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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因缘

公元前225年,秦国刚刚平定中原,不料南蛮北上,匈奴及羌族南下一时烽火再起~~

洪都城 集市

“站住!别跑!该死的小鬼!站住!”一位大腹便便,高举杀猪刀的中年男子追著前方少年叫道。那少年一头红色长发,大约十七八岁,身高六尺正直风华时年,虽算不上绝世美男但也是玉树临风。“傻子才听你的,猪脑袋!!!!!~~”少年回头做个鬼脸回叫道。屠夫被这麽一说!得一下满脸通红,路人不禁大笑起来。原来屠夫的脸的确够圆,两只耳朵也硕大无比,倒与猪头有的一拼。趁此功夫少年加快速度一溜烟就消失再人群里。屠夫看是追不上了也就摇摇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街的笑声。

却在不远处的酒楼传出一声叹息:不知这等闹市日後还有欢笑没有?叹息者三十左右,面容憔悴却依旧显露一股霸气。此男子就是坐著也高出旁人一头有余,身著朴素,仅是庶民粗衣,可身旁却摆放著一把无鞘长剑。此剑通体纯蓝,被冰晶覆盖,十分耀眼,从剑柄至剑尖刻有一列铭文,不时散发出缕缕寒气,宝剑覆盖所处结起一层薄薄霜!让人隐隐作怕,就是常人也一看便知不凡。

男子举起酒杯刚要轻抿一口,耳边传来一声亲柔的劝导“还是少喝点,你应该知道你~~”寻声望去来者是位妙龄女子,身材高挑,一身华丽绸缎,腰间挂有一块和田美玉,脸蛋红润诱人,明亮的双眸下的樱桃小嘴更让人欲罢不能。一路走来竟让原本热闹的酒楼顿时鸦雀无声,但对她似乎并无影响,看来早已习惯被众人聚焦。

可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打断“咳,你知道我脾气的,我最讨厌别人在我喝酒时打扰我的”男子嘴上这样说语气却很平稳甚至还带有一丝温柔,他继续喝酒,“怎样?南蛮大军到哪啦?”“重阳城”来者低语道。“什麽?!这麽快?!”男子将刚到嘴角的酒杯放下问道,“多久能到这儿?”“不出半月便可”女子倚靠窗台仰望蓝天稍加思索回答。

徐徐微风袭来,女子闭目让微风拂过她的脸庞,摆弄她的发梢。“好一副美景!”男子感叹道,“可惜了~~”“可惜什麽了?”女子回头嬉笑追问。男子一怔,不料被她听到连忙回道:“可惜你是我‘亲妹妹’!行啦吧!”心中却暗想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只不过那少女并未发现而已罢了~~

洪都城郊  竹林

风吹过,竹应和。在风的呼啸声中,在竹叶的摩挲声中似乎可以听到来自远古自然的倾诉──我的过去与将来;感受到最自然的气息──清新混著泥土味。世间少有的净土,隐士的归处,只怕在日後被铁马踏平,被鲜血染红。

冷清的小道上只有身著简陋的红发少年一人,鲜红色在竹林中格外耀眼。少年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大猪蹄把量起来。“哼,死猪头跟你爷爷我斗还早了几千年!不自量力!不就拿个猪蹄嘛激动啥?有不是要你的命。”少年嘟嚷道。突然风声大作,小道旁的竹林摇摆不定。“呦,拿了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说呢。哥,怎麽有这麽不要脸的人呀!”语毕一男一女忽得出现在少年前面,来者正是酒楼的那对兄妹。

不过红发少年并不吃惊,镇定地回驳道:“你我并未谋面素,未曾相识,凭什麽对我说教?况且你岁数并不比我大多少,阅历也多不到哪去。要教训也是你身边的大叔,轮不到你(说著向她身边的中年男子看去)。退一步说,那屠夫天天卖灌水猪肉给老人,这次只是一个教训罢啦!而且~~”

