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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煌玉

杨石头就这样在这个名为后岭的村子住下来,每天早上,他必然会步跑到十里之外的山岭地,打一大捆柴火回来,间中也会捕捉一些鸟兽回来加餐。有时剩余太多他就会挑着柴或拿着捕来的猎物或风干的肉干到五十公里外的县城一些酒馆去卖,然后给两位老人买来衣物或粮食调味品之类的日用品回来。同时也能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贡支山与金花俩口子都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对于生活的质量,没有过多的追求。是地地道道勤劳朴实的农民。至于之前石头交给他们的兽皮,一张也没有拿去换钱,只是自以为是的替他保管着。石头的表现,实实在在赢得俩口子的称赞,由刚开始的客气渐渐变得亲切爱护,几乎已经把当成了亲生儿子看待。杨石头的到来,很好地弥补了他们丧子之痛的伤痕。

石头发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体素质方面变得越来越好,神清气爽,反应灵敏,不但跑得飞快,而力气几乎每天都在增加。估计现在能举起一吨重的物体,要不然在原始森林里也活不到现在!这一年来,身体也长高了些,达到一米八三,只是没有具体的参照物,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长高了。对于这种情况,他只能归功于这里独特的天地灵气,和一年多来没有停息的拼命逃生的丛林生活,因此,他现在也有意识地去磨炼自己,对于这个处于奴隶或封建制度的社会,想要生存,武力才是根本!

除了锻炼身体,还有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语言和文字了。学习当地的语言,最好的老师就是当地的孩子了,于是他就成了村子里的孩子头。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怪叔叔,大哥哥,他除了说话结巴,发音怪异之外,跟着他每天都很开心,他会和大家玩耍,会做各种游戏,还会唱听不懂但却很好听的歌,还常常有好吃的。小孩子们都离不开他了,直到半年后——

这天中午,象往常一样,杨石头把打好的柴捆扎好,和一些晒干了的肉干,用担子挑上准备出县城去卖,但是后面跟着一连串的小尾巴。

“叔叔,你又要去县城呀,带我去玩好吗?”一个五六岁的大眼睛男童问,问完还吧小手指含吮在嘴里,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一到紧张的时候就咬手指。

“是啊是啊,也带我去好吗?”后面孩子跟着起哄。

“毛毛,你想去?可是你们这么多人叔叔也带不走啊,要不,我先带毛毛,下次再轮到你们好吗?”石头微笑着说道,现在石头讲当地语言已经是相当流畅了。

“嗯,上次是二妞,这次是毛毛,下次轮到谁想去呢,”

“我,我……”

话还没说完,孩子们都纷纷举起手来。

“要不这样吧,石头剪子布,谁赢下次就轮到他,不过必须要经过家中大人同意,好吗?”

……

一翻争论,最终带着毛毛踏上县城之旅。

用铁梨木做成的扁担,挑着上九百斤的柴火,肩膀上还骑坐着毛毛,尽管山路难行,但还是行走健步如飞,不到三个小时就赶到了县城里。

苍县,因为地处边陲,是南边盟国入关途经之路,也算是繁华之地,各样的人物或因到苍茫平原守猎,或炼历,或出国入关,或通商贸易,黑市走私,犯罪逃亡,或旅行,都有可能在此地暂短逗留,歇脚,居住等。所以这里的客栈多且生意火爆。

宽阔的街道熙熙攘攘,行人如织,热闹非凡。这里有钱庄,酒肆,客栈,饭馆,瓷器店,陶艺店,金银器皿店,字画店,脂粉店,玉器店,打铁铺,茶叶铺,麻绵铺,丝绸铺,有卖木碳的,卖筛箕的,卖降香的,卖草药的,卖兽皮的,卖香料的,等等,数都数不过来。

最诱人的是街边的各式小玩艺儿,和各种小吃了。看得毛毛直流口水。

“帛掌柜,谢谢了,那我走啦,不送。”

拉着毛毛,石头抛了抛手中的银币,撇了撇嘴。

到鸿儒客栈交了身挑的柴火和肉干,得一银三十铜。其实到县城里卖柴火并不在乎这点钱银,也只是为了好玩,还能锻炼身体。也就早几天,杨石头把以前的那些皮毛都卖了,一共卖了一千一百多个金币,留出了五十个金币自用后,把其余的钱都交给了金花大娘,所以他现在并不很缺钱。

