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班内
“庄哥刚才实在是太帅了,一拳打掉了三个一道流!”
“是啊是啊,庄哥,收我做小弟吧,以后哥几个就听你的了!”
一群新生鬼徒将庄啸天簇拥着。
“笑的跟朵菊花似得。”慕云天海瞥了一眼便是笑骂道。
“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报上名来,哥好记住你们。”庄啸天有点飘飘然了,卖弄起了少爷的姿态,心里在猥琐发笑,哈哈哈哈!
此时的宣阳班内一片热火朝天,刚才参与打架的牧泽、慕云天海、上官林等人都被其他普通新生鬼徒赞叹了一番,这群人在班里十足攒够了面子,也算是立下了拳威,至于谁当这宣阳老大,他们现在是没有力气讨论了。
龙驹楼102室。
庄啸天一脸死了爹的衰象,心里有种被整的感觉,终于把他搀上来了,我靠,慕云天海真是的,让我一个瘦柴火梗背苏哲,还有拐三哥何时也变得这么损了,居然吹着口哨躲开了,林天还搀着大庆,上官林那家伙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这时候拉稀,不过,那个屁的恶臭程度果断不像是假的,额……累死我了。
“谢谢你啊林天!”大庆面色苍白,眼皮下垂,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的,经过这次的战斗,大家都不再是陌生人了啊,何必这么客气。”林天眯缝着眼睛温柔地说道,转而拿着一条毛巾朝水房走去。
“砰!”
“啊!你怎么了?”庄啸天立刻冲了过去,将贸然倒地的大庆扶了起来。
林天也是闻讯迅速带着湿毛巾跑回来。
“呵呵,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大庆羸弱的眼神中泛起晶莹的泪光,望向窗外午后柔和的光。
……
后来通过对大庆的了解,庄啸天也算知道了一些事情,大庆小时候患有社交自闭症的心理疾病,童年可谓是在阴暗和恐惧中度过的,没有人愿意和他玩,甚至被当时附近的一群孩子们欺负和嘲笑。直到上了初中,各方面都有了成长的大庆虽然对人少了几分抵触,但是被动的性格一直无人愿意问津,有一天一个人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而就是那个大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让大庆逐渐变得开朗,大大咧咧,成了人群之中的老好人,现在广交朋友的他和以前形成强烈的反差,只不过童年的阴影,始终是挥散不去的。至于更深一层的原因庄啸天也是明事理的,就没再刨根问底。
大庆第一个朋友竟是和庄啸天非常像,大庆的身体因体力不支而脱水,柔软的内心在这一刻更加感慨万千,庄啸天也是对此颇有感触,大庆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这个学校的什么惯例就是要这些人在这里无聊地呆半年吗?”庄啸天坐在宿舍的公用物品桌上愤愤不平地说道。
“拜托你可以下来说话吗?”慕云天海一脸客气地说道。
庄啸天听到此话自是心头一阵刺挠,刚才搀扶苏哲那事儿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命令起我来了,看不惯我坐在桌子上啊?嘿,我偏偏还就坐着不走了:“你说让我下来我就下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你不就是多长了几块肉嘛,在这里摆什么大哥范儿,猪肉多了还卖钱呢,骆驼廋死还比马大呢,不驼东西照样是死马@#¥%&*@#¥……”
差不多两分钟后……
慕云天海吃了一顿狂风骤雨般的唾沫,万般无奈十分汗颜,如同被石化一般,头顶一只乌鸦缓缓飞过。
“我只是告诉你,你坐着我的鼻屎了……”慕云天海伸着脑袋微微用手指着桌子。
庄啸天嗖的一下起身,转身看向桌面:“你耍我,什么都没有啊!”
“……”
慕云天海尴尬地指指庄啸天的屁股。
“啊!”
“你这个混蛋,好恶心啊居然有这怪癖!”庄啸天气的呲嘴獠牙的,对撒开欢儿就跑的慕云天海紧追不舍,屁股上还粘着一张沾满鼻屎的卫生纸。果断是好恶心的癖好……
一路追到了操场上,庄啸天气喘吁吁嫉恶如仇地环顾四周:“人呢!”
“哈哈哈哈……”操场上一群人正冲着庄啸天发出鄙夷的笑。
“咦——呀——!,是可忍,叔叔不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庄啸天此时已经是火冒三丈,一把扯下卫生纸,狠狠地朝地上摔去。
“啊!”庄啸天抓着自己的右手,愣是气地跳了起来,突然又无奈地哭啼起来,仿佛内心响起那再熟悉不过的二泉映月般的悲鸣,呜呜呜~粘手上了……
“唰唰唰”
“真恶心啊,尼玛人长得大,连鼻屎都是大一号的。”庄啸天在学校花园的蓄水池上一遍又一遍地洗着手。
“水龙头再开大点,嗯,给我一瓶84消毒液,这得来点啊。”庄啸天真心被气坏了,自言自语起来。
在第十六遍的时候,确定了手的洁净后,庄啸天抹了一下赤红的脸:“嘙!爽多了”
“呵呵”对面的大柳树下几声慈祥而又熟悉的笑声传入庄啸天耳中。
庄啸天下意识地望向那边,一个矮个子的老者正对着自己微笑。
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庄啸天貌似想起些什么,那不就是今天上午的老奶奶吗。而就在这一闪念间,那道虚幻玄无的幻影却又消失不见。
“奇怪,连你也笑话我,难道是我精神分裂吗?不行,我得探索探索。”话音一落,庄啸天便是朝着刚才老者出现的地方走去。
经过他一番观察和邪门歪道地推测,顺着校园渐趋狭长的过道来到一个二层楼的建筑旁边。看着周边花丛密布,树木茂盛,庄啸天不禁感叹道:“真是个隐秘的地方,金门一中居然内藏玄机别有洞天啊!”
这座房子门前有两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紧身半袖的人,貌似在看守着这里一样,正面是进不去了,诶,有了,庄啸天朝着房子侧面摇曳不定的草丛望去心里灵机一动,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神已经阻止不了我拆风机了。”庄啸天找到一个通风口便顺着爬了进去。
“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望着一排排整齐而又紧凑的书架,庄啸天不禁赞叹。
庄啸天趴在屋顶的通风口上神游其间,这里应该有近百个书架,这里应该就是学校的图书馆了啊。
“咚!”
“矮油!”庄啸天直顾大饱眼福了,手下一滑……
“希望没有人听到。”庄啸天揉揉懵响的脑袋,居然是头先着地啊。
他蹑手蹑脚地穿梭在各大书架中间:“《体政》、《论武道》、《体术漫客》、《军体风采》、《体旅天下》……”大致浏览一遍,几乎没有几本是不带“体”字的。
“咣当”一本发黄破旧的书从书架上掉了出来。
“咦!《体术哲学》”庄啸天顺手捡起来掸掸上面的灰尘,四个大字清晰地浮现。
“嗖”又是那老者的身影从后面几排书架中飞快闪过。
“不好,应该是被发现了,先拿几本再说,呃……话说,我该怎么出去呢?”庄啸天抓着这本书顿时眼睛呆滞,如同石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