少女看他似乎说个没完,而且还有点道理,心中一怒,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长鞭吼道:“油腔滑调,看鞭!”说完举鞭“呼”得挥向红发少年。不过却被少年轻易躲掉,少女自然不放过,立马展开连续攻击,长鞭扬起阵阵沙尘,每一次甩鞭地上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少女不久将他避入死角,少年一个不留神被石子绊倒在地。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优势,劣势十分明显。一开始少年以为她只是个大小姐罢了,只会一点三猫脚功夫,没想到还练过有两下子。就在少女准备给他‘最後一击’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开口:“够了!别闹了。”少女虽有不些愿意倒也乖乖收起长鞭。

少年松口长气叹道:“够泼辣的!”“你~~”少女刚想回驳却有所顾及,看来多半是因为身旁被称作‘哥哥’的中年男子。红发少年自然也是看的出来,趁机笑著咒骂几句。什麽‘臭婆娘’‘恶妇’‘有胸无脑’~~少女被说得满脸通红几度欲言又止,如果不是有所顾及只怕要发飙了。

红发少年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立马住嘴,向一旁一直盯著自己的大叔寻问:“不知大叔有何贵干?是想问路,还是打听事情?”

“是的。实不相瞒我们正在寻找一位大师,只知道他叫天月。不知小弟你是否有所耳闻?”中年男子笑著回道。

“天月?我知道的,”少年打个哈欠“不过你们得先自报家门吧,现在的人啊都没了礼节!”

少女和男子一听不禁一怔──这小子竟知道天月!他们找了两年都得不到切确消息,不料今天偶然遇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中年男子稳了稳回答:“在下轩辕野。这位是我妹妹──轩辕柔。(少女皱眉扬头好象不满告诉红发少年自己的名字)不知小弟大名?”

少年连忙摇手说:“不敢不敢,大叔言重了。区区毛孩不足挂齿。来,这边走。”说著向竹林深处走去,心里却想著:‘轩辕柔’什麽嘛,一点都不‘柔’。

“哥,这小子没骗我们吧?”轩辕柔疑惑地看著轩辕野问道。

“哼,他敢!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轩辕野完全没了刚才的笑容,反而用力握了握隐於袖口的手。

一行人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喂,小子!走了这麽久,还有多远?这山路可真难走!”轩辕柔敲著膝盖抱怨。

“不远啦,大小姐。喏,穿过那片林子就到了。不过到时大叔可得把袖中的剑藏好来呦。”少年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但轩辕野和轩辕柔却惊呆在原地──他竟知自己(哥哥)的袖中藏有剑!他们相互对望,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两个字“惊愕”。“哥,他怎麽知道你袖中藏有‘水寒’?他是不是~~”轩辕柔带著疑虑的眼光看向渐渐远去的背影问道。

“别瞎猜了。虽然我也不知他为何看出我袖中藏有‘水寒’,但也察觉有什麽恶意。还是先跟上去吧,假如是陷阱,他必是第一个死!”轩辕野冷冷地回道。少女点点头跟了上去,不经意手还摸了摸腰间的长鞭。

少年看他们没跟上也就放缓步伐,突然从小山丘跃出六七个黑影向他冲来。这下不仅是少年连身後的轩辕柔也大吃一惊,一个是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到,另一个则是被自己料中──神秘少年与哥哥仇家有关!几个黑影迅速靠近他们,身行也明朗起来。几人都是一身白衣,头戴蓑立,手持长剑,步伐轻盈稳健。少年见他们不仅速度很快,而且剑指自己,吓地两眼如铜铃般大小,两脚更是直打哆嗦。一行神秘白衣人离少年越来越近,5米,4米,3米,2米,1米~~少年拼命想转身逃开,两脚却怎麽也动不了!他吓呆了!

