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风清,长倚昭华笛里声。
知音敲尽朱颜改,寂寞时情。
一曲离亭,借与青楼忍泪听。
自古以来,怨气最深的地方,除了后宫便是青楼。玄天城内最大最豪华的凝香阁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大厅中央的大型舞台上,头牌燕双飞黛眉清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衣着性感红色外袍裸露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每旋转起舞的时候,脚上的银铃也跟着步伐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偌大的大厅挤满了宾客,来这种烟花之地的皆是男子,台下掌声如潮,无一不为她着迷。
“燕双飞,燕双飞。。。”燕双飞一曲舞毕,退下台,丫鬟体贴的为她奉上一杯热茶。外面的宾客还在叫着她的名字,都想着让她再来舞一曲。
“芹妈妈呢?”燕双飞接过茶,喝了一口,问着身旁的丫鬟,将茶杯递还给她。
“我听说好像又去三楼了。”那丫鬟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在燕双飞耳畔说到。
“。。。”燕双飞秀眉一蹙,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就向着三楼上去,丫鬟担忧的看着三楼方向,也急忙跟了上去。
“你以为你还是那牧家小公子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我凝香阁的人了,你必须得接客!”芹妈妈看着那在桌旁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又看着满地的狼藉,屋内值钱的东西全部给砸了个粉碎,气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此糟蹋!”那男子回过身来,身子再没有丝毫力气,软坐在凳子上,怒视着芹妈妈跟他身后的两个龟奴。
只见他身穿一身绿罗衣,头发高高束起,细致乌黑的长发略显凌乱的垂于身后。清澈明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哼!你以为进了我凝香阁,还有死的权利吗?”芹妈妈冷哼一声,“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一甩衣袖,就要转身离去。
“给我好好看着他,让人把房间里打扫干净,若他还不吃饭就让他饿着吧!不识好歹的东西,真以为自己还是少爷。”芹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远。
“。。。”牧流冰看着房间里忙碌的丫鬟,听着老鸨远去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心里暗想着一定逃出去,可是一想着自己被逼服了软筋散,连多走几步都无力,又怎能逃得出这门禁森严的凝香阁,怎能逃得过牧家那个该死的女人,难道自己就真的要沦为这青楼的小倌倌?地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坚定,不,我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
“芹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燕双飞上了三楼,就看到芹妈妈雍容的身影走了过来,气的边走便骂的样子,心下一阵了然,笑着向她欠了欠身。
“燕儿啊,你表演完了啊!”芹妈妈见到燕双飞,拉过燕双飞的一双玉手,“还不是那姓牧的,他不愿接客,还把我珍藏多年的花瓶给砸了,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怕把他那身皮相给打坏了,我早就让人动手收拾他了。”
“妈妈别生气了,他好歹也是牧家的公子,这突然变成这样,怕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妈妈你也别太着急了,万一逼急了,出了什么好歹,那就得不偿失了。”燕双飞笑着安慰道。
“哼,我这凝香阁出身名门的小倌还少?”芹妈妈冷哼一声,不由得又叹道“这牧流冰也是个苦命的,在牧家这样的大家族里面没有修为,长得又这般精致,若不是他娘家照应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哪里还用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