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鼻尖属于女人的幽香刺激着凌霄岩的感官,原本被擦掉的鼻血,这下更如洪水一般,无法抵挡。
“怎么越流越多呀!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呀!”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一双小爪子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鼻血留个不停。”眼角不经意勾起一抹窃笑,但很快的便掩饰了下去,而一双手却还在他的身上摸嗦个不停。
原本看她这样的着急,凌霄岩想要说他没事的,可在不经意见看到她眼角的那抹窃笑,便让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故意的,虽说她掩饰的很快,但习武之人的他又怎会错过。
眼前的诱-惑,身上的一双小手不停的点着火,若是他还想不通眼前的小人想要做什么,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抓住那双还在乱摸的小手,凌霄岩一双眼睛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干什么?没想干什么呀?”不解得眨了眨眼睛,一双大眼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在检查你那里受伤了吗?怎么了。”底下的脑袋满满的无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那底下头是为了掩饰她想要暴笑而强忍抽筋的面目表情。
“飞燕。”
抓起她的双手,慢慢的坐起身体,依靠在床头,看着那如妖精般的小人,低声唤着。
“恩。”
“别闹了好吗?”
抓着的手,指腹摩擦着她的手背,低头看着那细滑的肌肤,他们虽说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事情理当是理所当然,但现在他还不能,不能因为自己的需求,而伤害了她。
洞房花烛夜他们的第一次,他想留在一个美好的夜晚,而不像现在,他身负着重任,他马上就要去另外一个国家,给的越多她便会牵挂越多,再说,她还没有真真的爱上自己,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只是为了责任,而付出的诱-惑。
“闹?”
甩开他紧握的手臂,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属于她丈夫的男人,却说她是在闹。“凌霄岩你既然说我在闹,那我就告诉你,这辈子这一生我沈飞燕从来没有这般的认真过,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给你,我不追问你,是因为我尊重你,你不要把我当做傻子,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是用在我的身上,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怎样才是真真的对我好。”
“对不起?”
低下的头,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那双原本该是清澈明亮的眼睛,在这一刻却显得以往的伤人,伤的他体无完肤,好想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自己不过是想要保护她,可到嘴边的话,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叱咤风云在江湖之中,经历过无数的厮杀之后,却没想到,在碰到她之后,心里却柔软了几分。
沈飞燕你可知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占据了我的心中,你可知现在的你比我隐藏在心里的那人,还要重要,但就是因为重要我才要好好的保护着你,我害怕伤害,更害怕的是孤单。
等到我完成了我的使命,等到我有资格和你相拥一生之时,我会亲口告诉你,我是有多爱你,多么深爱着你。
看着那低催的头,沈飞燕的眼中不自觉的沾满了泪水,那样的默不作声,却是伤害她最致命的利器,转身躺如床内,背对着他,静静睡去。
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凌霄岩的心更加的疼痛起来,伸手想要呼唤,却在还没有碰到她的时候收了回来,静静的靠在床边,看着那侧身的背影,在心里小声的说着,飞燕,对不起。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打定好的计划,却被皇上一道圣旨,被打乱的不了了之。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凌霄岩便忘了隐藏的傻笑,没有了傻笑掩饰的俊脸,却散发着一片冰冷之色,只是大家的视线都残留在那圣旨之上,没人去注意到他的转变罢了。
沈飞燕扭头望去,龙飞凤舞的大字尽收眼底,却也让她跟随着圣旨上的字,而皱起了眉头,‘太子选妃,便已领国公主前来参加,而为了两国的较好,便让身为王爷的凌霄岩与王妃同行,去领国接待公主’。
简单的话语看在沈飞燕看的却是不非思,要说这为了两国友好,直接让太子娶了那个什么领国公主好了,若说要参加选举,直接送来不就行了,现在名的说是参见选举,却让他们去领国迎接,着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这既然是父皇的想法,他们做儿女的也不能有着什么意见,只能照做,更何况还是下的圣旨,这根本就是让他们不得推迟。
先不说着身份,就算他们凌风国参加的都是大家闺秀,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却也比不上公主身份来的尊贵,身份就先丢在一边不说,就说让他们着王爷王妃前去迎接,这久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着太子妃之位,便已认定,那还选举个毛线,这样一来,就算是比试,敢问那些小姐们又怎敢和公主对决。
“娘子……”
从起床到用早饭,两人便没有再说上一句话,可现在圣旨在手,一旁的小人却一直紧皱着眉头,这让凌霄岩原本就不知该要说些什么,这下更显得尴尬了许多。
“恩。”
皱着的眉头,不解的抬头想他望去,那迷惑的目光,就仿佛昨晚的事情,早已化作云烟。
“娘子……着圣旨你怎么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喃喃的拿起圣旨,吞吞吐吐的说道。
“还能怎么看。”接过圣旨,学者电视上的样子,懒懒的把手中的圣旨卷了起来,然后交给身后的蓝叔,淡淡的说道,“父皇让去接领国公主,去就便是。”
说完之后,便不等身边人还想在说些什么,当下便迈开了脚下的步伐,向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圣旨上说让他们当天便启程,现在的她只需要收拾一下行礼便可。
“主人,这……”
“按照计划行事,等到了领国再说。”
望着那里去的背影,凌霄岩的语气便已随着冷淡了许多,昨晚的温情慢慢的浮现脑海中,飞燕,难道你还在生气吗?
