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一于小镇上蛰伏两个多有苦练“百川纳海功”时,江湖上却是风云突变,暗潮汹涌。而杨一等人离开江湖,却是对江湖上的变化一无所知。这一日,杨一见自己的“百川纳海功”大功告成,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跃跃欲试地想到江湖中去显示一番。于是他便与阿浩思绮商议,而两人也是同样的心思,可谓一拍即合。于是决定次日动身,起身回中原。
当晚杨一便将三人的想法向其他的宣布了。白毫狼等人虽觉突然,但也都在意料之中。而杨一也同时宣布此处分舵将由白毫狼任舵主,豺狼为副。而原舵主阿二随杨一等一同回中原。因为杨一在这一段时间来,观[察白毫狼与豺狼确都有改邪归正之心,所以也放心地放手任由二人去做了。当晚又是大摆酒筵,众人又都喝得晕天黑地。次日一早,杨一阿浩思绮阿二阿三辞行白毫狼等人,一路往东而去。出发之前,白毫狼早就为几人准备好了坐骑,所以几人也不用再受那徒步之苦,骑在马上策马徐行,加之心情舒畅,更别说有多惬意。
几人上次西行出关时还是深秋,此时重返中原却已是隆冬。塞外朔风卷地,寒冷更甚。一行人在头几天骑在马上还不觉得什么,可不过数天,便觉得骑马是又冷又冻,别说有多受罪。杨一骑在马上,一边不住在哈着快要冻僵的双手,一边埋怨道:“这白毫狼就是在故意害我们,这大冷的天,他竟让我骑马,为什么不给我们弄车坐呢?”思绮亦道:“是呀,大冷的天里骑马确是受罪,不如我们到了前面的镇子就换从马车好了。”她的这一提议顿时受到阿浩三人的热烈欢迎。
杨一却是面有难色地道:“临走我我将分舵的银子全都搜瓜带在身上了,却也是没有几两银子。若我们再买马车,恐怕银子也所剩无几,我们就没得花了。”思绮道:“我们既然要坐车,那马还有什么用,不如将马都卖了,正好可以换辆。而车我们可以租不用买,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了。”杨一一听兴高采烈,笑道:“还是你会算帐,就听你的。”
一行人到了一处小镇上,当即卖掉了马匹,扉了一辆大逢车。五人坐在车里,又暖和又舒坦,有说有笑,别提有多得意了。车逢里甚宽敞,五人坐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此次众人西行昆仑山,不想却有意外的收获,真力精进非常,心里兀是喜不自禁。杨一更是因为练成了“百川纳海功”,且与阿浩打了平手,心里得意非凡,在车里仍是不停地叨念着与阿浩比武的经过。
本来在这一行人里,阿浩的武功最高,而杨一只是仗着百出的机智,才使他屈居杨一之下,所以一直以来阿浩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了。此时见到杨一不仅练成了精妙无比“百川纳海功”,而且还与自己不分高下,心里很是不平衡,一路走来也是闷闷不乐,寡言少语。思绮见到阿浩不开心的样子,心思玲珑,已然猜到了原因,于是笑道:“你还在为杨一与你能打能平手在不开心吗?”阿浩见心事被说破,显得略感尴尬,但又不愿承认,遂支吾道:“不是的,你瞎说了。”
杨一笑道:“你以前对我这个老大很是不服,说不过我时便对我动手,那时动武我自己是打不过你,还时常受你的气。但现在不同了,我的武功不次于你了,你再若对我动武,我也不怕你了。看来你是因为自己做了老二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而生闷气吧?”“我才不是呢。”阿浩虽然如此说,但众人都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杨一心知若要让阿浩甘心认自己这个老大,还需动一番心思,于是这一路行来,便思量着如何让阿浩甘心臣服与自己。
非一日,一行人进了玉门关,渐近中原,大道上的行人也渐多起来。杨一性子好动,一连坐了几天的马辆,在里面闷得他心里快要长草了。终于他按捺不住钻出车逢,对着车夫道:“不如我替你赶车,你到车逢里呆着好了?”车夫是个四十多岁憨厚的汉子,他见杨一还是个毛头小孩子,当然不放心让他赶车了,于是婉言拒道:“这马的性子烈,你驾驳不了的。”杨一毕竟是小孩心性,见车夫不让自己赶车,也不硬求,所索与车夫并驾坐在了车辕上。车夫见状,说道:“外面太冷,你还是回车逢里坐吧。”杨一道:“我在里面坐得太闷了,还是在外面坐得舒坦。”车夫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