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有。一,一直在,等你,饭,饭还在,锅锅里热着呢。”
阿翅的回答让苏华很想上前抱住她,狠狠亲一口。
因为前一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苏华第二天很想请假休息。可是她又没有大病小灾的,着实没有理由。
她恹恹地上了班。幸好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干一份活,没有人管,没人在意她的工作态度问题。
昨晚,她又惦念起了南冉裘,用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一个望远镜观察了下柳宿的星座。这个望远镜在现代就是古董了,在这里却是苏华最重要的工具。但是,不够先进,很多时候看不到想看的东西。就像她已经发现柳宿的星星已经变动了,从理论上讲西北的问题应该已经过去,可是她又看不到接下来这些星星移到了哪里,被哪颗星星挡住了。她无法测算今后的发展运势,又觉得就算看到了,这种占星方法也不定完全准,心情就有些郁霾。她唯一观察到的不过是紫微星移到了西北方,在夜空里灼灼发亮。
又过了几日,几天不见的王和来找她,想请她测算一下一个人的星盘。
苏华这才又打起了精神,询问王和此人的具体情况。
“这个人是我的朋友。”王和答道,“他一直久试不第,心中很是郁卒。想请你帮忙算算他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运势,若他今生真是与此无缘,也就放下了这份念想,回去老实地守着家业。”
“诶,虽说这个星盘很准,但是未来还是要通过自己创造的啊,怎么能别人说了什么自己就完全不再尝试了呢。”
“他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了,确实等不下去了。前几日几个同窗相聚时,他听闻你帮我算的星盘,也觉得很是符合我个人的性情。”王和听着苦笑了一下,“于是就托我来找你来了。”
“恩,我算是可以的,但他若真有此志向,还请他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坚持努力。”苏华觉得她要对她测算的每个人都要负责。
“那我就先在此谢过了。”王和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交给苏华,“这是他的生辰八字和老家。”
这里的人说到出生地的时候一般指的都是老家。
晚上苏华就帮王和的朋友算了起来。她把桌椅搬了院子中,时而看着天上的星星,时而感觉和南冉裘一起同坐在这样的星光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晚上的梦最近开始不清晰,还经常时断时续,完全接不上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天天伴随着他的梦,如今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梦中的场景虽然不明朗了,但是整个故事情节还是可以想象地出来的。大概就是南冉裘病好了后,赖在“苏华”这里不走,“苏华”也不理他,任他整天在她旁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南冉裘在这里呆了一些时日,每天以山中的野果和池水果腹。他很是想吃些荤腥,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走出了自己,他就再也找不到这里的入口了,当初也是误打误撞。没想到就这样,他身体里竟开始流动着一股微弱的力量,时而清凉时而温暖,好不舒服。后来苏华淡淡地告诉南冉裘,是他吃多了山里的千年仙果和一直喝的是天沁池水的缘故,而身体里生出了自然之气,凝结成了仙气。不过,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本来南冉裘能闯入这座仙山里,就说明他很有仙缘,如今有了作为也很正常。
南冉裘听到这样的消息,很是高兴。因为这样,他不仅可以长生不老,还可以等到看“苏华”表情有变的一天。她扭曲的样子会是如何是他最想欣赏到的。
苏华将算好的内容汇总写在了纸上,然后交给了王和。
“你的这位同窗可能真不太是和官场……”苏华尴尬地笑了笑。测试的结果显示此人并无政治才能,没有官场缘。“但是他却在书画啦、诗歌啦等方面比较有天赋,以后说不定会出名的。”她想了想,决定加一些鼓励的话。
“也许确实让你说中了。”王和轻摇着头,把苏华的测算结果放入了袖中。
到此为止苏华的重生卷算是完结,接下来开始的是两人前生的纠葛。
