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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绣春楼的订货量不断加大,人手不够,让桃花发愁,主要是家里地方也不够,只好找村长商量暂时占用祠堂的地方,当然找人也全用村里的姑娘媳妇们,男人做竹块家里女孩能帮忙的地方不多,桃花一招呼,还是来不少。

人多了,就要整天开始就做活多少有意见起来,所以干脆全部计件算工资,桃花让他们自己组团,五六个人一组,一件二十到四十文不等,连亲戚也一样开始计件。大家还是愿意计件,这样他们能够把利益最大化。

“花当家的你看,我们带着两个孩子人家都不愿意跟我们一组,我们能不能自己一组。”村里的马婶也是男人死的早,自己带着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跟着公公婆婆一起过,是个很能干的妇女,做风筝还能跟大家一起做,轮到做竹块这种砍,刨,磨纯男人的活计就没辙了,孩子爷爷腿脚不好,全家就她一个壮劳力。今天听说桃花要人,赶快带着两个小女儿过来了。

桃花看到一个女孩和自己年龄相仿,另一个也有八九岁,干起活来也不算慢了,“马婶你两个孩子只要一个大人的工钱好了,要不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她们两个人干起来比一个大人要快,应该有人愿意跟你一起做了。”

桃花主意一出,果然大家都愿意跟她一组,也给其他带孩子的妇女找到了机会,很快组完组。因为孩子手小,有些布偶需要填充的地方,孩子比大人干起来还要方便,尤其十来岁的女孩,她们干缝纫慢,但填充起布偶来和一个大人差不多的速度,所以带孩子的反而吃香起来。

现在也进入四月中旬,天气热起来,桃花让人在祠堂院里,能晒到的地方扯上油布遮光,分好每组做得品种,定好价钱,开始让人教他们做起来。

大嫂这时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桃花,这几天有点奇怪,各家布行都没有碎布头了,要了好几次,不说不卖,统一说没有。”“是不是现在做衣服的人少。”“不会的每年春天和过年是做衣服最多的时候,即使少也应该有啊。”“剩的布头够做多少的。”“现在用的太多,这次又加货,出完这次货,绣春楼要是来的布头少的话,就不够下次做了。”

做布偶大部分的布头来自绣春楼的其他各分店,每次来拉货都会给捎过来一些,毕竟是双方都有利的生意,但一下子少了镇上这些近点的货源,还是有很大影响。一个这样做是特殊,都这样做,里面肯定有蹊跷。

“让有财哥明天去别的镇上,县里走走,拉几车回来再说,我去绣春楼看看。”

尤掌柜见到桃花一喜“我正要找你呢,你自己就来了,看来咱们心有灵犀啊。”“都出事了,你还有心情说笑。”“你说布头的事吧,放心我们东家都知道了,这次带来的布头够你们用的。”“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你猜到了,确实最近各处出现一些从这里出去的布偶,样式跟咱们的一样,价钱要便宜很多。我们东家的意思是,最近咱们不出新样子,他们自然很快就不会有生意了。”“查处是谁了吗。”“是我们东家的老对手,不过这边出货的人,确实是你想不到的。”“谁?”“你二姑。”

二姑自从上次跟桃花吵完架,其实第二天就回来了。回来时还春风满面,不提道歉,只是二姑父没再来干活,想来就是那时开始的,也许早就和外面搭好了线。

想来二姑这几天的行为确实不正常,以前可舍不得回家吃饭,吃桃花一顿,她自己省一顿。现在倒好三天两头回家跑,几个孩子都接回家了。还换了几身新衣裳天天显摆。

没想到被亲人算计了,好既然你不仁,我就不义。对于商场竞争前世比现在激烈多了,桃花不由计上心来,跟尤掌柜密谈一番。

第二天绣春楼来拉货时,居然一点布头没有,桃花家里闹翻天了。偏偏下次订货量很大,是现在的几倍,愁得桃花吃不下饭,跟绣春楼伙计要求晚十天交货。

让家里人分好几拨去邻镇找布头,最后都无功而返。桃花在家唉声叹气,最后想个损招叫工人把布偶都做成手掌大小,说尤掌柜直说要量没说大小,这次她要蒙混过关,可是巴掌大小的布偶,布头也不够了,桃花让他们先不封上口,说过两天找不到布头让大家用棉花。家里被桃花弄的鸡飞狗跳。