拉着毛毛漫无目的地游荡,给他买了个糖面人儿,再买了个风车。突然,迎街对面走来一队白衣飘飘的女人,个个都是飒爽英姿,容貌秀丽,气质独特,在人潮中显得鹤立鸡群!为首那女子更是美艳无双,面容冷傲中流露一种雍容贵气。

“美女啊!”石头直直看着走在面前的冷艳女子,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

这队白衣女子共有十三人,身上都带的配剑,走起路来阿娜多姿,娇柔妩媚,有些女子边走边掩着嘴互相轻声说笑,莺莺燕燕中带起一阵香风从石头身边飘过。冷艳女子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他一眼。说也奇怪,这个手拉着“儿子”猎户打扮的男子一直盯着她看,她是感觉到的,和他对上一眼,他竟然朝着她傻乎乎的笑,他的牙齿整齐洁白,笑容很有感染力,还显得很绅士的点了点头。

杨石头一直看着她们走进一家客栈才收回目光。心中有些兴奋,刚才那女子朝他看了一眼,几乎把魂都给勾走了,简直是太美了!特别是这么近距离观看,任何修饰词语来形容她的美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毛毛,走,咱们去吃饭,今晚好好搓他一顿,然后再找个客房住下,好好Happy,happy。”拉着毛毛的小手,朝着那些女子进去的客栈方向走过去。

“叔叔,什么是呀?”毛毛问。

“嗨皮就是开心的意思。”

“哦。开心,我现在就很嗨皮。”

“呵呵。”

“叔叔,刚才那个姐姐好漂亮啊。”

“哦?你也认为她漂亮?哈哈,同感同感,哎,你说叔叔找她做女朋友好不好?”摸了摸毛毛的脑袋说道。

“女朋友?”毛毛显然不怎么明白这个词。

“呃,就是媳妇儿,你说叔叔找她做媳妇儿好不好?”石头有些猥琐地搓搓手,嘴角咧起看似憨厚的笑容。

“好啊好啊。”毛毛拍手叫好,又问:“不过叔叔,她会种地吗?娘亲说,讨媳妇就是用来生孩子和种地的,不然浪费钱。”

那表情极认真,大概心里很为叔叔着想。

“这……。”

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教育啊。

“大概不,不会吧…”想想她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美艳华贵之气质,在田间耕种会是什么样子?呃,这个有机会一定要看看。

“哪——她会生小孩吗?”毛毛继续认真地问。

拍拍额头,一副我要晕倒的样子。“好了好了,小孩子那来哪么多话,快到了,你看……。”

聚贤楼是一家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老店,它在整个苍县甚至是葛铜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消费也是出名的贵,尽管东西做得很好吃,也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消费得起的。但食客们还是对此趋之若骛,使之生意兴隆。聚贤楼一共有三层,二三楼都是厢房,一楼大厅最是宽敞,可同时摆下五六十张大桌子。

“客官,您里边请。”一进大厅,店家小厮很会来事,客气地把杨石头大小两人往里请,虽然两人看起来衣衫老土,不象是有钱人家,更象是农户猎户出生,但却没有丝毫的怠慢。

杨石头刚进大厅就眼前一亮,里面的客人很多,但却一眼就看到那些白衣女子分成两桌围坐在一起,旁边还有空桌,赶紧走上去把大桌给霸占了。虽然靠窗边还有一小桌更适合两人用餐。

“嗨,美女们,真巧呀,你们也来吃饭?”石头举起手来摆了摆,保持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动作向着大群美女打招呼。追女人的勇气可是任何时候都不缺的,以前不是看过网上说的吗,追女孩子一定要胆大,心细,脸皮厚!

本来叽叽喳喳的两台女人一下子声音就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向他看了过来。却没有一个回答他。

被这么多双美眸齐齐盯着看,那滋味,啧……

“浪子。”那个挨得最近,腰肢很细的女孩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呃……”这啥意思?

渐渐地,石头慢腾腾地放下举起的手,此刻他觉得脸上被火烘烧,保持着疆硬的笑容显得十分尴尬。

还看?

有些愕然的摸了摸脸,没什么东西啊?

“卟哧”一个女子受不了,捂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声是会感染的,特别是压抑的笑声。周围咭咭的笑倒一大遍。

“笑就笑吧,”讪讪地耸了耸肩坐下来,被这么多美女们嘲笑也是一种荣幸不是?

