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思绮的伤势发作,侠圣苦于自己的功力全无,也是急得他手足无措,说道:“我现在的功力没了,就是想救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一向聪明的杨一,这才也乱了方寸,没有了主意。
思绮之所以会受如此重得伤,是因为她在引开鬼圣的时候,已然中了鬼圣的一掌,受了内伤。加之后来与杨一阿浩三人又合力抵挡住鬼圣的全力一击,虽然杨一与阿浩并无大碍,可是她却伤上加伤,所以变得更重了。
见到思绮的气息越来越细,随时都可能会死去,阿浩强忍悲痛,哀求着侠圣道:“你可是武林中的绝顶高人,你是侠圣,你一定有法子能救她的,求你快救救她吧,要不然她就快死了。”
这时躲在暗处的阿大等一干人走了出来,看到思绮受伤甚重,无不黯然伤神,都一声不吭地,默默地围在思绮的身边,心里祈祷她能化险为夷。
一边的侠圣更是急得直打转,忽然他眼中一亮,盯着阿浩,喜道:“我的功力虽然现在没有了,但你小子还有。你的功力虽说不如我,但以你的功力给她调自己疗伤还是可以的。事不宜迟,现在我就教你如何给她调息疗伤。”众人闻听,顿时都喜出望外。
当下阿浩便依着侠圣所教,将思绮盘膝坐在地下,他坐在思绮的身后,以双手抵在她背后的左右命门上,提起丹田之气,从经双臂,然后缓缓注入思绮的体内。又按着侠圣所说,真气在思绮的体内行走七经八脉,运行十二周天。
阿浩的父亲是武帝,其武功尽得父亲的真传,内力造诣也自是非同小可。虽说不如其父和侠圣等一流人物,但在当今武林中却也是无人可敌的了。他救人心切,毫不惜力,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思绮的体内。过了一会儿,果见思绮的脸色由白转红,气息也逐渐均匀,竟缓缓张开了双眼。
杨一惊喜若狂,道:“好了!好了!她没事了,不会死了。”不由得喜极而泣,一把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又破啼而笑了。
“你现在可以缓缓收起内力了。”侠圣指点阿浩道。
阿浩兀自不放心,又向思绮体内注入一会真气,这才依着侠圣所言,将内力缓缓收起。至此,阿浩已然是精疲力歇,功力几近消耗殆尽了。他擦去额头的汗水,见到思绮的伤已然好转并稳定住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思绮张开双眸后,看到四下大家都是既关切又焦急的目光,心中一热,眼泪险些流了下来,强绽笑容,道:“我没事,你们不要着急了。”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阿浩又道:“谢谢你了!”虽是一句谢谢,却胜过千言万语了。
侠圣按住思绮的腕脉,为她检查伤势状况。过了一会儿,却见侠圣脸色越来越是凝重。
杨一见状,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心里一沉,关切地道:“她的伤势到底是好是坏了?”
侠圣摇头道:“她连续受了两次内伤,伤势极重。以真气虽能暂时保住其伤命,却也无法使她痊愈。纵然我的功力都在,也是无能力力。”
“这又该怎么办?”杨一与阿浩关怀心切,异口同声地问道。阿大等人亦是用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侠圣,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我也没有法子了。”侠圣苦笑道。
思绮听到自己的内伤竟是无法可治,死亡随时都会降临。想自己小小年纪却遭此厄运,不禁黯然神伤,怔怔无语了。
众人的心头都好似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默默相对,谁也不说一句话。气氛也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就连杀了老鹰的那巨鹫,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待落在地上,当它也感受到那沉重压力后,也没多停留,便展翅而去了。至于乌鸦“黑豆”现在的生死如何,杨一也无暇去理会了。
侠圣首先打破沉默,强笑道:“她吉人自有天佑,说不定会有奇迹,能治好她的伤势也说不定呢。”
杨一明知侠圣的话只是一种自我安慰,但他仍抱着一线希望地道:“难道她的伤就没有什么药物能治好吗?”
阿浩亦道:“是啊!当初我在东山上受了剧毒,已是必死了,可说了狐狸的内丹后,不仍祛除了我体内的剧毒,而且还助长了功力。或许真得有什么东西能治好她的内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