“是,那我现在便去准备马车。”
低声应道,便匆匆的离去,留下凌霄岩一人站在风中,那孤单的身影,就像他一直都习惯似的。
一辆简单的马车从凌王府中离开,流云一化身为马夫,在前面驾着马车,身边坐着小翠,为的是负者路上的饮食,而凌霄岩便和沈飞燕坐进马车里面,相对而立的两人,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沈飞燕闭目在马车的最里端,斜躺在软垫之上,就像是一副睡观音,美而出尘,马车跟着一摇一晃,也摇来了她的瞌睡虫,不一会儿,便歪啦的睡了过去,坐在外面的凌霄岩就是这般,细细的打量着熟睡之人,她眼底的黑影,仿佛从她嫁入王府那一刻起,便覆盖在她那双美目之下。
不开心吗?为什么你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不开心吗?是不是后悔了……
坐在马车外的小翠也是一脸的迷茫,以前的小姐是太过安静,最后小姐跳湖被救之后就变得活泼的不可思议,活泼的让人抓狂,整天就会把它们这些小丫鬟们耍的团团转,可自从嫁到王府之后,便变得沉默许多,不在嬉笑不在耍闹,就连她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之前小姐还会和王爷说笑几句,两人还会出双入对,原本以为小姐是找到更好欺负之人,才会忽略了他们这些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流淌,王爷和小姐也变成了单形影,小姐脸上的笑也慢慢的淡去,变得就仿佛回到以前一般,这样的改变让她着时无法接受。
是不是小姐和王爷吵架了,小翠简单的脑子中只有这个答案,却不知是与不是。
“你在想什么?”
手中握着马绳,流云的眼睛看向前方,而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像是有心事一般,自打出府之后,她便一会皱眉一会咬着手指一副苦恼的样子,不要问他问什么知道,就算那不经意的几眼,让他不想在意都不行,因为那张一直皱着的小脸,就在他的身旁,从出王府一直到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
“啊!你在跟我说话吗?”
从思绪中被打断,小翠抬起头看向一旁目不转睛看向前方的人,傻呼的问道。
流云忍不住翻着白眼,这外面就他们两个人,他不跟她说话,还能自言自语跟空气说话吗?
“你觉得呢!”压制的声音,也没好到哪去,那压制的怒气好不小家子气。
“哦!”
哦!一个单调的音节,让流云有种脑出血的冲动,紧紧抓住手中的马绳,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想要掐死身边再次走神的女人,而小翠是真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她脑中,眼下小姐最为重要。
一路沉默,四人却没有谁在带头开口说话,静静的融入着条小路之上。
“主人,天色已晚要不要在此处休息一晚在走。”
月娘已近高挂枝头,可是马车中的主人却一直没有开口,腹中早已饥饿不已,而这天黑也不好看路,流云只好硬着头皮,请问这马车中人。
“恩,好。”
虽不像破坏那副睡观音之图,却也不得不顾及马车外之人,他们坐在马车中还好,可流云在外赶着马车一天,也早已疲惫不堪,就算他是主子,却也不能不顾及别人。
流云帅气的跳下马车,然后便扶着小翠走下马车,绑好马绳之后,才漫步来到马车边缘,接待者马车里的主人。
对着流云轻点头,凌霄岩便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可马车里的沈飞燕却还在熟睡,站在马车边缘,掀开的帘子皱起着眉头,不解的看着马车中人。
从出了王府她便一直熟睡着,就算是这些天没有睡好,也不会睡得这般长久,皱起的眉头久久未能舒展,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当下便再次跳上马车,弯着腰身压低脚步慢慢的来到还在睡梦中人的身边,大掌附在她的额头,手心下正常的温度,让他眉间的疑惑慢慢的放开,随之搭在她的手臂之上,轻推着她的身体,喃喃的唤着,“娘子……娘子……娘子醒醒,我们下马车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