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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马文瑞仔细地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位庄稼汉,心想“田夫”这个名字,对于他实在太确切了。当他直立行走时,他就像一座普通的山峁,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一切压迫磨难、风霜雨雪;当他终于躺下了,就像一掬黄土消失在连绵的群山中,把有限的生命,融入永恒。这难道就是一个陕北农民生活的全部意义和唯一归宿吗?文瑞很动情地想到这些,突然意识到自己小知识分子的思想有些过于悲观。面前这位“田夫”,他的精神世界,已经挣脱了传统观念的羁绊,他要努力地改变农民悲惨的命运,他的心灵已经觉醒。他方才扯圆了嗓门,纵情吼喊出的一曲《收秋歌》足以证明,他已经看清了在土地背后,有一张贪婪的血盆大口,那便是财主量粮食的斗。他己经意识到,穷人的汗水,不是渗进了土地,而是流进了财主的钱柜和粮仓。这种被压迫被剥削阶级的觉悟,以及势必产生的反抗意识,使他变成一个觉醒的农民。虽然眼下在长工汉眼里,他还是一个同样穷得丁当响的长工头,但他已经秘密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方才唱的歌,是他自己编的。别以为他是在逗狂发牢骚,他是巧妙地揭露地主阶级剥削农民的罪恶,宣传革命的道理呢。

马文瑞深情地打量着崔田夫,田夫小声说:“我常听田民念叨你,说你岁数不大,文化高,胆头大,办事稳当……”两个人说着话,走到地畔上坐下来。

文瑞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他的话说:“你的情况我也早听说了,咱陕北大革命前后加入党组织的农民党员,就你们绥德县有几位,有李仰勋,有丁精业,还有霍维德,还有你。事实证明,你们都很坚定。你们受的剥削压迫深重,虽说不识字,可比我们学生党团员的革命性强。”崔田夫说:“我看学生派,也分几等几样。有的那巫纯粹是投机分子,墙头草,蒋介石一反革命,他们就转了向。还有些胆小鬼,一听见敌人拉枪栓子,就调转尻子逃跑了。再一号,就是你和田民们,死心塌地,坚决革命!听说米脂出事后,你吆个驴驴进城给特委取文件,走到城门口,敌人盘问,你装成哑巴,只摇头不说话,把巫井大人的兵哄得晕头转向。我就爱你这种人,说革命就革命!你就是套上三头牛两匹马,也休想把老爷扯回头。你把老爷脑割了,老爷也不说话!”田夫说着,动了感情,先前压得很低的嗓音,几乎变成了高喉咙大嗓门,惹得山洼里割谷子的其他三个长工扭头直瞅他。其中一个说:“你们听,崔老二又说开他闹红那一套套了。”文瑞很喜欢这个爽直而坚定的农民党员。他虽然不识字,讲不出多少深刻的革命道理,但他的阶级觉悟不低,对党和革命事业怀着毋庸置疑的赤胆忠心。

“哎……敢问过路的先生一句吗?”一个老实巴交的红脸长工远远地喊道。

“他是谁?”文瑞小声问。

田夫说:“揽工汉崔国祯嘛,瞎字不识的粗人,今儿倒文文雅雅。”文瑞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打头的(指崔田夫)常给我们说,跟上共产党闹革命,穷人翻身,分土地,这都是真的吗?”“你信不信?”文瑞故意反问。

“我们都说他瞎说哩,世上哪有那号价事?他还硬说,你们不信,等着看!,”文瑞说:“他说的全是真话。”“真话?”长工们听得都很吃惊。

“我们还当他好逗笑,又是逗笑哩些。”田夫生气说:“唉,这号当紧事,谁和你们逗笑哩些!你叫人家说,看我崔老二说的是实是虚。”还没等文瑞开口,一个长工故意抢着说:“怕是鸡蛋碰碌碡,自寻倒霉哩!”田夫急了眼,说:“你巫们不要瞎嚷,鸡蛋碰碌碡咋啦?至少碰他驴日一身黄水水。碰家多了,渗也把它驴日渗倒灶啦!”逗得长工们哄笑起来。文瑞也禁不住嘿嘿地笑了。田夫却不笑,生气地提起自己的烂袄子,趿拉起两只没屁股鞋,就要随文瑞回村里去。文瑞把他挡住了,又对长工们说:“你们打头的讲的对着哩。常言道,不怕筷子细,就怕心不齐。人心齐,泰山移!”随即又把话岔开说:“今年可旱得不轻呀。”“可旱日塌咧!”田夫说。“你照那谷子,长得一屎高,穗穗刚吐出来,有壳壳没颗颗,割回去也只能喂牲灵。”“那,人吃什么呀?”“吃什么?吃风巵屁嗑!”文瑞的心情随之沉重起来。穷人没饭吃,财主照样逼租讨账,井大人还要收税征款,这日子可怎过呀?

