的士兵们惊骇的目光下,船上半张着的船帆被疾射而来的驽箭撕扯出一个大口子,驽箭余势不减,从甲板上空一掠而过,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淡红色的残影。
而被驽箭击中的船帆上的大口子的边缘处燃起了小小地火苗,很快的火苗便壮大了起来,在海风的帮助下,越烧越大,巨帆的上半部分完全的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想念用不了多久,整张帆都将被火海所肆虐。
‘长威’号的舰长很快的便反应了过来,他冲出了舰长室,疯狂的大声吼了起:“快,快,把帆降下来,别让它把桅杆点着了,该死的,你们的动作太慢拉,给老子再快一点,驽手,快还击,阴止敌人再射火箭,该死的,这张帆已经没用了,快扔掉。”
士兵们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急吼吼地冲到了桅杆下面,手忙脚乱的把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船帆给拉了下来,立刻便是几桶咸腥的海水倒在了燃烧的火焰上。
趾,正在剧烈燃烧的火焰上冒起了一阵灼热的白色水汽,但火焰却没有一点要熄灭的迹象,救火的士兵们不敢怠慢,提着大桶转身就准备到海里提水救火,这时候却传来了舰长放弃船帆的咆哮,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急忙扯着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帆船丢到了海里。
砰,一道闪着锐利寒芒的黑影从‘长威’号的船尾处一闪即逝,带着凄厉的尖啸声朝着刚刚偷袭‘长威’号的敌舰‘利剑’号疾弛而去,气势十分的惊人,原来是‘长威’号上船尾处的驽手所发动的反击。
咚的一声巨响自‘利剑’号的船头传来,震得‘利剑’号上的士兵们一阵阵地头昏,耳中嗡嗡作响,就连‘长威’号的上士兵听到这声巨响弄得心头一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头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远远地望见站在‘利剑‘号船头的一面巨盾上出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凹陷。
重盾手莱匀只感觉天昏地暗,头脑中一阵眩晕,顶在巨盾上的右肩整个的都失去了知觉,一股咸腥的液体直冲喉咙,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旁同们身上的重甲,强健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仿佛体内的力量都在刚才的那一次疾飞而来的驽箭与他搞着的巨盾激烈撞击中流失得一干二净,再也承受不住身上穿着的重甲,软软地便倒了下去。
立刻便有另一名重盾手冲了上去,顶住了向内倾倒的巨盾,而受伤倒地的莱尔也被旁边的两位士兵给拖到期船舱中进行治疗。
刚才两舰的甲板上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里,心中十分的震惊于驽箭的威力,自已在没有全力防备的情况下,被秒杀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六十,看己的实力还远远地不够强啊。
我急忙大声命令船头的驽手还击,顺手便挂在墙壁上的强弓取了下来,从箭囊中取出了一支特制的穿甲箭,站在舰长室的门口,体内的真元疯狂的流转了起来,搭箭上弦,猛的将弓拉成了满月状,灵识牢牢地锁定‘长威’号船尾的驽弓,空气中的天地灵气在体内真元的引导下聚集在穿甲箭头上,使漆黑的箭头闪烁着微弱的七彩光芒。
手一松,穿甲箭刚一离弦,眨眼的一瞬间,利箭像是突破了空间的束缚,出现在离‘长威’号船尾的驽弓不到一公分处,轰的一声响声,驽弓化成了破啐木屑,四处飞溅,而正在使劲给驽箭上弦的驽手很不幸的被飞溅而来的木屑给射成了筛子,哼都没哼一声便被击毙当场,直到此时空气中才传来了一阵阵得箭破空的尖啸声,这一箭竟然先声而至!
‘长威’号上的官兵们都被这一箭的威力给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呆愣当场,就连被飞溅的木屑波及的几个倒霉蛋也完全无视身上正在泊泊信外流的鲜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具尸体的‘筛子’老兄,满脸的不可置信。
直到空中传来的凄厉尖声和身边士兵口中发出的悲嚎声,才把甲板上的士兵们拉回了现实。他们惊骇的看了一眼被儿臂粗细的驽箭牢牢地盯在甲板上不断哀嚎的战友,急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这令人恐惧的场面。
‘长威’号的舰长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脸色一片铁青,他扯着嗓子厉吼道:“重盾手,重盾手快上,给我把船头堵住,让敌人的驽箭见鬼去吧。”传令兵,立刻向‘长勇’号求援,要他们帮助牵置信身后的敌舰,用旗语说完后便火焰刀火类的在甲板上来回急声催促手下的士兵。
可是,了望手的一声大叫却让他如坠冰窟,“舰长,舰长,不好拉,左面的敌舰已经冲上来拉,呃。”了望手的声音突然哽然而止,不一会儿,大量的鲜血便顺着粗大的桅杆流了下来,看来了望手凶多吉少。
‘长威’号的舰长顺着了望手所报的方向望去,脸上一片惨然,心中大是悔恨,该死,刚才的注意力都给身后那艘敌舰给吸引了过去,竟然忘了旁边还有敌人虎视耽耽,直是该死。
用力的捶了脑袋,他冲着已乱成了一团的士兵大吼道:“快,快,左侧船舷的驽手准备迎敌。”
可是已经晚了,克雷站在‘利斧’号的舰长室,眼中杀机暴闪,远远地看到‘长威’号的甲板上一片混乱,冷冷地一笑,右手生生地往下一挥。
一旁早已等得心焦的传令兵立刻冲出了舰长室,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舰长大人命令立刻攻击。”
下一刻,首先是四声巨响,‘利斧’号船舷右侧的四架驽床首先发威,四枝寒芒闪闪地驽箭在空中排成一列,带着一阵凄厉的尖啸声整齐的向‘长威’号甲板上混乱的人群射去。
然后,‘利斧’号上的三十名强弓手也不甘示弱,他们聚在舰舷右侧,排成三排,将一波波地箭雨连绵不绝的倾向‘长威’号的甲板上。
两舰短短还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能耗用这些飞在空中的利器多少时间?答案很快便揭晓了,短短的一瞬间。
噗噗噗,从‘利斧’号上飞来的利箭不断地射入正在‘长威’号甲板上来回奔走躲藏的士兵身体面,他们身上穿着薄薄皮甲根本就阴挡不住锋锐的金属箭头。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叛党军士兵的口中不断嚎出,被利箭射中的身体不断地倒在甲板上,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不停的流出,很快就把甲板染成了一片鲜红,凄艳的红!
混乱,一片混乱,叛军士兵们在甲板上四处奔逃着,边躲避空中的利箭边寻找着安全的地方,很快‘长威’号巡逻舰甲板上已经没有可以站着的人了,甲板上除了尸体就是重伤躺到在甲板上哀嚎的伤者了,其也的士兵都躲到了舰舱里龟缩着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