“小二,过来点菜。”石头故意大声招乎服务员来掩饰尴尬。

“唉,来了。”小二快步走近,小声有礼的说道:“客官,您看,这就你们两人,能不能换张小点的桌子,您看那里窗口还有位子,嘿嘿。”

石头被笑得有些老羞成怒,这小厮又来叽叽歪歪的,当下挑着眉毛怒道:“我乐意,怎么着,我还怕你这桌子装不下我点的菜呢。”

也不再理会他,则过头来问:“毛毛,你想吃什么,告诉叔叔给你点。”

毛毛眼睛亮了起来,把手指放在嘴角努力想了会:“嗯,我要吃——嗯——,我想吃……。”

“得了得了,你这小脑瓜都填了些什么东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要什么。”“这样,”转头对小二说道:“你给来个炒车鸟肉,冰镇龙虾,柳家三脯,鹅肝酱焗肥菇,油炸星君肉,清炖婴晶果,油爆黄鱼肚,水晶东瓜蛊,榭仙炖熊掌,……”一口气点了近二十个菜,果然满满一大桌。这绝对是摆阔气的一桌菜。

“青骛,他是谁,你认识他吗?”一个脸色粉红粉红的女孩问道,女孩叫唐好,脸上有些微胖,五官生得很好看,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因为见青骛刚才骂他浪子,以为认识,故有此问。

青骛摇摇头说:“不认识,只不过他刚才口花花,竟叫人家‘美女’呐,此人不是登徒浪子是什么?”青骛大概十五六的年纪,腰非常纤细,胸前却颇为挺拔。那表情藏着几分天真几分冷清。

“我认识他。”另一个叫秀秀的女孩突然开口说道。

“哦?”

周围的女孩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见大家都关注过来,秀秀急忙把手乱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

“我,我只是刚才在路上见过他,他刚才一直都盯着煌师姐看呢。”秀秀连忙解释。

“哦。”

“咦,你怎么知道他一直盯着煌师姐看?除非你一直盯着他看。”

“哦——。”姐妹们一齐发出长长的拖音。

“我我我……。”秀秀满脸通红,急得对旁边的姐妹使出无敌二指禅功。

煌师姐叫煌玉,二十四岁,也就是那个冷艳美女,正在另一饭桌旁边坐着。此刻看到一个小男孩朝她走近,男童五六岁,颈上挂着个长命锁,扎了着马尾小辫,肉嘟嘟的脸大大的眼睛很惹人喜爱。

趁着杨石头点菜时机,毛毛遛到煌玉面前对煌玉说道:“漂亮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啊,小弟弟有什么问题呢?”煌玉微笑着说。

“嗯,你会种田吗?”

“为什么这么问题呀?呵呵。”煌玉没有直接回答。

“因为我石头叔叔他说要取你做媳妇儿呀。”

煌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这么多师姐师妹看着呢。

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哧哧偷笑的师妹。又朝石头那边瞟了瞟,发觉他正在和店小二说着什么,放低声音对毛毛说:“是你那个石头叔叔教你这样说的?”

“不是啊,刚才我跟石头叔叔商量来着,我说姐姐你很漂亮,他也有同感,然后他就说要找你当媳妇。”

“那为什么问我会不会种地?”煌玉继续问道。

“嗯……因为娘亲说,讨媳妇就是用来生孩子和种地的,不然浪费钱了。还有,你会生小孩吗?”

煌玉绝美的脸庞一直红到耳根。表情带些嗔怒,但对小孩子又发不出火来。

一旁的听众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隔壁桌的其他食客也跟着笑了。特别是那些江湖豪客,年壮汉子,笑声特别大,特别夸张。毕竟一大堆的美女,也想吸引一下目光不是?

“毛毛!”杨石头几乎是吼出来。他知道要糟,急忙走了过来,冷汗都出来了,毛毛肯定是口无遮拦地跟美女说了些什么。

“美女,呃不,姑娘,小孩子不懂事,他他说了些什么了吗?”敢情他刚才没注意听。

“没有,小孩子很可爱,”拉着毛毛的手塞了个银币,“小弟弟,姐姐给你买糖吃的。”

“如果没有其它事,这位壮士请自便吧。”煌玉的表情迅速恢复了冷清,淡然地说。

这是要赶人呢,杨石头很知趣,笑着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毛毛回座。不过心里却很郁闷,敢情自己是带着小孩来乞讨的?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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