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前行。沙漠里没有一丝风,人们体内的水分正被毒辣的太阳一点点榨干。在沙漠中行走,水是最宝贵的,没有水,恐怕在沙漠里一天都活不了。大家为了节约用水,只是在渴极时才小呷一口罢了。
众人坐在驼背上,越来越发蔫,又累又渴又热,谁也懒得说一句话。就连坐下的骆驼也受不了那酷热,走得越来越慢了。杨一见状,为了活跃气氛,强振精神,说道:“我来给大伙讲个笑话,好不好?”“好!你说。”只有一两个奚奚落落的回声道。
“那我讲了。”杨一于是说道:“两个朋友去下馆子,半路上打赌:吃鸡的时候,谁能吃到鸡屁股谁就算赢家,由输家请这顿饭。到了饭馆,眼看上菜就要上鸡了,甲装做帮忙接菜,顺手就把鸡屁股塞进嘴里。他把菜端上桌,乙赶忙拿着筷子在盘里划来划去,找鸡屁股。‘别找了。’甲指着自己的嘴说:‘鸡屁股就在这里’。”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再一看大家,丝毫不为所动,谁也没笑。
杨一不甘心地道:“看来我讲的这个笑话不太可笑,那我就再给大家讲第二个。这个笑话可逗了,相信你们听后一定会笑的。”稍顿一会儿,又接道:“一对地主夫妇,出名地吝啬。一天男的进城去,走着走着想上厕所,但转念一想:这么好的肥料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于是一直憋着。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找个厕所就上。可是也除了放几个屁之外,什么也没有拉出来。于是心中得意不已。回到家里,向老婆讲述自已的经历。谁知老婆一听大怒:你这个败家子,哪有你这样过日子的,省下这几个屁来吹灯该多好!”
他讲完这个笑话后,强忍着自己不笑,想看看大家的反应。果然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思绮笑道:“臭杨一,你讲得这个笑话好不恶心。”大家这么一笑,前先的委顿一扫而光,精神大振,气氛也为之活跃起来了。杨一见到自己的目地达到了,于是也开心地笑了。
杨一为了振奋大家的精神,只得一个笑话一个笑话地讲下去,只讲得口干舌燥。大家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沙漠中洋溢着欢乐的笑声,就连那炽热也似没有感觉了。众人都笑得肆无忌惮,唯独阿错次旺始终都一声不笑,一脸的慎重。因为他知道,在沙漠中危机四伏,况这又是凶险万分的南路,自己作为向导,所有的性命都系于自己一身,若自己稍有差池,可就连累了身后的十多条性命。
在欢快的笑声中,时间过得也飞快,太阳西斜,就要没入那沙丘之后了。夕阳下的沙漠,景色又是那么的炫目多彩。杨一也不讲笑话了,大家也不笑了,都被眼前的夕阳美所引吸住了,口中惊叹连连。
最后的一丝阳光也没入了沙丘后,空气中吹来了一丝丝的凉风,吹走了之前所有的燥热。大家的都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凉意。阿浩道:“太阳终于下山了,我们也终于不再受那日晒之苦了。”大家的精神亦渐渐旺了起来,又有说有笑了。
随着太阳的落山,天色也迅速地暗了下来,风中的凉意也越发的浓重了。大家先前还都是敝怀迎风而行,随着凉气的加重,都扣紧了衣襟,但兀自觉得那凉气透过层层衣襟,袭在肌肤上,遍体生凉。
天很快就是黑了,阿错次旺知道不能再往前行了,于是回头对着杨一道:“我们该安宿了。”杨一点头道:“你是向导,你怎么安排,我们一切听你的就是了。”阿错次旺带着大家在一座高大的沙丘后面停住了,说道:“我们就在这安宿吧。”这个沙丘挡住了吹来的寒风,确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大家纷纷下了骆驼,都骑了一天的骆驼,乍一下地,只觉双腿又酸又软,险些站立不住。阿错次旺招呼大家将那十七头骆驼圈成一个圈,然后大家在骆驼圈内搭起了睡觉的帐篷。
这时,天已全黑了下来。大家点起了火把,由于沙漠中无柴可生,只得就着冷水,啃着硬干粮。吃过饭后,杨一便招呼大家去睡了。他与阿浩已然商量好,由他俩来值夜,他先守前夜,阿浩守后夜。阿浩一时睡不着,便坐着与杨一说话聊天。思绮的帐篷就紧挨在他们的旁边,此时的她本就身有内伤,又受了一天的颠簸之苦,又累又乏,很快就睡去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夜空下的沙漠,寂静无声。这一天走下来,也无甚意外发生,却是相当的顺利,杨与阿浩都觉得甚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