“他巫的,天灾人怨,官逼民反!到时候没吃的,就都到财主窑里要饭吃!有他狗们吃的,就有咱穷人吃的。”文瑞一路走着,耳边还老响着田夫临了说的这句话。连续两年的大旱,给贫苦农民带来深重的灾难,也给财主带来了发家的机会。闹灾荒的结果,必然是农民破产卖地,财主放粮买地。土地将更多更快地集中于少数大地主手中,许多自耕农迅速沦为雇农。这种自然灾害带来的经济上的变化,必将进一步激化农村阶级矛盾,但也把反抗的火种播进了千家万户农民的心中。他仿佛3到,有一团看不见的地火正在地下运行。总有一天,这无形的地火会喷浦而出。文瑞预料到,来年四五月间,青黄不接时,穷苦农民与财主的矛盾冲突,会变得异常激烈,这对于革命来讲,或许是一种求之不得的机遇。他想着,感觉自己胸中有一股激情涌起来,迈步走在山路上,感到格外急切。有一种斗争的紧迫感,压迫着他,脚步开始变得坚实沉重起来。

铁茄坪村,绕川而行,距离绥德城约四五十里路,是无定河上下川里一个较大的村庄。村里近百户人家,多数姓崔。无定河在这一带河床平缓,两岸淤积了不少平坦的川地,但绝大多数川地都属于几户财主。穷人多为悃农和长工。因此,村中阶级矛盾异常尖锐。同是姓崔,也分为财主和穷人,姓崔的穷人照样得给姓崔的财主揽工。譬如财主崔正强、崔田武,他们雇的长工,多数也姓崔。这铁的事实,把村子里的阶级阵线分得很清。后来“闹红”了,村子里的人又分成“红”、“白”两派。红派跟着共产党,白派跟着国民党,势不两立,你死我活。这是后话。

崔田民(崔逢吉)家在村里属于自耕农。有几亩川地,还有十几亩山地。家口大,劳力也较充足,风调雨顺的年份,打的粮食还能维持生计。若遇灾荒年景,就免不了勒紧裤带,吃糠咽菜了。

文瑞进了村,看到深秋时节了,富人家的娃娃都穿着新衣衫新鞋袜,穷人家娃娃却还赤脚露体。这种鲜明对比,就像村中社会状况的一个缩影。他一路看一路想着,朝村办小学校走去。

崔田民同马文瑞年龄相当,也是自小念书,平日一副严肃认真、文质彬彬的样子,言谈举止,同他的户家哥哥崔田夫形成很明显的对照。1921年,绥德城内文庙东院创办了一所民众小学,后改称平民小学,专门招收贫寒子弟入学。1928年崔田民由文庙学校(绥德高小)毕业,回村办起这所小学。办学其实是掩护身分,他此时已是共青团绥德县南区区委书记,并在铁茄坪村秘密组建了第十个团支部。教员刘汉武是共产党员。

文瑞找到仅有三孔石窑的铁茄坪小学时,学生已经放学。崔田民正在学校同刘汉武交谈。团县委书记的到来,使他俩喜出望外。田民是个急性子,一见文瑞没顾得寒暄便说:“蒋介石叛变革命,井岳秀动手清党,地主老财们在乡里又猖狂起来了。我们村里的地主老财放账赊粮,打骂长工,欺压穷人,有的甚至伙同土匪掳女人、绑票。而咱们见天只能偷偷摸摸开会,暗地里搞宣传,这顶甚哩!闹革命,闹革命,再这么闹下去,相信我们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文瑞听得,沉吟片刻,态度严肃地说:“崔田民同志,你谈的这个现象很普遍,也的确是个问题。不论反动派多么猖狂,我看还是得想办法把穷人组织起来,坚决同他们斗。我在来时的路上遇见崔田夫,从他和他的长工伙伴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贵的斗争力量。这力量就像是地壳中的烈火,虽然眼下还埋得很深,但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连年的旱灾和地主老财的猖狂,他们对于穷人更加深重的剥削压迫,我看正是这种地火爆发的一种外部条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党团组织要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加巧妙地坚持斗争,不能只停留于开会、做宣传,要更加扎实地深入民众,通过实实在在的工作,把农民群众中潜伏着的反抗烈火点燃起来,把分散的农民群众组织起来……”崔田民听得兴奋了,站起来在窑地上来回走着,说:“文瑞,咱们的想法完全一样!”党团工作转入地下,隐蔽活动,并不是说不要工作,不要斗争呀!”文瑞点点头继续说:“去年是个灾荒年,今年又是个灾荒年。我刚才还想,表面看起来灾荒带给穷人的是苦难,带给富人的是发家致富的机会,但是也要看到,穷人忍耐苦难也是有限度的,当他们被生活逼迫得无路可走,就会起来反抗,地火就会冲破地壳,喷射出烈焰,把这个黑暗的、不合理的社会烧毁。我们党团工作,主要就是要搞好组织引导;譬如组织饥民同有钱人斗争,向他们要粮食吃,要衣服穿。等到春荒时节,饥荒闹起来,我们还可以组织更大规模的斗争,给反动军阀政府、贪官污吏们一点颜色看看。”崔田民听得有些激动,用右拳狠狠砸了一下左掌,压低嗓门说:“你想的这事,咱这里好办。随后我和文运、文宪(田夫)他们私下再商议一下。咱们这一带有义仓,里面有许多存粮,到时候可以组织群众上义仓要粮,逐步扩大斗争。”文瑞说:“我看这个想法很好。只是按照上级精神,要尽量努力把农民自发性质的经济斗争引向政治斗争。让农民在斗争中提高阶级觉悟,加强团结,使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受到打击和破坏。”崔田民点头同意。

