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钟义暄会把飞鹰当是弟兄。徐美姝如是想,“还没有。尤胥可来过了?”
飞鹰点头,转身将门外桌上的食物递给徐美姝,“这是他送来的早餐,属下已经检查过了。”
虽然不喜欢飞鹰如此不相信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保全她和钟义暄的安全,“你吃了吗?”见飞鹰没有答话,徐美姝又问,“客栈那边可是安排妥当了?若是他们不见我们,定是要着急的。”
“夫人放心,出来寻你们的时候,属下便已经交代给翠儿了。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正是两人说话间,房间里传来了响动,徐美姝与飞鹰忙进了屋,果然,钟义暄转醒了。
“四爷。”徐美姝走到床前坐下,轻声呼唤着。
钟义暄的气色已经恢复了几分,纵使在昏睡之中,也能感觉到徐美姝无微不至的照顾,脸上露出心疼的微笑,“美姝,辛苦你了。”
徐美姝摇头,眼睛里突然有了泪意,若不是自己拖累钟义暄,钟义暄哪会受这么重的伤?若不是钟义暄,自己怕早就因为体寒留下了病根!徐美姝恨不得掘地三尺,怎地还要辜负如此良人?
飞鹰见状,也知钟义暄并无大碍,便退守门外。
在徐美姝的帮助下,钟义暄起身穿衣洗漱用了早餐。趁着徐美姝收拾之际,飞鹰上前与钟义暄耳语了几句。
徐美姝也知道飞鹰定是在说尤胥,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她不知道钟义暄会做怎么样的决定。只见钟义暄走了过来,“美姝,尤胥可信吗?”
突然,徐美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说可信,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恐怕是怎么也挽回不了。若说不可信,徐美姝总觉得人心还是善良得多,“我,我相信他。”
徐美姝低头,并不敢看钟义暄,“好,我也相信他。”听到此话,徐美姝猛地抬头看着钟义暄,张了张嘴,似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这样的信任自己,情愿赌上自己的命。
“美姝,你去打点水来。”钟义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忙找了个借口支开徐美姝,等到徐美姝离开后,钟义暄紧握的双拳已然是青筋暴露。
“四爷!”飞鹰上前扶住钟义暄,“您中毒了?”
钟义暄点头,“那些刺客的剑上有毒,这毒是特制的。这道观的道长想必也是未察觉到!你且去问问那须臾道长,看他可知如何解?”
“四爷,您相信他?”
“信。”钟义暄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是徐美姝相信的,他都相信。
飞鹰也只好作罢,立马去请了须臾道长来。须臾看过钟义暄的伤口,果然,伤口发黑起来,“这毒虽是特制,但也不是无解。”说罢,写了一张方子给飞鹰,“你且随尤胥去山里寻了来,他对山里的路熟。”
飞鹰一看方子,立马发了怒,抓住须臾的衣领,“你这是要毒死我家四爷吧?!”
钟义暄拿过方子,尽是些至阴至阳的毒物,却是制止了飞鹰,“飞鹰,去找了这些来。”
飞鹰心有不甘地放开了须臾,“要是治不好四爷,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负气离开了。
“我这兄弟脾气急躁,还请道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