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一边给阿浩止血包扎伤口,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所幸没伤到要害,休养几天就好了。”杨一想到第一次见到“武帝”时,便被自己淋了一头的尿水,此时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华叔,上次是事是我不对,我向您赔罪,还请您不要生我的气,愿谅了我。”他虽然不明说是尿水淋头,只用那事代替,也是顾及到了“武帝”的颜面。“武帝”既为前辈高人,仙侠人物,且性情豁达,又怎会生气杨一的气,但他被杨一淋了一头尿水的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若当着天下武林人的面说出来,自己终是大丢面子的,见杨一不明说,他当然也不再提,遂哈哈笑道:“那只是小些,又何足挂齿,我怎会生气的呢。”杨一当时那要作只是一时的恶作剧,根本没想到其他的,后来回想当时真是不应该,所以生怕“武帝”生气,这事就连阿浩都没敢告诉,这时见到“武帝”心里还有些惴惴,可听到了他的表态之后,心里顿时踏实了,笑道:“我还一直担心您会生我的气呢。”“武帝”此时已然给阿浩包扎好了伤口,转脸看着杨一笑问道:“你为什么会怕我生气?”杨一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当时我太过玩劣,做事为计后果,此时想来也很后悔。”“武帝”道:“你虽然玩劣,但也很聪明,若换作别人恐怕还做不出那事呢。”说完哈哈一笑,语气之间还甚是嘉许。杨一脸上竟微红了,也嘿嘿笑了。因为他这次下山本是偷跑出来的,所以心里很是忐忑,又讪讪问道:“我的义父可随您一起来了?”“武帝”摇头道:“没有!”杨一在得知义父没来后,心里虽然放心了,但又有股莫名的失望,倒希望义父也来了的好。
阿浩伤后脸色苍白,但元气未伤,见父亲与杨一口里一直“那事”,心里纳罕,问杨一道:“你说的那事倒底是什么事呀?”杨一看了一眼“武帝”,摇头笑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阿浩心里虽然不信,却知杨一既然不说,终是问不出来,加之自己伤后身子虚弱,也就无心再问了。另一边由于汪洋中了阿浩一拳,受了内伤,那青衫老头正在给他运功疗伤。只见他给汪洋疗伤的姿势很是与众不同,手掌虚按在离汪洋头顶一尺处,真气却已然缓缓地从汪洋的头顶百会穴注体内,那股真气在他体内运行一圈后,内伤已然好子大半,就见汪洋原本苍白的脸白稍有些红润。
那青衫老头收回手掌,转身望向“武帝”,脸色阴沉地道:“他是你的儿子?”他嘴里说得“他”当然指得是阿浩。“武帝”微笑点头道:“正是犬子!“随即也问道:”想必他是你的得意弟子吧?”“他”当然指得是汪洋了。杨一听到那老头竟是汪洋的师父,岂不就是“剑圣“,心里大感吃惊,怔住了。青衫老头点头道:“正是老夫那不成气的徒弟!”随却看了一眼汪洋,眼里闪过一丝爱怜,又对“武帝”冷冷地道:“你的儿子打伤了我的徒弟。”语气强硬,显然是在兴师问罪。“武帝”也毫不示弱,冷冷地反抗道:“你的徒儿也刺伤的我的儿子。”青衫老头—“剑圣”道:“你我都看得很清楚,是你儿子先要伤我徒儿在前,所以我徒儿只是为了自保。”完全是在强词夺理。“武帝”也不以为忤,说道:“比武本就难免会有受伤,而且两人都伤了,谁也没占到便宜。”顿了一顿,又道:“你又想怎样?难道不肯干休,要替令徒出头吗?”“剑圣”冷冷地道:“我徒儿受了伤,是伤在你儿子的手下,既他也伤了,我便不再追究他。你是他父亲……”“武帝”抢先道:“你要找我追究了?”“剑圣”鼻里冷哼了一声,虽没回答,但也算是默认了。“武帝”哈哈一笑,说道:“看来我们之间终是免不了要有一战了。”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迸。
台下众人见比武台上形势瞬间数变,奇事迭出,看得惊喜交集。此时见到这突然出现的两人虽然都没报出名号,但从两人之间的谈话里,还有与阿浩汪洋的关系中,已然想出这两人的身份了,顿时引起台下一阵骚动,就连台下棚庐里坐着的“峨嵋掌门”“崆峒掌门”等人觉得事不关已,此时也不禁都惊得站了起来,惊奇地睁大了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台上。
“武帝”回头对杨一思绮等人道:“你们且先扶着阿浩都到台下去。”语气严峻,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力。杨一等人只好默默地扶着阿浩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