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上次确实是在解开了门锁并且是躲过了结界上的小把戏之后才进去的那间房间,但是既然是一个腹黑的人设下的结界,可能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露出了马脚,或者说,这家房间本来就是会在一个人进去之后自动变化方位,好让人第二次扑个空?
既然是自己想不通的事情,白白地在这里动脑筋耗费时间,还不如去问问这里的侍女,自己的记忆有可能出错,但是别人的怎么都看起来比较靠谱吧?
打定了主意,风语也就不在这里多流连了,她想也没有想的就立马走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女,向对方问起着这间房间的事情。
那个侍女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很茫然,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飘渺,只听到那个侍女说:“虽然这里地处偏僻,却是上百年没有人来了,但是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锁上的房间,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风语见那侍女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她的回答也非常让人怀疑,于是打着哈哈说:“可能是我昨晚上做梦吧,我好像是走到了这附近,然后看到了一个锁起来的房间,哈哈,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侍女听完风语编的谎话之后,竟然还点了点头,她说:“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这里没有上了锁的房间,这里只是上百年没有人来了。”
这个侍女的状态绝对不正常,风语不敢多做停留,以免打草惊蛇。虽然她现在是装扮做了一个侍女的模样,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了的话,后果还是不堪设想的。
风语离开那个侍女很远才慢慢放缓了脚步,房间无故消失,自然是因为有人起了疑心,这个人不消说,肯定就是郎天。
老娘究竟是倒了什么霉,才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总不能在这里兜兜转转地找房间都找上十天吧?究竟还要不要回去了!
风语愤愤地扯着地上的草泄愤,她的嘴里念念有词,对郎天更是一点情面不留地骂了个透彻。
就在风语单方面地虐在地上长得郁郁葱葱的小草的时候,她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地方之前有个房间,所以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个房间一消失,整个地盘就空出来了,光秃秃的一片,和这里非常的不搭,就算是审美有问题偏差的非常厉害,也不至于真的什么景物都不制备。
风语想到这里,猛地站起来,她总觉得还是应该回去再看看,这样的念头不停地驱使着她。
反正是浪费时间,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的线索,要是在这里待着,只能蹂躏这些可怜的小草。
风语再一次回到这片空地的时候,这片空地给她的违和感就更加强烈了,她总觉得,那件上了锁的房子不吭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失,毕竟不是一棵草一株花,而是那么大体积的一个房间。
要不然,走近点看看?风语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说干就干,风语抱着豁出去的大无畏态度,果断上前一步,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向前走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风语退了几步,回到原来的地方,反复试了几次,果不其然,这个上锁的房间还是在这里,只是被施了法术,使人看不到罢了。
啊,吓尿了!
“啊花!!!”风语立刻小声呼叫。
“姐姐怎样了?”啊花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不小心和风语一起掉到潭水里之后,竟然变得虚弱了,而风语除了当时发冷外,后来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风语自己猜测,估计是吃了那灵泉果的原因吧。
“姐姐这里有结界。”啊花皱了皱鼻子,嗅了嗅周围。
“是啊,我刚才看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叫了,你怎样了?”风语有些担忧地看着把头从自己怀里伸出来的啊花,关心地问道。
“没事,姐姐你按照我说的进去。”
“哦哦。”
风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不下十次地问候着施法术的人,这么一个地牢的入口至于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像是藏进了天下间所有的宝藏一样的吗?
心里有了底,做事情就要快上许多了,风语听着啊花的指导,慢慢摸索着自己面前的这堵墙壁。直到伸手碰到一个冰冷的铁块,她这才停下来。
“就是这个,轻轻按一下试试。”啊花睁大着眼睛看着风语的行动,这个冰冷的铁块自然就是把这间房间的门锁上的锁了。
设下结界的人,极有可能在风语进去这个房间之后,又到这里来过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但是风语这一次的行动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锁上附着着的结界在风语眼里完全不值一提,所以她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解开了,就在她深吐一口气进入这间房间的时候,啊花的一句话让风语整个人都傻掉了。
“姐姐,这里有生死门要破……”
这TM不是坑爹呢吗?谁会在一个房间里开始布起了奇门遁甲?生门死门什么的,一般人谁会解啊?
