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乌鸦和喜鹊往往有偏见,对于喜鹊,人们往往趋之若鹜,民间传说见到喜鹊欢叫表示有喜庆之事发生,连牛郎织女的传说都附以为爱情搭筑桥梁的吉祥之物;而对于见乌鸦的出现,民间认为表示有不幸之事发生,因为“啊……啊……”的叫声仿佛人们痛苦的呻吟之声,连所食之物都有令人作呕的感觉,所以人们见到乌鸦悲鸣,狠不得一棍把它打死。
然而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若是细细探究,会发现他们品性会是截然的反差,喜鹊常以甜言以人,却是大逆不道的不孝之子,喜鹊父母养育儿女,待到喜鹊父母飞不动的时候,喜鹊儿女会把老喜鹊钳吃干净,而乌鸦却刚好相反,乌鸦以恶声示人,却是知恩图报的大孝之子,当老乌鸦飞不动的时候,作为子女的乌鸦便有反哺育之恩。一个在你如日中天的顺境中能带来美言语的喜鹊,它只能让你心浮气盛,狂妄自大,然后终有一天使你乐极生悲;一个在你祸灾将至的逆境中恶言的乌鸦,它往往让你在恶境如履薄冰,免遭不必要的损失,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喜鹊在你孤雁失群的时候,它往往会落井下石,甚至恩将仇报;在同样的情况下,乌鸦却会雪中送炭,知恩图报。喜鹊往往只会高高在上的站在枝头上,希望有一天能攀上枝头变凤凰;乌鸦永远只会默默地耕耘在平原上,清理那些令人做呕的垃圾和腐肉。所以,对于那些喜欢而你奉承的人有时需要敬而远之,因为他只对你所产生的利益有兴趣;对于那些经常出言不逊的刚正之人反而要亲近相待,因为他往往可以使你提升自身价值,人与人最宝贵的真情不是在风光的时候送你一碗甜羹,而是在你饥渴无助的时候送来一杯清水。
此时我联想起很多整天吃喝嫖赌的高官厚禄者,联想起每天辛苦劳作的无私奉献者。
李兵对此篇文章的创作颇为满意,于是便把他投到文学社里去,文学社所做刊物《清风》正如妇女9个半月怀胎——含苞欲放,此篇文章很快被录入,《清风》一出,此篇文章也跟着公之于众,从此众人对他的影响由以往的深沉变成深刻。另外,《清风》刊物不仅畅销校内,而且远销县里面的各个教育领域,某校初二女生观看《喜鹊与乌鸦》后,直感写此文之人才华横溢,以致情窦初开,写了一封信给李兵,表示仰慕他的才华,希望能多多赐教。李兵此生从未被人如此仰慕过,感觉受宠若惊,回信表示愿意一同学习,一同进步,于是两人开始频繁通信,初二女生想认李兵为哥哥,李兵高兴得不得了,心里顿觉如同千里马遇见伯乐,伯牙遇见钟子期。
久而久之,初二女生不满足于信中赐教,希望李兵能面授,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谈情也,李兵很是紧张,深知当面交谈不如写信自如,加上实在普通得再不能普通得相貌实在不好吓人,所以他采取相见不如怀念的政策,无奈初二女生如潮水般盛意邀约,李兵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果然相见不如怀念,初二女生原认为李兵文笔出群,应该是个风度翩翩的文人模样,谁知道见了面之后,发现李兵比一般的农民还农民,说话更是吞吞吐吐,词不达意,跟所作美文实在是联想不到一起去,顿时觉得心灰意冷,暗想:“说话跟写文章同是表达心思的一种途径,怎么就反差那么大呢?”李兵也觉得那女生小得还没发芽,心智一点都不成熟,连怀念的心思都没了,于是两人断绝了关系,一段分不清是恋情、亲情还是友情的感情就这样灰飞烟灭,李兵最后无比心痛,心痛的不是感情的失去,而是写信时所作的开销。
大失所望之后李兵的双休时光还是继续潜伏在图书馆,反正图书馆免费开放,不看白不看,同班的张小萍也有相同的爱好,一日张小萍走到李兵的旁边对李兵说:“你的文章写得真好,我发现你的文章是《清风》里面最好的文章,写得很有深意,不像其他文章陈词滥调。”
李兵有点紧张,这是他跟不熟的人经常表现出来的状况,说道:“很……平……平常,写得……很平常。”
“我觉得不平常,你可以往文学这方面发展。”张小萍建议道。
李兵微微的打量了一下张小萍,国字脸,皮肤有点黑,整个脸上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但是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心里还是暖暖的,毕竟很少时候能得到别人的肯定。
“你也喜欢看书?”李兵很客气问道
张小萍微微一笑:“嗯,我只喜欢看书,但不会写文章,你真厉害,写文章写得那么好。”
被人称赞后,李兵感觉有点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慌慌忙忙的说道:“写文章……没用,考试成绩好……才有用。”
“你可不能这么说,你看韩寒就出名了,他考试成绩一塌糊涂,可是文章写得好,一下子就出名了。”
李兵在头脑的储存库里搜索了半天没找到韩寒是谁,于是问:“韩寒是谁?”
张小萍微微一笑:“你那么喜欢看书也不知道韩寒?那你都是看哪些书?”
“看鲁迅,矛盾,老舍,沈从文的一些文章。”
“难怪,你都是看那些老革命作品,难怪写的文章也那么有内涵,那些好严肃,我都看不懂,我只会看一些浅白的,现代的,比如一些琼瑶的,韩寒的我也看过,韩寒的文章语言很幽默。”
“有时间要看看。”
“我有一本韩寒的《三重门》,有时间我拿给你?”
李兵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不……不用了。”
张小萍笑了笑道:“没关系,书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谢谢”
张小萍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钟显示已经11点56分,说道:“一起吃饭吧。”
“好啊。”
两人离开图书馆,缓缓地向饭堂走去,路途中李兵感觉好不自在,好想搭讪一下,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反倒是张小萍问了一些家常,才免得出现沉默的僵局。
两人来到饭堂,李兵本想请张小萍吃一餐,谁知道摸了一下口袋,只剩下最后的三块钱了,于是又打消了这念头,为顾及面子,此时再怎么穷也不能按以往的一块钱可以吃饱的点菜方法,狠狠地给自己点了一荤两素,加上饭一共两块五,不料张小萍早先掏出了五块钱
说:“我一起给。”
李兵虽然内向,但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此时感觉人生最大的囧象莫过以此,狠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很尴尬的说:“不……不行,不能让女孩子请吃饭。”
“没关系。”张小萍笑了笑,笑的很朴实。
其实张小萍也是贫穷家庭长大的,父母在家养了几口鱼塘,山上种了一些果树,收入微薄,父母封建思想严重,为不断香火,誓要生男孩,不料时运不佳,接连生了七个女孩,第八个才是男孩,张小萍排行老大,所以从小到大,她就帮父母干农活,做家务,十几口人靠着农活过日子,生活的艰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