二姑晚上回到自己家,那叫一个得意,“怎么样,这次桃花算载了,哈哈还做成小的,一个才几文钱,明天就去把棉花都买光,这次叫她死的彻底,一个小丫头还整天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明天再向东家借点银子,这次要大量做,等桃花拿不出货时,咱们就该赚翻了。”“媳妇,怎么样还是我聪明吧,没事你跟她吵什么,最好的就是像我这样的神不知,鬼不觉给她来个釜底抽薪。”沈文开喝着小酒,吃着醉仙楼的醉仙鸡,那叫一个得意。

“这才叫过日子,这次出货,看看咱们赚的钱,桃花还给一天五百文,呸,现在我还不稀罕了,明天老娘不跟她干了,我要好好看着别人干活,给我挣钱。”二姑夹一口醉仙鸡,正准备往嘴里放,被沈文开一筷子敲掉“你个傻娘们,你不去,不让他们起疑心吗,再说以后有新样子,谁来告诉你。东家说了这事先看怎么表现,干好了,以后咱们就等着数钱吧,要是砸了,你想想后果。”

“我去就是了,下次有新样子保证比他们先走货,放心吧,这次咱们把几个镇的布头和棉花都收来,看她怎么交货,咱们只管大量做,到时东家准要表扬咱们。”“你不怕到时你娘家给你翻脸。”“翻脸又怎么了。到时钱进腰包了,咱们一辈子吃喝不愁,谁还要去看他们脸色去。”“娘说的对,到时我要娶好几个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买一堆丫鬟伺候着。”“呦,还是我们家利强有志气,娘就等着做老夫人了。”

几天愁得桃花焦头烂额,连麻将馆的开张都往后拖着,每天站在祠堂吆喝着,“都好好做啊,别看小,谁做的不仔细,就回家吧,反正很快就不需要这么多人了。”大家都知道桃花是为什么发火,谁也不愿意去招惹她。

几天后居然连棉花也买不到了,桃花那个上火,急的嗓子都哑了,到第十天,桃花只好亲自押着这批没做完的小布偶像尤掌柜交差,回来时宣布家里先暂时不做布偶了,让大家都歇几天等通知。

五月初二,绣春楼各个店里强势推出迷你艾香手掌布偶,很快被哄抢一空,价钱更是比大个的还要贵,每个都是金色丝线绣的眼睛,个个火眼金睛,有传言说端午哪天佩戴腰间可以防邪避灾。而绣春楼对手推出的老式布偶却无人问津。

这次二姑所谓的东家大发雷霆,不仅把二姑夫妇臭骂一顿,二姑他们做的布偶一个没收,强势要他们交出前期投入的五百两银子,二姑他们买的家里满院子布头,棉花,再加上这段的挥霍哪里还有钱,只好来回借钱,不知道二姑给祖母说了什么,反正祖母臭骂她一顿,给她银子把她赶走了。

桃花就知道徐王氏舍不得孩子,也算给她一个教训了,总不能把她逼死吧,以后小心这种人就是了。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当然除了和桃花合谋的有德哥。

原来桃花早就安排好有德哥出去收艾草,因为他一直管着木炭那边,没人注意到他,这边在着急假忙,他把收好的艾草晒干,找人剪碎,悄悄运到绣春楼,等桃花那边的小布偶也运到绣春楼后,由哪里的绣娘装填,再运到各处绣上金色丝线眼睛。桃花这次拿的分红一点也不少,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逼秀春楼对手退出布偶市场,也让二姑吃个大哑巴亏。

桃花高调宣布这次小布偶是大卖,做布偶的恢复做工。并许诺到端午哪天,家里所有干活的不分大人小孩一人两斤肉,十个粽子,弥补大家这两天歇工的损失,让大家都放松继续干,这回布头一拉,拉回十几辆大车的。

第三次的地瓜种植,也在褚师爷的催促下,有序的进行,新的荒地用地是褚师爷直接向新来的武县令申请的,以给国家研究高产植物为由,申请到超过十亩超优惠的荒地,象征性的缴纳五两银子就归桃花家使用了。桃花不会嫌弃地多的,荒地也是资产啊,荒地有荒地的好处,便宜,最不济也能盖房子养牲畜。

其实种地瓜就用了一亩多,主要是苗不多了,再使劲掐影响前期地瓜正常生长了。有褚师爷这么操心的人,桃花干脆露一面就闪人,太阳太晒了。

这几天做月饼太忙了,昨晚做到快两点,各位亲,原谅偶,请大家吃月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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