文瑞问:“哎,你方才提到的文运是谁?”“你是说崔文运?他是田夫的亲哥哥,也在党,革命精神像田夫一样坚定,只是比田夫说话办事更稳当。他们弟兄俩都很可靠……”两人正说着,就听门外有人喊道:“窑里有人没?咋黑灯瞎火价?”他们这才注意到,光顾了说话,天已经快黑了。崔田民急忙把灯点上。崔田夫已经推门进来。他身后紧随着一个人,看样子老成持重,进了门,很有礼貌地朝马文瑞点一点头。崔田民说:“这就是崔文运。”文瑞起身同他握了握手。文运显然对握手这样的新式礼节还不大习惯,双手捧着文瑞的手,像作揖打躬一样地摇了几摇。崔田夫在一旁打趣说:“人家我哥那礼数可是土洋结合哩。

逗得大家都笑了。窑里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大家拉了一阵话,天就完全黑下来了。崔田民说:“走,都上我窑里吃饭走。”崔田夫忙拦住说:“哎,兄弟,你这又成马后炮啦,你嫂子早把香喷喷的酸菜麻汤饭给咱马书记做好啦,这才打发我请人来啦。你有那份儿心思,赶明日绥德街上割上二斤肥猪肉,再请人家不迟。〃崔田民说:“猪肉咱割不起,黄米干饭炒洋芋条条明早起管饱!”大家说笑着离开学校,一路来到崔田夫家里。这是一孔老祖上传下来的碎石头石窑。窑壁早年裹的泥皮全脱光了,露出的石碴子被柴烟熏得乌黑。眼下窑里点着油灯。马文瑞走进门,见崔田夫婆姨背上背着娃娃,正在灶前忙活。一见客人进门,她忙说:“咋上炕去。咋看我们家脏成什么啦。”文瑞答应着,就要脱鞋上炕。

崔田夫把他推一把说:“脱什么哩,你看不见咱炕上穷得连张席子也没铺,上炕跟坐在地下一样,不用脱鞋。”文瑞只得连鞋上了炕。

大家围着一张炕桌坐定。文瑞这才借着灯光打量起这窑里的陈设来。他吃惊地发现,这个长工汉的家里真是一贫如洗。便沉默着,心里很有些难过。崔田夫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轻松地说:“你照,咱这可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除了这三个娃娃,一个老婆,再就什么也没了。咱不革命怕尿哩些!”崔田夫家婆姨性情也很开朗,她听上夫嘴里又带出了粗话,便说:

“见来个人,你那二圪梁劲气又上来啦!”田夫假装生气说:“你解开什么,我们内部拉话,你不要插嘴。”婆姨并不相让,说:“你能解开,咋连个字也不识?”田夫急了眼,说:“谁说我不识字?不识字我当校长哩?二娃,你把爸爸的写字本本拿来,叫你叔们看。”文瑞这才听田民介绍道,崔田夫眼下果真自告奋勇地担任着本村小学校的校长哩。