就在少年闭眼准备受死时,他惊奇地发现早该见阎王的他竟还有呼吸!慢慢地睁开左眼,狭小的视野里没有一个人!耳旁传来一阵阵打斗声。少年回头一望──刚刚的白衣人众人正在和轩辕柔及轩辕野撕杀。

几个白衣人将轩辕柔及轩辕野包围,却也不轻易进攻,一直在寻找机会。“杀!”随著一个白衣人的大喝,其余白衣人也立马应喝“杀”。说罢白衣人一齐杀向轩辕柔及轩辕野。轩辕柔长鞭一甩把杀向自己的白衣人击退,还有一人动作稍慢左肩被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左臂更是微微打抖。再看轩辕野本来是空手如野(两个白衣人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突然眉头一皱,双目一瞪,右臂一振,从袖口缓缓滑落一柄蓝白色长剑!顿时众人惊叹──原本还是夏日却感到一丝冬日的严寒。当然白衣众人不是等闲只辈稍有停顿又充满杀气向轩辕野冲去。轩辕野握紧剑柄,剑锋一转,从剑身上洒落一大片冰晶,寒气更甚!轩辕野走向两个白衣人,两个白衣人也冲向轩辕野。一个交手,不过几秒。只听‘噌,噌’两声,轩辕野竟是将对方两人的剑生生砍断!两个白衣人随断剑一起倒下,身上并无伤痕,只是喉咙出多出一条隐约可见的白印。待轩辕野收好剑入袖,轩辕柔早已将其余白衣人赶跑。

“哥,你真是的。怎麽又~~”轩辕柔收好长鞭,责问道。

“哼,这些人死有余辜!杀了他们让世界清净了许多”轩辕野走向红发少年,“老实交代,让你死得痛快!”

轩辕柔一听立马把刚收好的鞭子抽出,拉了两下示威道:“就是,你这个骗子,色狼,无耻之徒,卑鄙小人,呃呃呃呃呃还有还有那啥~~”轩辕柔似乎想把少年骂的话原本带利还回去,不过看来很少说脏话一下就没词了,颇是尴尬。急的她小脸胀得通红,腮帮子也鼓得大大的,就是说不出一个词。轩辕柔想了一下还是作罢,哼一声,脚一跺,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一旁。

“好啦,不会骂人就别装了。这些白衣人我真的不认识,跟他们就更没关系啦。”少年摆手摇头回答。

轩辕柔好象捉到把柄一般兴奋的质疑:“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那,那些白衣人为什麽不对你动手,而且我们一碰到你就被伏击。你说这都和你无关?!不可能吧!”她说完转头望了望身旁的轩辕野,眼神中似乎想得到肯定──说得不错,很好。不过轩辕野一直盯著少年,即使轩辕柔望著他面部也依旧是铁色,眼神里透出一丝杀意。

“我知道我是解释不清啦”少年耸耸肩,无奈的说“不相信我算啦,不过有一样东西你们一定很感兴趣,与你们所说的天月有关,世界上没几人知晓。如果现在杀了我你们会後悔一辈子的!这是实话。”轩辕柔正想反驳,轩辕野开口了“真的?如果我不感兴趣的话,立马夺去你项上人头!”轩辕柔一听不满道:“哥,这家夥一定有问题。为什麽还要相信他,刚刚就是最好的证明!”

轩辕野叹口气,仰望蓝天,看著鸟儿鸣啼著飞过,任微风撩起衣袖,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一般孤独。他缓缓道:“两年了,一直没有天月的音讯,我甚至一度认为世上根本没有这一号人物。我想过放弃,但我又不能放弃!有一段时间我很茫然,没有任何与天月有关的消息。我昏昏噩噩度过许多个日月,直到你的出现才让我重拾起信心。现在好不容易有人知道天月,你说我怎能无动於衷呢?”

“可是万一他是故意说知晓天月呢?他是想骗你进入更大的陷阱呢?”轩辕柔撤著轩辕野的衣袖质问。“那,那也无妨!再说了有你在我又什麽呢!”轩辕野一改常态的柔声道。“哥,你~~”轩辕柔红著脸低下了头,摆弄起裙褶。

“又不是去送死,干吗搞的生离死别的?快走吧,太阳下山後路可不好走。”红发少年催促道,似乎并不怕轩辕柔生气。

“走~吧。”短短两个字,轩辕野却颤抖了半天,也许是因为两年如大海捞针般的搜寻终於到头了。“恩”轩辕柔应和著跟上前去。

夕阳下,小路上,三个人怀揣著不同的心情踏上同一条道路。他们谁也不会料到,接下来的一连串事件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同时也改变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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