此片小说最开始的写作动机是根据自己的一个梦编写的。梦里的情节不太长,基本内容是这样的:男主角没有出现名字,他是原先是个将军,后来和他父亲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一同篡夺了江上。他的父亲因为成事之后,岁数比较大了,似乎还有旧伤,所以没有登基为皇,将皇位让给了男主角。男主角登基后,尊他的父亲为太上皇,封女主角为皇后。男主角对女主角是一心一意,但女主角却心存芥蒂,对男主角的感情颇为复杂,也并不是不爱,可有股恐惧之心。
没多久,太上皇也觉得皇上只有一个女人不太好,便安排了几个女人去皇上面前邀宠。这几个女人基本上没穿什么衣服,就遮住了前面的部分,后背都光着,然后跪在皇上的寝宫前。这件事情是太上皇亲自安排的,所以没有其他人敢阻拦。男主角处理完政务本来想去找女主角,结果一出来就碰到了这几个女人光溜溜地跪着地上,十分生气,最后让几个喜欢跪的女人就跪着直到死为止。
太上皇安排的事情女主角是知道的,心里没有愁苦,反而有些放松。结果她刚放下心来去花园溜达,就碰上男主角气势汹汹地过来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男主角要向她发飙了。但男主角到了女主角身边时,就马上放软了声音,温柔地喊了一声:“苏华……”
燃再次睁眼的时候被烟呛醒的,伴随而来的是全身剧烈的疼痛。他发现周围全是一片火海,身上已有部分衣料烧了起来,便不禁想要挣扎地爬起来。四处都是烟雾弥漫,他呼吸开始困难,头脑开始眩晕,完全没有了力气。在多次尝试后,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身体支起了一尺的距离,结果又思维不清地狠落在地上。顿时,他伤口处流出了更多的血。这一动作反而救了他的命——瞬间的疼痛让他意识变得清楚,他迅速地在地上打滚扑掉了身上零星的火焰,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山寨里亦无一活口,到处都是尸体和断肢,到处都是火苗乱窜。燃只能向火焰较少的地方挪动着。他没有办法从山寨正门走出去,一是他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官差守在那里,二是那处的火势最为猛烈。他步履蹒跚地移动到了山寨的背面。
山寨的背面也不容他乐观,因为这里只是一处断壁,土匪窝能发展得如此势大,少有人敌亦有这个原因。他不想跳崖的,可又试图漫到他的火海,让他别无选择。
燃跳下了山崖,落到了下面的河水中。河水的流速很是凶猛,时而像刀般划开他的伤口,时而又像只手狠狠地拍到他的脸上。他很想疼得晕过去,但阵痛不断地袭到他全身,他只能半是迷糊半是清醒地随波逐流。
夜里的河水更为冰冷,夜里的河风也更为嚣张。他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风在推打着他了。
燃的神智终于慢慢消散,他感觉自己似乎有沉入河底的趋势。视线开始模糊、变暗,身体开始冰冷、变僵,他仿佛又回到了六岁那年,回到了尚算单纯开心的童年的时代。他似乎还是那般悄悄地躲在门后,准备给师傅生辰的贺礼——用草编的蚱蜢。他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师傅一直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师傅,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如此期待看到师傅赞许笑脸的他还未露面,就听到师叔的声音传来,“南丠这孩子杀不得,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如此隐晦的事情,更要留下把柄来。”
“哎,可我就怕邱国师他杀人灭口啊……”师傅纠结的声音也响起,还是南丠的他敏感地一动未动,屏气细听。“本以为留下个财源,没想到竟是个祸害。”
“国师真想杀了南丠?”又是师叔的声音。
“国师倒无所谓,现在天下已经是他的半壁江山,他独揽大权还会怕自己的一个私生子?就是太后突然反悔了,说是当初生下来直接闷死就好了。”
“师兄,南丠绝不能杀!毕竟国师与太后生下了儿子……这种事和咱们这些普通贵族生下来的又不一样!万一国师计较了此事,咱们到时连个杀手锏都没有。既然国师无所谓,我们何不利用一下国师夫人呢?想必这位夫人会很想留着这个小杂种用来折磨太后的。”师叔说着,诡异地笑了起来。
“也是,实在不行,我就直接一刀解决了南丠,扔后面池塘里就行了。那池塘还真是奇怪,扔了那么多小孩的尸体还不臭,倒是方便了我们。”师傅也配合着奸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