这不是摆明着上一次风语进来已经被人知道了,连带着着房间里的布置都变了,那人果然是防自己防得很紧。
“姐姐你听着我说,虽然这个我也不是很在行……”啊花张望了一下周围。
“休门、伤门、杜门、景门、开门、惊门,只要进错了一道,那么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面对这八门,相当于是一个死循环,慢慢破解完这六门中的规律,横贯在面前的,就只剩下生门和死门了。”
啊花其实也只是知道,但是真正操作还真没试过,这就得看风语的运气了。
“生门为生,死门为死。”
风语重重地吞了口唾沫,也就是说现在她只有一次机会,一半生一半死的几率,只要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不要紧张,你可以的。
可以你妈逼啊,她能不能退后啊!!她要回家!!
以前是哪个傻|逼说地球很危险的!!明明就很安全!!!
风语闭上眼睛,踏出了最关键的一步。就在她踏出那一步之后,这个房间都离她远去,她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那种坠落感又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是掉进寒潭还是……直接面对死亡。
下坠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让风语感到恐惧的是,这一次明显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她好像不停地在下坠,在自己的脚下是一个会一口吞噬掉她的无底黑洞,她好像怎么都不会掉到底。
正是因为这样的恐惧心理,所以当风语再一次掉进寒潭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个缓冲的准备,一口气喝了很多水进去。
啊花似乎也受到了限制,竟然不能恢复变大。
风语呛得难受,立马浮到水面上,艰难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并试图将进入气管里的水,咳出来。
“啊花,啊花……”风语没看见变大的啊花,连忙呼叫。
“姐姐,我在这里……”啊花委屈的声音从胸前传来,随即也冒出了个蓝色的小脑袋:“姐姐,我变不回去……”
“你没事吧?”等风语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之后,寒潭里冰冷刺骨的潭水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在这个寒潭里能呆下去的时间越长,她身体就会越虚弱。
“嗯,没事,姐姐我的法力都护着你和孩子,你赶紧下去救人。”啊花说道,随即退出睡眠:“我不能接近那个人,你得赶快,千万不能拖,不然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
“嗯。”
风语在水面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飞快地向水底游去。
那个人还是她上次看到的那副模样。被铁链穿过腋下锁绑着手臂,两柄粗长的长剑分别插入了她的肩旁,将他整个人呈现大字形钉死在圆柱形的巨大潮石上,一般的人肯定承受不来这样的疼痛,更不用说,是在这冰冷的寒潭深处。
究竟是什么人,对这样一个女子这么残忍?
风语游过去,没有啊花所说的那种阻碍,于是伸手轻轻地拍打着那人的脸,好让她清醒过来,但是那个人紧闭着眼睛对风语的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风语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够让玄歌自己醒过来,那么仅靠着她一个人的力气,是绝对没有办法把锁链解开,更不用说拿着两柄粗长的长剑从她的肩膀上拔出来了。
感觉到肺部传来的闷痛感,风语几乎要在一次晕过去,她知道这是缺氧的症状,于是风语只能再一次费劲地游回水面,在冰冷的潭水中,她的腿随时有抽筋的危险,一旦她的腿抽筋,溺水完全是秒秒钟的事情。
划到水面上的风语,连手指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浑身湿透了,而且非常冷,这个时候再游下去探查那个人的情况无异于自找死路,所以风语在分析了眼前的状况之后,决定先上岸,调息一下,等身体不再感觉到寒冷了,再下去。
让自己温暖起来,花费了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把自己僵硬了的四肢恢复知觉,风语再一次走向了潭水与岸边礁石衔接的地方,潭水像一张血盆大口,等待她的自投罗网,但是风语没有选择,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再一次跳进了寒潭之中。
这一次她是有准备地跳进来的,虽然潭水依旧冰冷刺骨,但是心里的恐惧已经不再了,她只花了刚刚一般都不到的时间就找到了那个人,用手扯了扯那条粗铁链,不出她所料,那条铁链纹丝不动,因为氧气的流失,风语慢慢变得焦躁起来,她又伸手尝试着拔了拔那把剑,还是一无所获。
进行到这一步,风语终于知道,自己这么冒冒然过来,除了让自己被这寒冷的潭水浸泡一次有一草,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进展。
忽然,风语灵光一闪,抬起手看着手中的戒指。
听说,空间戒指里面的空间可以装下一个城堡,那么……将眼前的人和那石柱一起装进去也可以吧?
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一翻折腾后,一人一兽疲倦地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风语喝了很多被热水才缓过劲来,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那种虚无的不断下坠的恐惧和冰冷的潭水包裹住她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