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倾将包裹扔在桌子上,累了这些天的老头子们都已经爬到铺上睡下了,难道这些天要和这几个老头子睡在一起,不是嫌弃谁,她真没受过这委屈,真心不习惯,还有这些天总不能一直不洗澡吧,想起东方倾就有点抓毛,抓起桌子上的包裹就出了门。
“东方太医这是……”李太医坐起来说道。
“他们这些公子是住不惯的,估计是找别的地方去了!”王太医起身说道。
“独孤烈住哪儿?”抓住一个小和尚,东方倾劈头就问。
“施主是说烈世子吗?他和太子住在那边的慧明院!”小和尚朝廊子尽头指了指。
“多谢!”独孤烈放开那小和尚,朝着那边走去。
走过廊子,拐个拐角,一座僻静的小院出现在东方倾眼前,门上牌匾上几个烫漆大字:****院。
拱门口的守卫见是东方倾也没有阻拦。
“独孤烈住哪屋?”东方倾问,她可不想走错门。
“回大人,西厢第二间!”守卫回道。
“多谢!”东方倾抱着包袱跨进了拱门,直奔西厢房。
西厢一共五间房,独孤烈自然占了一间,太子一间,邬阳一间,谁让人家妈妈是皇后,大皇子和四皇子一间,让东方倾想不到的是东方忠这家伙竟然占了一间,顿时心下不爽,什么狗屁哥哥,平时搞得好像跟她交情多深似的,现在却独占一房也不让她沾点光,其实这也不能怪东方忠,他一直抽不开身,这会儿都还没有回屋歇一下,因为他得将保护皇帝和皇子们安全的守卫布置好了,才能稍稍放松一下。
东方倾趴在独孤烈的门上从门缝里朝门里张望了一下,搓搓手,怎么跟这家伙说呢?
“偷看可不是君子所为!”里面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东方倾推开门,见独孤烈正在换衣服,也不回避,将包裹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我找个住处!”
“怎么庙里的和尚没给你安排?”独孤烈系好衣袍上的绳子,走到东方倾的对面坐下,其实刚刚分手之时他就想叫她来****院,但又实在想看看她会不会来找他,用哪种方氏来。
果然她还是没叫他失望,他衣服都还没换完,她就巴巴的来了,在门口鬼祟的摸样他也知道,进门来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东方倾气急,却不动声色,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谁让你最安全!”东方倾扬扬眉,暗示某人。
“呵呵,这个倒是!”独孤烈也不辩解,他现在是真的很安全,有心无力怎能不安全。
“去把衣服换了吧,都馊了!”独孤烈邹邹眉。
“就是要臭死你!”东方倾拿衣袖朝独孤烈扇风,这家伙嘴巴永远这么毒。
换好衣服,东方倾一看天色还早,就不客气的爬到铺上躺下,现在没什么事比大睡一觉来的舒服。
独孤烈看着东方倾一气呵成的动作,宠溺的笑笑:“我还有事,出去下,吃饭的时候叫你!”
“去吧去吧!”东方倾挥挥手,他不在她能睡得更好。
东方倾一直睡到天黑也不见独孤烈回来,起床跑到隔壁太子屋里巧了半天门,没人,整个西厢房都没人。
“他们人呢?”东方倾探出头问守在门口的侍卫。
“属下不知!”守卫回答。
“饿了?”东方倾正欲转身回屋,却见独孤烈和邬辕,还有几位皇子,后面还跟着个东方忠,正朝着这边走来。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东方倾抱怨道,拿过食盒就向屋里奔去。
全是素斋,当然在庙里不吃素吃什么?东方倾吃的乐乎,三个男人看得乐乎。
“真不错!”东方倾放下筷子,舔舔嘴唇,这个动作让坐在对面的三个男人眼神一暗,独孤烈是回味的,东方忠是气愤的,邬辕是夸赞的,原来一个妩媚的男子比女子更诱人。
“吃饱跟我回去睡觉!”东方忠说着,拉起东方倾的胳膊就欲出门,他怎么放心将这么诱人的小东西放在独孤烈这个豺狼这里。
“师弟你不是和别人睡觉睡不着吗?”独孤烈一把抓住了东方倾的另一手,他这个师弟安的什么心他能不知道,想要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能让他如意。
邬辕笑着站起身,没想到东方忠也好这一口,这独孤烈和东方倾的事他早有耳闻,现在看来是真的,这该怎么说呢?说他们三个好友连爱好都一致,还是臭味相投呢。
“家弟睡姿不雅,师兄还是让我将他领回去!”东方忠说话也可以这么毒。
邬辕又是一笑,差点就要给东方忠竖一个大拇指了,这家伙该怎么说他,平时看他黑着脸,没想到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停停停!”东方倾挣脱手站到一边,这两人快将她身体给拉开了。
“你们两人睡,我习惯一个人睡!”东方倾提议。
“好!”独孤烈爽快的点头。
“不好!”东方忠抗议,跟他睡?明天就别想见人了,他这个师兄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人的脸。
“我们三人一起睡!”东方忠脸一横,又不是没有睡过,互相监视这最好。
“要不跟我睡?要不她跟我睡?”独孤烈微眯着眼,一脸的没商量。
“要不,我们两个睡?”邬辕凑到东方倾耳旁说道。
“你试试看?”东方忠握紧拳头怒道。
“呵呵!”独孤烈轻笑一声,但是让人觉得像鬼魅一般。
“走!”东方忠看着独孤烈说道。
“你早点睡!”独孤烈在东方倾耳边轻柔的说道。
“半夜等我回来!”又是一声密音传耳。
东方倾不由得打了冷颤,这样她哪里还敢睡,但不等她考虑三人已经出了房门。
东方倾坐到桌边,用手托着下巴,望着那盏油灯,其实她现在还不困,下午已经睡了整整一下午了,只是觉得好无聊,虽说是寺院可是房间里连本佛经都没有,独孤烈那厮倒是有书,但她又不想去翻别人的行李,虽然那厮是个无赖,可她总不能和无赖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