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孟大小姐,怎么有时间在这里逗留?这里很黑暗的哦,你这姿色,不怕有色狼把你……”李其成戏虐的说。
孟曲姿也算了有说有笑的女孩子,李其成跟她说话也肆无忌惮的。
“有你李大仙罩着,还怕有人打我的主意,”孟曲姿有些泄气的说,“哎,都没人玩牌,你也不来,感觉太无聊了就出来走走。”
“在这里观赏一下星星也不错。”李其成吸着烟,脸上免不了有一些忧伤。
梦曲姿态眼珠在李其成及身边打了个转,看见李其成周围丢了很多烟头跟啤酒罐,也戏虐的说,“怎么,李大仙也有忧伤的时候,怎么突然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看星星啊,今晚的星星多漂亮啊。”李其成抬头看着天空,他不想外人看出自己的感受,只好随便瞎扯个理由。
“去!不就在想你的那位高洁女神。”孟曲姿一眼看穿。
“这都被你看穿?”
“你对高洁的痴情,地球人都知道。”
“能不能帮我个忙?”李其成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忙?”
“帮我去你店里买点青岛,要灌装的,瓶装的带不进校门口的。”
“行,要几灌?”
“五灌,顺便买包六块五好日子。”
“行,要五块钱路费哦。”
“行,拿50块去,你看着办。”
李其成倒挺豪气,从钱包里搜出一张50块钱,递给孟曲姿,孟曲姿提着雀跃般的步子走向校门外,李其成看着她的背影,这背影太像高洁的背影了,以致于几度错觉是高洁的身影。
李其成抽了一支烟的时间,孟曲姿就拎着个大袋子回来,李其成打开袋子,数了一下有七灌啤酒和一些零食。
“怎么买了七灌?”李其成不解的问
“另外两罐是我的,看你孤单喝酒,今晚我陪你喝。”
“你也能喝?行啊。”
李其成打开了一瓶,递给孟曲姿,接着又为自己开了一瓶,两人对干,李其成见着孟曲姿喝酒时面不改色的样子,料想这女孩子定是有些来头的人物。
“高洁对你很重要吗?”孟曲姿问道。
“不瞒你说,很重要。”李其成很肯定的回答,眼神有些迷离,酒的作用就是可以借此说出内心话。
“你真痴情。”孟曲姿感叹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魂不守舍的。”李其成有些自嘲的说道。
“女人有男人痴情那是她的福分,可惜她不能感受到,我真替她感到可惜。”孟曲姿说道。
李其成苦笑了一声,苦闷的吐出很多烟气,说道:“可惜的人是我吧。”
“不要为了一个树而放弃整个森林,没有月亮的夜空,有星星也是很美好的,关键是你的心要像这夜空一样宽广。”
李其成感觉有些诧异,初中都没读完的孟曲姿怎么会说起话来比文人还有诗意,淡淡的笑了一声说:“想不到你也是深藏不露啊,你不读书真的太浪费了。”
孟曲姿跟李奇成要了一根烟,很麻利的点烟,吸烟,动作有模有样,然后仰望着夜空,有些叹息的说道:“怎么没人喜欢我啊,男人都是胆小鬼,见了我哥的名头,都吓得不敢靠近我。”
李其成看了孟曲姿那吸烟的样子内心有些反感,男人吸烟看起来有些帅气,但女人吸烟怎么看都有点拽的样子,也难怪这孟曲姿这么出众的外表也没人敢靠近,碍于面子,李其成还是安慰似得说:“凭你这么漂亮的外表,男人都等着排长龙了,也许很多男的都是自卑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做男女朋友吧,我们两个人就不用都这么苦恼了。”孟曲姿半开完笑的说。
“凭我这种德性,哪里敢高攀,即便你肯放下身价,你哥也未必答应。”
李其成微笑着打量了眼前的孟曲姿,感觉她虽然跟高洁一样有出色的外表,甚至比高洁更有姿色,但是高洁那种高贵纯洁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他的心里暂时只装得下高洁,尽管现在已经是形同陌路,两人的基本已经没办法走下一起,但他依然希望有奇迹可以发生,心中的那个位置,他还要为她保留着。
孟曲姿吸着烟,眉头有些不展,突然站起身子,扔掉手中的烟头,说:“不陪你了,我要去看店了。”说完便匆匆而去。
李其成看着孟曲姿的背影,心里琢磨着,难道孟曲姿喜欢上自己了?怎么有点发火的势头,他长叹一口气,感情的事怎么那么烦人。
傍晚时分,高洁坐在一棵榕树下的一个石凳子上面,她目光有些凝重,她所注视的地方是一个很破旧的瓦式建筑。
这个建筑是孟村的祠堂,祠堂里面很是宽敞,每当下午这里很多村里的人都聚集在那里打发时间,老年人们一般在玩纸牌、扑克、打麻将、下象棋,年青人和中年人大部分都围着一张长桌玩三公,这个三公场是孟龙的场,现在只见桌上放满了一堆一堆的10、50、100元不等的人民币,一群人都在忙碌着等牌、拿牌、搓牌、开牌,神情各异,有紧锁眉头的,有拍桌子哀叹,有大声叫骂的,有咧着嘴笑的,有大声欢呼的,赢钱的人笑,输钱的人不爽。
当中最忙碌的一个人就是高洁所要等待的人——李其成,他此时在孜孜不倦地为大家洗牌,他手法很麻利,反应敏捷,他所得的好处就是庄家在赢钱的时候给场地打水(奖赏),然后从打水中分一成收益,另外庄家赢钱赢得高兴时,偶尔会直接给他个人打水,每天一个下午忙下来,他可以获得相当可观的收入。
他走上这个“岗位”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原来在孟龙开的村中另外一个场看热闹的,当时洗牌一个年轻人内急叫他顶一下班,他二话不说就上场了,上场后,群众纷纷赞叹他的手脚老道,可担此大任,孟龙见状,便问他是否愿意都另外的场上任,他暗想,现在被老妈整得钱包太苗条了,现在自谋出路也未尝不是办法,于是便在现在这个地方隆重“就业”,他上场后,做庄的人都喜欢他的洗牌,很多在别地做庄的人都投靠这边了,于是乎,他苗条的钱包渐渐得就变的丰满起来了,所以他开始疯狂的逃课,开始是疯狂请假,请假理由千奇百怪,什么发高烧,什么外公过世,外婆生病啊……反正为了逃课,他可以咒上至祖宗几代死光光都愿意,后来觉得请假还太麻烦了,干脆直接海阔天空,自由自在,他心中时常想,告到老爸老妈我也不在乎了,反正老子自食其力,不用伸手跟你们要钱,怕啥啊,要是唠叨或者大骂那是他们嘴疼,发怒那是他们自作自受,我是丝毫不感觉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