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独孤烈脸上又有了倦意,东方倾也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觉了!”东方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好好休息!”独孤烈温柔的说道。
东方倾不敢再看独孤烈的脸,逃也似的出了房门,看来这厮当真了。
回房,东方倾洗了个澡,早早的上床睡了。
他们只在驿站等了几天,等到独孤烈的伤势稳定就立刻上路,皇上中毒的消息虽然没有放出去,但是不知道也只是老百姓罢了,朝中大人,特别是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肯定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好了准备,京城很快就要大乱了。
雪已渐渐融化,天气依然寒冷。
东方倾坐在马车上,独孤烈躺在马车上,东方倾黑着脸,独孤烈一脸蜜意。
“倾,我要吃糕点!”独孤烈的声音。
“你自己没长手么?”东方倾气愤,这厮最近都将她当丫鬟使唤了。
“我肩疼!”独孤烈可怜兮兮的道。
东方倾无语,黑心的家伙永远是黑心的家伙,这些天老是拿肩上的伤威胁她,以前她不理她,还会恶狠狠的骂她,可是经过墓室的一切,她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来!”东方倾粗声道,扔了一块糕点道独孤烈嘴里。
“我不是狗狗!”独孤烈不干。
“不吃拉倒!”东方倾也没好脾气,难道就不能她摆脸子了。
“吃,倾给的都吃!”独孤烈道。
“毒药你吃吗?”东方倾问。
“死在倾的怀里我心甘情愿!”独孤烈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东方倾撇撇嘴。
“倾,喝茶!”独孤烈道。
东方倾端过茶,粗鲁的灌进独孤烈的嘴里。
“咳……咳!”独孤烈被呛到。
虽然经常如此,但他仍然乐此不疲,慢慢让东方倾都觉得这厮有被虐倾向了。
东方忠骑着大马,在马车外听着两人对话,也是满脸黑线,他知道独孤烈黑心,但是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个无赖。
“到哪里了?”独孤烈撩起帘子,问骑马走在马车旁的东方忠。
“马上到狼牙关!”东方忠抿唇,本来不想回答的。
“嗯,让大家注意戒备!”独孤烈放下帘子。
“倾,来我喂你糕点!”独孤烈拿起一块糕点,说得很大声,显然是说给东方忠听得。
东方倾一阵恶寒,这厮也太恶俗了吧,这么烂的招数都用。
狼牙关其实就是一个狭窄的山涧。
“停!”在离狼牙关一里的地方,独孤烈叫停了。
“怎么了?”东方忠驱马过来。
“先派人化妆到前方去打探,我们原地等候!”独孤烈道。
“嗯!”东方忠点头,然后走开去布置去了。
东方倾抿唇,战神果然不是盖的,行事果然小心谨慎,的确,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很太平。
东方忠派了五个武功高强,听觉敏锐的侍卫化装成商人摸样前去狼牙关打探,其他人则原地等待。
下了一冬的雪已基本化完,官道一片泥泞,正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冷风刮面,寒冷异常。
马车内,暖炉里香烟飘渺,独孤烈窝在软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东方倾靠在车壁上,看着独孤烈脸色平静,冷静的有点过分,一点大敌临前的感觉也没有。
一个时辰后,一人策马而回,一身是血,另外还有一人躺在马背上,也是一身是血。
东方忠面色凝重,远远的策马迎了上去,还没有跑到,只见那策马的侍卫已从马上跌了下来。
东方忠一抽马鞭跑了过去,下马,扶起那受伤的侍卫。
“大人,我们中埋伏了!”那侍卫说道。
“我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东方忠说道。
赶上来的其他侍卫将那另一个受伤昏迷的侍卫抬了下去。
“应该有上百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剑客,他们三人为了掩护我们出来报信都、、、、!”那侍卫哽咽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东方忠眼含泪光,恶战在即,独孤烈经脉净损,前路艰险,恐怕到时折损的不只是这三个兄弟。
“将他抬去让太医好好医治!”东方忠吩咐道,然后翻身上马,挥鞭向着独孤烈的马车走去。
独孤烈从软榻上坐起,坐到长凳上撩开窗帘,看着向着马车驶来的东方忠。
“师兄!”东方忠勒马。
“我已经知道了!”独孤烈道。
“那我去吩咐改走平乡镇!”东方忠道。
“狼牙关有多少人埋伏?”独孤烈问。
“五百!”东方忠道。
“可曾追来?”
“没有?”
“嗯,走狼牙关!”独孤烈道。
“狼牙关?”东方忠不解。
东方倾看着独孤烈也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弟你觉得此次拦截我们的会是谁?”独孤烈道。
“秦家,陈家!”东方忠道。
“还有荆家!”独孤烈双眼一寒。
东方倾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秦家和陈家那是肯定的,荆将军是独孤烈的外公,怎么会?
“我明白!”东方忠骑着马走开了。
狼牙关若是有五百,那么平乡镇就不止一千,对方是拿准了独孤烈性子狡诈,竟然想用这一招,完全的堵住去京城的路。
走狼牙关胜算有一半,而走平乡镇绕路不说,并且毫无胜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东方倾道,但她知道这独孤烈可不是草包。
“呵呵,是不是觉得你未来的夫君很厉害!”独孤烈一笑。
“去!”东方倾扭过头,脸皮还是这么厚。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两人一路无话,独孤烈双眼微眯,但东方倾知道他每分每秒都在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只看他微邹的眉头就可以看出。
东方倾摸了摸腰间,脸色凝重。
独孤烈拉过东方倾的手握在手中,将手心淡淡的温暖传给东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