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能走多远走多远。”
步颜雪还不曾有所反应,已经被他扔上了马,“你,你也快上来,要走一起走。”
“别管我,让你怎么做,就照做。”他一边跟黑衣人对打,一边吼道,靠近她,一掌打在马屁股上,马嘶吼着冲向前面。
黑衣人见状大喊,“拖住他,目标是那个女人,不能让她活着。”
果然,是为了她?是他来了吗?还真是锲而不舍,以为他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吗?
他在赌,赌那些人会不会出现,看来是赌赢了。
“既然来了,就一个也别想走。”宗政桪宁嘴角微微勾起,从袖中拿出了信号,放了出去。
顿时,银针四散,直射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大声吼道,“撤。”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撤到哪里去?”墨牙不知从哪里出来,冷笑。
黑衣人突然间大笑,“你们真以为此事如此简单吗?”看了看四周四散的兄弟,那些人像是明白一样放下了手中的剑。
“不好,他们想要服毒自杀。”
墨牙意识过来已经迟了,那些黑衣人个个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不远处传来追风嘶吼之声。
“糟了,调虎离山。”宗政桪宁气愤的攥紧了拳头,随手抓了一匹马就往着追风传来的声音飞奔而去。
浓密的树林,一匹马被拴在树上,身边全部躺满了尸体。
因为马急速的奔驰,她控制不住,前面都是黑衣人,全部举着弓箭对准了她,追风发疯似的狂叫,将她狠狠的甩了出去,沿着草地一直滚了下去。
刺目的阳光,她只觉得昏昏沉沉,似乎看到一人,眉清目秀,挡着太阳抚摸她长长的发丝,想要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终于见面了,可是你却不认识我,其实……这样的身份也好。”
男人的声音低的像是噎语,手附在她的眼睛上,“睡吧,睡吧。”
“这么关心她,为何要让她睡去,不在她清醒时给她?或许她会感激你一番。”奕黔环胸靠在树边,脸上充满了不羁的笑。
男人锦衣绸缎,明眸流转,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纤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红润的唇,动作优雅高贵,此刻眼睛却犀利的看向树边,“你有时间在这里打趣,还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奕黔不知死活,“我觉得这就是有意义的事,看到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还真是爽,没想到一贯自命冷血的人,也有动心的时刻,只是……感觉你变了很多。”
男人瞪了他一眼,咬破了手指,一滴滴的血流进了她的口中。
他的血就是一味药,这世界上也只有奕黔知道这事。
“你的想象力如此丰富,怎么不用在行动上?要知道已经有人查你了。”
果然,奕黔脸色一变,转过身,“哼,我可不是他们这般容易查到的,倒是你,别用情太深,以后毁的可是自己。”
男人哈哈笑着,“奕黔。”情“有时候才是最厉害的武器,也是最致命的的毒药。”
“真不知道你这是在敷衍我,还是在安慰你?”奕黔摇头,嬉笑道,“其实在我面前承认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事没见过,有时候真的是旁观者清。”
男人促狭着眸子,悠悠开口,“果然是太闲了,要知道你的事多重要,若是你输了,以后便不用回黎族了。”
奕黔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宗政桪宁从没有这么着急过,看着满地的尸体,他疯了一般的喊着她的名字,不嫌脏的一个个翻着那些尸体,看看有没有她。
墨牙冷冷道,“王爷既然下了这步棋,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反应。”
这本来就是计划好的,她的生命无所谓。
“别忘了,她的命不是你我想扔掉就扔掉的,若有了万一,二哥也不会原谅你。”
终于在山坡的草丛里找到了她,除了擦伤一点,其他地方也没怎么伤。
宗政桪宁不禁苦涩一笑,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乎她的死活,没想到自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不禁暗骂自己愚蠢。
墨牙突然抬头,拿出一根银针插进了她的额头,只听见她痛苦的呢喃。
“还真是一个奇迹,步颜雪,看来你真的是命不该绝。”收起了银针对宗政桪宁道,“王爷为她设了一个棋局,却不知我们已经走入别人的棋局。”
宗政桪宁不解,原本就是利用她引出大哥,好一网打尽,可是大哥狡猾的很,至始至终都不曾出现。
“已经有人先我们行动了,在她毒发之际,给她吃下了药,将体内的毒压制住了,最迟一个月,必须找到师兄医治,彻底清楚体内毒素,记忆或许也可以恢复,哼,不过真如奇迹一般,之前倒是没有任何发现。”瞥眼看着步颜雪,又一脸兴味的看着宗政桪宁,“王爷,她的体内有着不一样的气流,恐怕是个高手。”
宗政桪宁一听,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她,有种被骗的感觉,“看来还真是不能相信这个女人。”
无数疑问,她体内的毒是谁下的?为何又要帮她?还有……到底谁是府内危险之人?
