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响长空,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和惊心。
哄,原本寂静幽暗的叛军营迪斯科就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正在熟睡当中的叛军士兵们纷纷地被惊醒,腾的一下子便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军被!
要说这些驻扎在卡琉地区的叛军还真不愧是弗良西斯精心打造出来的精锐,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叛军士兵们衣衫不整的冲出了营迪斯科,他们并没有慌乱,手中拿着武器,在各自小队队长的指挥下,迅速的集结了起来,很快的便组成了一个个方正的阵型。
吆喝声和询问声响彻了整个营寨,但子鼠也不是呼素长大的,他没有给叛军回神的机会,大喝了一声,便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快,快,长枪手快上,拦住敌人的冲击。”一名盔甲零乱的叛军高级军官终于从中军大营处冲了出来,连忙组织起营内的士兵抵抗起来。
得到命令的叛军士兵精神一振,纷纷从茫然中清醒了过来,各队长枪兵在自己长官们的指挥下,纷纷脱离大队涌上前来,双手持枪,斜指向长空,毫不畏惧的面对着凶神恶煞般冲上来的闯营敌人,很快一排排由三米长枪组成的枪林便竖立起来,枪尖上的锋利寒芒在火光的反射下晃花了士兵们的双眼。
眼见敌人的反应如此的迅捷,冲在前头的子鼠不由得由中微微生寒,急忙大声的吼叫了起来:“快,快,投枪上,撕裂叛军的枪阵,弓箭手自由射击,弓箭手自由射击,一定要把敌人的阵型搅乱。”边吼边从身后的背袋中抽出了一根短柄投枪,微一扭腰便将枪给甩了出去,在这尽可能乱的倾盆大雨中发出了一阵阵令人心中生寒的呼啸声,好不吓人。
噗,投枪好像穿越了空间的阴格,刚刚出手便已飞到了叛军长枪手的面前,狠狠地扎入了长枪兵的身体面,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喷涌而出的鲜血,三名首当其中的长枪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拳头大小的透明窟隆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身上,鲜血从这样的伤口当中喷涌而出,情势好不赫人。
如此可怖的情影确实吓了周围的长枪士兵们一大跳,神色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两分惶恐,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神情变化而已,他们不愧为弗良西斯手下的精锐战士,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并没有慌乱,而后面的长枪手们见有空档,也迅速的补齐了空档,坚决不给冲营敌人一分一毫的可趁之机,枪林依旧是那样的密不透风。
嗖,嗖,嗖,见得大队长子鼠如此神勇的表现,原本有些慌乱的海豚港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地有模有样在奔跑中投掷出了自己手中的投枪,一时间,天空中除了豆大的雨珠之外,下起了一阵阵地钢铁枪雨,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噗,噗噗,一根根锐利的投枪枪尖不断地扎入档在前头的长枪士兵们的身体里面,在一声声地凄厉惨嚎过后,带走了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血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很快便形成了一条条地血色溪流,流向了各处,不过经过雨水的不断冲刷和稀释,很快的地上的血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但空气中的血腥和杀气是怎么也冲刷不掉,刺鼻异常。
杀啊!见叛军士后一个又一个地倒在了投枪之下,海豚士兵士气大振,再加上浓郁的血腥气味,海豚士兵的凶性和心底最深处的憋屈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双目通红,状若狂狮地杀向了被几拨投枪射得七零领先落的叛军长枪阵中,恨不得将他们屠个干干净净。
也难怪袭营的士兵们如此的疯狂,要知道这次随子鼠和寅虎前来袭营的士兵们绝大部分都是原来的卡琉城城防军的士兵,他们在投靠海豚城之前,亲眼目睹了原本强大的卡琉城在一夜之间崩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就被叛军士兵追得满山遍野的到处逃窜,心中能不憋屈么?
反观叛军一方,措手不及之下哪里想到偷营敌军如此狠辣,竟然还带着短柄投枪之样专门克制近战的凶器,一个不防之下便吃了大亏,照面宰便倒下了一大片,像椎了田野间被收割的麦杆,倒下了一片又一片,情景颇为壮观,只是那四射飞溅的鲜血却让人格外的心寒。
叛军士兵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弄蒙了,十几个在刚铡地投枪中幸存下来的叛军士兵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被淹没在汹涌澎湃的进攻大潮当中,没有掀起一丁点的浪花。
一柄柄锋利无匹的单手长剑和双手重剑被有些疯狂的袭营士兵高高地举起,然后狠狠地斩了下来,带给叛军士兵们一阵阵彻骨的寒凉,同时也带给了叛军士兵们死亡。
倾盆的暴雨当中不时的传来阵阵地兵器撞击声,锐器入体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噗噗声,还有临死哀嚎声,受伤士兵凄厉呼救声,这些化表着死亡与毁灭的声音在满地血水的陪衬下越发的将此地的恐怖与惨烈的气氛表露得淋漓尽致。
驻守营地的叛军终归是弗良西斯手下的精锐,在损失了不少的人手之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在各自的军官大声命令下,挥着手中利器,嘶吼着冲上来与正杀得兴起的袭营士兵拼杀了起来,场面顿时火爆血腥。
子鼠奋力一剑将挡在眼前的敌人斩于剑下,一脚将面前的尸体远远地踢开,砸倒了周围不少的叛军士兵,他顾不得擦去刚刚溅在脸上的鲜血,狞笑着冲向了下一个敌人,手中双手剑上的红色的血很快地便被倾盆大雨洗刷干净,依旧锋芒大露,仿若凶兽的獠牙令人心悸。
但这里是混战的战场,尽管子鼠的气势凌厉异常,像头洪荒当中嗜血的凶兽,但已杀红了眼的叛军士兵们可管不了这么多,依旧红着眼睛前赴后继的,疯狂的冲向正在大开杀戒锐不可挡的子鼠。
一蓬蓬地鲜血不断地激射向空中,激射向大地,激射向周围混战的双方士兵的身上,脸上。胆很快的便被倾盆大雨冲洗干净,一丝丝地血红顺着小溪般的积水统向四面八方。
呼,子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在原地缓慢地恢复着体内的剧烈消耗,这时候的他想起了老大来,准切的说应该是想瓴起了非凡村长帮他按摩时的舒爽情形来,特别是按摩过后全身上下那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正是此刻的他梦寐发求的。
他身周两米内每有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一具具叛军士兵的尸体以他为圆心躺满了一地,没有一个还有丝毫的声息,他们身上的创伤口都非常的致命,全都是伤在了要害上,就算是能够及时救治也是回天乏力,没有办法了,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了出来,很快便在周围的地上积起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异常的小水潭,一股股地刺鼻血腥味在这样的天气下依然清晰异闻,刺激得周围的双方混战士兵们更加的兽血沸腾,凶光大盛。
驻扎在营寨当中的叛军不愧为弗良西斯手下的精锐,就算是死,他们也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而死,令人不得不敬佩他们的素质,同时也解释了一句兵器及战士的第二生命。
不过叛军士兵们虽然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但他们也还是人,是人就有其弱点,不管其神经有多坚韧,但总有他的承受底限。
子鼠的这一通狠杀,不仅仅让他的实力大增,也震慑住了周围的叛军士兵,让他们本能的在内心深处产生深深地无力,唤起了人类本性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