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启明很喜欢来Wink吧喝酒,最近遇到陈喆的次数有点儿多,于是两个人就变成了酒友。这回,蒋启明刚进店就看到了吧台边的陈喆,于是直接走到了他的旁边,点了一杯平日里喝的鸡尾酒,才出声提醒陈喆自己的到来。
“怎么搞的,又一个人喝闷酒?”
“女朋友出差了,正好有时间。”陈喆吸了吸鼻子,他的脸有些泛红,却离最久还有很远的距离。
蒋启明叹了一口气,笑着看着他说:“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有那么好的女友,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喝了一口酒,缓了一下,又低声笑道:“不过对你来说谁才是碗里的呢?”
陈喆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点了一杯。
“陈喆,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嘛?文艺点儿说,就是白月光、蚊子血。一般来说呢,就是劈腿,脚踩两只船。直白点儿呢,就是渣男一枚。不就是喜欢人家嘛?非要搞的这么复杂,难道非要到唐又佳结婚了,你也结婚了,然后再后悔?男女之间的友情根本就是bull****,我要不是取向不一样,也不可能就和唐又佳做普通朋友的。”
Wink吧里播着轻快地乐曲,光线昏暗,周围的卡座上,陌生或熟悉的男男女女耳鬓厮磨,气氛好不暧昧。
陈喆的眼前有些模糊了,他已经不记得手上这杯是第几杯酒了。
“可是她不喜欢我。”他说。
蒋启明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吧台的追光灯将他的脸照亮,俊挺的轮廓在这一刻竟然看上去有些落寞。
陈喆起身付了帐,准备离开。
“你知道嘛?又佳大学四年都没有谈一场恋爱。那么多男孩子追她,她都视而不见,一直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自习。普通女孩子们结伴着,有闺蜜和姐妹陪伴,而她连好朋友、闺蜜都没有。大家有时候会在背后说她太过孤僻了,也不太愿意和她相处。
有一次社团活动结束大家一起喝醉酒,我问她,为什么这么难搞。她说,有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不见了,所以她得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她说,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在那个人离开之后,才发现那个人对她来说那么重要。”
陈喆的脚步停下,却依旧背对着蒋启明。蒋启明举着酒杯,斜着眼睛瞅着陈喆颤抖的背,嘴角却泛起了笑容。
陈喆停了几秒便继续向前,步伐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蒋启明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天顶的追光灯笑道:“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