“此时王爷还是回去吧,这些人的手段倒是比我们还要狠毒。”满山的尸体,没留下一个活口,“此番也是有收获的,想来王爷也看清楚一些事情了,必须要在太子抓到她之前,得到图和证据。”
十五月圆,青石台上佳人娆。
衣衫凌乱,双影交叠声如媚。
“快给我起来,若是被人发现,有你好看的。”悦姬悉数穿着散乱的衣衫,还不忘推着石头上侧身躺着的男人。
他微敞着衣衫,慵懒的缠住她的腰肢,“怕什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悦姬冷冷一撇,甩开他的手,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温存。
“你被抓到,大不了一死,我若被王爷知道,王爷还会宠我爱我吗?好不容易才得到王爷青睐,怎么可能说弃就弃。”
男人不屑,啐了一口,“我呸,******宗政桪宁算个什么东西,美人在怀,都无法满足,还是不是男人,我看他就去做太监得了,省的在这里丢人显眼。”
“啪”悦姬一个耳光扇在男人脸上。
男人吃惊的瞪着她,眼中闪着异样的红光,“你……”
“你什么!”悦姬厌恶的打量着他,“你也配和王爷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妩媚的撩了下垂落的青丝,整理着身上的衣衫,“虽说你长的可以,可是对比王爷却差了一大截,要不是看在你有用处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跟你做这种事,我都觉得你脏。”完全不看男人微眯起的危险眼睛,“这件事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等着去死吧。”
男人不屑一笑,“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这些东西。”
“那就好。”
那是一破旧的茅草屋,里面发出阵阵恶臭。
“咔吱”一声,门被推开,里面一群群蝙蝠飞了出来,悦姬下了一跳,男人伸手将她拦在怀中,手持着一抹熏香,那些蝙蝠像是怕了似的,渐渐远离。
“这些蝙蝠都是有毒的,被咬到的人都会死。”
“不早说。”悦姬虽有不悦,却还是任由男人搂着往里面走去。
如丝的的蚕蛹,包裹着一层层,上面还流着黏黏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真臭。”悦姬捂着鼻子打量,继而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突然那东西如厉鬼般的嘶吼,包裹的蚕蛹顿时破裂,里面的人,凶狠的往她咬去,“啊……”
她惊恐的往后退,那些东西却被男人定住,面露凶狠的一直嘶吼的。
“你……你说的就是这些东西。”
“是。”见她有些怀疑,男人解释,“你别看这些东西臭,她们可是不死人,就算被刀剑砍也砍不死,只要是你想要的,她们都可以为你办成。”邪魅的靠近她,“想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而且……这些东西被挖出的心脏,可以永葆青年。”
悦姬皱眉,男子继续说,“女人过了花季,年老色衰想来就算再有魅力也抓不住男人的心。”
“为什么选择我?”要不是这个男人主动搭上她,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可能跟他走到如今这一步。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一股子骚味,同时也是一个替身。
不远处,一抹黑影闪过,凤鸣曦冷笑看着茅草房里的两人。
“早就跟你说过,得罪我的下场很惨,悦姬,你别怪我,只怪你太蠢。”说着转身,消失在黑夜中,“干尸”已经引起关注,她只能找个替身,宫主已经怀疑她了,在没见到他之前,她不可以出任何事。
寂静的山道上,只有马车晃晃悠悠的声音。
步颜雪掀起了帘子,往外面看去,想要知道这是哪里,可除了一道道的路,还有周围的树林,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想逃跑吗?别忘了,你的丫头还在我手中。”
“你……”狠狠的瞪着他,他依旧闭着眼睛小憩,像是没有看到不一般,“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
那日醒来,就在马车之上,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却哪里?不知道落英醒来,看不到她是否会担心,几次想要逃走,可是他无耻的总是拿落英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