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棠翟挚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太守府,几位捕快都在那儿等着了。禹棠道:“有什么收获吗?”众捕快都摇了摇头。禹棠也不失望,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禹棠望了众捕快一眼,轻声道:“事情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在这儿了,大家都明白,若想抓住小贼,只有利用好这剩下的两个半时辰,否则,时间一过,希望就渺茫了。现在正是刻不容缓的时候!”大家都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板。
禹棠接着道:“别的动员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接听我命令。老王,你现在火速前往县丞大人处,向他要些人马,人马自然是多多益善。任务你听好。安排他们便装站在街道处,不要太明显,人员分配你负责。让他们听到打斗声便立刻前往现场,叫他们行动不要太明显,以免打草惊蛇。到了现场后发现是我们的人在打斗便直接擒拿住对方,若是普通人便不要管,回到原位。切记隐秘。想来县丞大人不会在这时候还刁难我们,这是我的办事文凭,你拿去。”
老王大声道:“是!”接过文凭转身就走。
“剩下的兄弟们,你们现在分成两人一组,每组选择一条。芝县共十五条街道,人员刚好。你们的任务便是便装在街上巡逻,不要太明显。发现有走路不稳并有男扮女装倾向的,一人跟踪,不要动手,留下暗号,等我赶到。另外一人直接来找我。我和翟挚一组,在中心街巡逻。你们现在便分组行动。”
大家尽管有些不解,还是齐声答:“是!”说罢便各自分组,在芝县地图上画勾,选择街道。翟挚略微有些焦虑,困惑的问:“为什么走路不稳的要注意?”
禹棠微笑道:“这是因为女贼知道在现场会留下小脚印会被发现,她为了掩人耳目,一定会女扮男装。但一个普通的女扮男装的人不会刻意装饰自己的小脚。但女贼因为在现场留下小脚印的心理,就会画蛇添足的想要穿上大鞋。小脚套大鞋,只要注意观察,走路自然有些不稳了。”
听罢,大家心理都暗暗赞叹。但是翟挚却冷冷一笑:“大哥,你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却不一定代表女贼就是这么想的。要是她偏不女扮男装,她也不穿大鞋,那恐怕我们的所作所为便毫无意义了。”大家一愣,都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禹棠。
禹棠没有犹豫,淡淡地道:“确实,我只是猜测女贼的心理,并不一定肯定她就这么做。但是如果就凭这些线索,我们根本无法判定女贼到底是谁。所以我们只有一步一步的摸索和推测,寻出最有可能在任务期限内解决的方法。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完美的推测,只有最靠近真相的推测!兄弟们!我们没有其它办法了,只有一条路拼到底了!”
禹棠顿了顿,接着道,“如果失败,我负全责,不难为兄弟们。”
大家都呆在原地,不知谁起了头:“大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责任我们一起背!”“对呀,大哥,你忘了我们喝酒时说过的话么?”“大哥,我们都相信你!此事了结后,老子请大伙儿好好喝上一杯!”“哈哈,你刘老抠都会请喝酒啊!”“滚!一边去!”“哈哈!“······翟挚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这些话,禹棠的眼角不由得感概:这帮家伙平日里无恶不作,到处欺压百姓,打劫,甚至制造一系列的冤案。但是禹棠明白,对他们好的人,他们也会对他好。有朝一日,我禹棠一定会帮他们洗净肮脏的身体,混出人样!
过了一会,分组划街完毕,大家都迅速回家换上便装,去往自己的岗位。大家都清楚此事当真是十万火急!若是三天没有完成任务,太守的脾气一降下来,恐怕不是免职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这,大家都睁大眼睛注视着每个人,被女子骂流氓甩了两耳光那也只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事情却无半点进展,禹棠头上不由得参出细密的汗珠,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难道真的是我推测错误么?禹棠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妈的!接着等等,不信这家伙这么谨慎!
太阳也从头顶慢慢的下滑,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红通通的,一点都不热,很柔软,很温柔。看得出,这也是个温柔的太阳。
但是禹棠甚至更加焦躁不安,饶是他定力过人,但是自己一干兄弟的前途,亦或是性命都捏在他手里。又过去半个时辰了,没有半点消息。禹棠坐在茶馆,装作不经意的瞅着街道上的每个人。
但是他却发现翟挚的脸色甚至更加阴沉。这是为什么呢?从翟挚听到太守府失窃的消息开始,禹棠就发现翟挚突然很可怕。他以前从来都只是胆小怕事的人啊!所以禹棠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好分神,禹棠无奈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街道上。
还有一刻钟,禹棠甚至有些绝望了,他心里在犹豫要不要重新下达命令,但是一刻钟又能做什么呢?时间还在流逝······
突然,城门处传来欢呼声,禹棠默不作声,知道三个时辰已到,封城令已解。被封在城内城外的人们可以自由出入了,欢呼声甚至传到城的中心来了。
禹棠又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让弟兄们都回到太守府来。”禹棠走了几步,发现翟挚坐着没动。
“怎么了?”禹棠奇怪道。
翟挚却缓缓道:“禹棠,我们还有机会。我说过女贼偷的是很重的东西,就算城门已开,现在却是城防最严的时候,相信他们没胆子现在出城。如果跳城墙的无异于作死,瞭望塔上有高手盯着······他们可能在这留宿一宿。那么,他们肯定是要吃晚饭的······”
禹棠有点惊喜,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他问道:“那要不要通知弟兄们守住饭店?”
翟挚起身,道“不用,我赌他们会来醉仙楼,走吧就在咱们中心街。醉仙楼是咱们城中最好的饭店。”说罢,他转身便走。
禹棠一愣,妈的,这家伙不会装神弄鬼然后乘机敲诈老子一笔吧?不过就相信这小子一回!不成功,便成仁!“这顿老子请!”禹棠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