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陈璨母亲一致的耸耸肩,悄悄议论绣个什么花样,针线乱飞,手法却是笨拙的一针一脚的缓慢进行着。她带着十足的耐心龟速的进步着,几小时下来,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天赋异禀,基本支架搭起来了。
但用陈璨的话来说,基本上也就是个地基,还是个豆腐渣工程的。陈璨母亲责备他不懂得鼓励,江渃晴却笑着阻挡着,只是笑眯眯的眼睛盯着陈璨,“三叔,什么人配什么东西嘛……”
豆腐渣工程配……渣、陈璨无力的抖着长报纸,自始至终未再说一句话。
陈璨母亲一直挂着笑容见两人斗嘴,时不时帮忙在穿针引线的空中剪个线头,或是指点她一下。
日光终于黯淡下来,换上一副星亮夜空,江渃晴不满的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半小时前陈璨生拽硬扯将她的线团放到一边,严肃的说不准绣了。她抬头反抗,非要坚持再绣一小时,一听这话陈璨正经坐在沙发一边,正襟危坐的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发毛,小声嘟囔几句,陈璨母亲也笑着说明天再练,她怯怯的说,“再十……一分钟?”
陈璨端着茶杯的手稳稳的将茶几磕出响来,她忙缩了缩头,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忙一跳一跳的跑到厨房做饭了。
回到客厅见他不注意,又偷绣上几针,拍了拍屁股,得逞的笑一笑。
江渃晴忙了半个多小时,做了两菜一汤,她想趁着热乎赶快端到桌子上,一时忘了带棉手套,等反应过来也晚了。硬撑着用手指捏着滚烫的碗壁,嘴里“嘶嘶”的吸着气,快速移动着,将满满的大瓷盆一把放在桌上,双手捏着耳垂,脚尖不住的跳着,只喊“好烫呀!”
陈璨母亲夸她做的菜不错,她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表扬,脸颊绯红高兴地笑着,“其实我之前的手艺可是很差的,陈璨知道的哦。不过后来参加过一个厨艺班,才勉强”陈璨的筷子不知怎的不小心失手落到桌上,圆滚滚的一路滑下桌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她的话。
陈璨弯腰捡起筷子,她忙起身到厨房替他拿副新的,他接过,继续吃着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倒忘了拾起来,陈璨母亲原是想接起话茬,但见儿子脸色不似平常,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再提。
换了个新话题,江渃晴同陈母和睦的笑谈着,气氛好像达到了纯金的沸腾热点。
呢喃下漫长的尘寰,他低头看昏黄的台灯打在她的软发上,发出一圈一圈的点影,她赤着双足踩在他脚上,他踩着音响里的乐符,相互依偎着在光影里旋转。
陈母早在吃完饭后便离开了,留他两人在家里光着脚跳舞。
“陈璨……”
“嗯。”
“陈璨陈璨……”
“嗯。”
“陈璨陈璨陈璨……”
“嗯。”
他低下头看她,她眉目含情的躲闪着他灼人的目光,“就是想叫你啊,我要把空缺的那几年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