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让花妈妈坐立难安，“奴婢一直铭记老夫人及大小姐的大恩大德，不曾一日忘记过。”
“记得就好。”燕老夫人道，凌厉的双眼柔和了许多，“这几年在宫中过得如何？”
“承当今皇后娘娘厚爱，奴婢这些年过得还算安稳。”花妈妈满怀感激道。
燕老夫人没有说话，动了动眸子，看向右手边的颜曼曼，又对那花妈妈道，“既然你在五殿下身边，而五殿下又执意要这孩子留在他身边，哎，不是我们不同意，只是这孩子缺点多，脾气差，尤其是这人情世故的东西不懂，不过五殿下垂爱，也是她的福分，只是往后她去了那五皇子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要劳烦你担待着点儿了。”
燕老夫人的这番话说得至诚至恳，花妈妈连连道，“就算老夫人不说，奴婢岂敢怠慢娘娘。”
“嗯。”燕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些话要同我外孙女说。”
花妈妈不情愿地看一眼老夫人右手边的颜曼曼，却还是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待花妈妈退下去之后，那燕文迪迫不及待地开口了，“祖母，她是什么人？”
燕老夫人抬眼瞟了她一眼，“昔年洛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后又做了女官，而今在五皇子府里做事。”
颜曼曼有些讶异，不禁又想起柳州时，被人陷害而误打误撞落入牡丹坊旗下红鸾阁内，也就是花妈妈手下，在逃跑过程，被花妈妈抓获。
按照牡丹坊的规矩背叛了牡丹坊的人都要死，可花妈妈却放过了他们，说是因为二十年前，有人救了她一命，所以为了报恩，才放过她。
如今想起这事来，又对照方才燕老夫人与花妈妈的对话，莫非这花妈妈报恩的对象就是燕老夫人不成。
“既然是宫中的人，为何有会说祖母对她有大恩大德？”燕文迪好奇道。
燕老夫人微微一叹息，转头看一眼颜曼曼，“昔年你小姑子与那洛氏皇后是闺中密友，而后洛氏入宫当了皇后，入了宫的第一年就产下了一公主，也就是如今的明月公主，而这花曦是洛氏宫中的小宫女，负责照顾小公主。那是个冬天，天气极寒，屋里生着火，这花曦入宫不久，虽然胆怯，但毕竟历练不够，做事马虎，抱着小公主在火盆边取暖，结果给睡着了，裹着小公主的毯子掉到火盆里，燃着了，那火沿着毯子一路烧上去。”
燕老夫人说到这，又看了看颜曼曼，“那时恰巧你母亲应了洛氏皇后的召见进宫，结果就听到了小公主嚎哭，进去一看，那花曦已被吓醒，身上也着了火，小公主被扔在地上哭。好在你母亲手脚快，才把两人从熊熊大火中救下。”
“人是救下了，可那公主的一边脸被烧毁，而花曦本人的两条腿也被烧得不成样，洛皇后得知后，一度伤心得晕过去，当时皇上大怒，本想处死那花曦，最后还是那洛皇后恳求了皇上放过花曦，只是那公主的脸就那样毁了。”老夫人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