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杰恢复的很快,醒过来后一个多月就出院了。只是大半年的卧床让他的身体消瘦而苍白,看着让人疼惜。想想以前他宽厚的肩膀,真是让人惋惜的很。他也自知现在的缺陷,慢慢的开始恢复了一些体育锻炼。
出院后他住在了医院的职工宿舍里,说这样离我近。其实我知道原因。
束爱出院后在黄鹂村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姜杰妈强行接到了自家里住,说是实在喜欢孙女,就想着天天能看到孩子,束爱盛情难为,只得住了过去。
束爱住姜杰家里,他不想引起大家的误会,就只得住职工宿舍了。为此他妈妈气呼呼的到医院找过他几次,软硬兼施的要他住回去。他总是能躲则躲,躲不了了就哼哼唧唧的应付着。其实他妈要他住回去一方面是为了撮合他和束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他一个人住外面吃不好,毕竟他的身体还很虚,需要进补。做父母的总是全心全意的为着孩子,只是他们以为好的事情、对的事情,在孩子看来未必是好事,所以总会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疏远了亲子间的感情。
为了补偿姜杰的牺牲,我也开始学起了做菜。去书店买了几本美食的书籍回家认真的学习,姜杰成了我的小白鼠,每次做的菜都要让他尝过,他也每次都会给出中肯的评价。在我们的通力合作下,我的厨艺突飞猛进,姜杰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了,他的体格也在慢慢的恢复。一切似乎都朝着美好的事态发展。
墨雅怀孕八个多月了,预产期在八月初。我现在也总会拿着我熬好的营养粥或营养汤去给她进补,她连连夸我有长进。
倒是束爱现在不怎么方便见面了,她住在姜杰家里,每天和姜杰妈一起在家带孩子,孩子要吃母乳,她出门很不方便,而我又不愿意去姜杰家受他妈妈的冷落。孩子也快五个月了,就在出生第二天的医院见过后,都没再看到过。姜杰总说要带我回家去看看束爱和孩子,可我每次都就拒绝,我不想大家都那么尴尬。每每想起这些头疼的事,我总是坐在沙发上望着阳台上那个“叮叮当当“的木质风铃长吁短叹。
长吁短叹间束爱的电话打了过来,约我在步行街的“茶坊”喝茶。
束爱不会是要和我告别的吧,她答应了姜杰等孩子断奶后就去美国的。这个让我心酸又心生内疚的女人,要怎么做才会让我的负罪感少一点呢。
到达“茶坊”的时候,束爱已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向我招手了。
“茶坊”环境很优雅,原木色的桌椅古色古香,近三米的吧台是用一棵巨大的橡树干,树干从中间一切为二,平面做成桌面,半圆做成桌子底部,再配上象腿似的桌脚,吧台未经细加工,粗糙的树皮爬满桌子底部,只是把桌面细细的打磨过了。这样的一个吧台让人忍不住赞叹。“茶坊”的东墙,整排的书柜,在里面喝茶可以随心所欲的翻阅自己喜爱的书籍,再加上柔柔的音乐与下午点心的阵阵袭人香气,想让人心情不好都困难。
刚坐下,侍者就端来了一杯翻腾着碧绿色茶叶的茶水,看着透明的水与碧绿的茶叶在小小的杯子里共舞,我的心都爽爽的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