二娃把父亲的写字本本不知从什么地方翻了出来,文瑞好奇地接在手中。这是一个用粗麻纸钉的小本子。他一页一页地翻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字,像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写的一样:“共产主义”,“闹革命”,“穷人翻身”,“分土地打土豪”……看得出,这些字写得很认真,也很费劲。他能想象得出,那双握了几十年锄柄锹把的长工汉的手,捏着那一截细细的铅笔,像掮着一口袋粮食一样沉重而吃力。每一笔,每一画,都显得那样艰难。然而也看得出,写下这些字的人,他是怀着多么远大的志向呀!文瑞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渐渐觉得,那歪歪扭扭的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农民同志的革命激情。当他偶尔抬起头时,发现那双平时好像总是在笑的长工汉的眼睛,正一本正经地瞅着自己的脸,那认真的神情就像一个刚刚报名念书的学生娃娃,眼巴巴瞅着先生批阅自己的作业。文瑞被这目光深深地打动了,心想面前这位长工,他该是一个多么忠诚可爱的同志呀。革命要是有了千千万万这样的好同志,何愁不能取得成功!崔田夫见文瑞看完了自己写的字,便不好意思地问:“你……你看咋的个相嘛?”文瑞说:“写得好,将来革命公开啦,你都可以写标语,搞宣传啦。”田夫一听,一双眼睛立即恢复原先的笑意,朝着做饭的婆姨说:“哎,我说三娃他妈,你可听见了没?这马文瑞可是个文筒子,人家都说我好字眼,你瞎字不识个婆姨,还敢说我不识字!”众人听得都笑起来。

他的婆姨说:“哎,人家给你脸面面,就卷起高帽帽各自戴上啦。”田夫也不计较,忙着对文瑞说:

“这些都是田民的功劳,他让我一天至少要认一个字。我这脑子不争气,认下的字爱忘,夜黑里刚认下,今早起见了,看着面熟熟的,就是叫不起名字。”他的话,把灶火讫速做饭的婆姨和炕圪谤里的两个大娃娃全都逗笑了。田夫瞪起眼窝对两个娃娃说:“你巫们笑什么哩?操心跟上你田民叔叔学认字。不要像老子这号,记起识字就迟了。”那一夜,在崔田夫家那孔破烂的窑洞里,马文瑞同闻讯前来串门儿的穷苦农民一直拉谈到深夜。在那充满旱烟味和汗腥气的热烈气氛中,他了解着他们的疾苦,体察着他们的处境,也从他们身上感受着被剥削被压迫阶级的力量。这种力量,更加坚定了他的革命信念,也启发他思考着革命深入发展的道路。

春、夏、秋三季又没有落雨。1928年的冬季在酷旱中来临。干燥的寒流由遥远的西伯利亚进入毛与素大漠,然后漫卷着尘沙,无情地袭裹了丘陵起伏的陕北高原。连年大旱的山川越发枯黄僬悴。一道道几乎干涸的河流,在严寒屮变得僵瘦。四野看不到一点儿生机,酷旱和严冬似乎杀死了一切,原野上所有的活物仿佛已经消失。其实,在这一派萧条里,依然潜伏着生命。正如农民的心中永远怀着春天的希望一样,草叶枯萎了,草根还活着;柳叶飘落了,柳枝的包皮下照样涌动着绿色汁液;河流冻结了,坚冰下面照例流动着活水。

在这样的日子里,那些穿着破衣烂衫面有饥色的贫苦农民,大都蜷伏在自己的土窑热炕上,凭借肠胃中有限的一点糠菜糊糊,哼着酸曲,说着古朝,拉谈最多的却是饥民造反和共产党“闹红”的故事。“秋里庄稼又没收,苛捐杂税还跟蝗虫一样凶。绥德四十里铺方圆几十里内的上千农民,拥进顾家杂税局抗税,人们砸了招牌,赶跑了爪牙,杂税局被迫废除了。”“嘿,安塞洛河川闹腾得更凶。几千人提上锅,成群结队前往县政府抗粮抗捐。闹腾了半个月,人还拥着不退。县长没办法,减免了粮款捐税。那阵势可危险哩!”“十月里,榆林、镇川五六百饥民,到财主家分粮吃大户,那可解馋哩!”干旱、洪涝、冰雹、严寒、兵荒、匪劫、酷吏、苛政,一切的祸乱与灾荒反复磨难着的千疮百孔的土地,一代代在天灾人祸中挣扎着繁衍生息的苦难的人民,在无数次的斗争失败之后,再一次为摆脱苦难的命运而奋起抗争。

隆冬的日子里,马文瑞和他的同志们,整天奔走于山间小路上,走村串户,拥挤在那些穿烂袄子、挽羊肚子毛巾的贫雇农中间,传播着各县饥民斗争的消息,秘密策划着新的、更大的斗争。

元旦过后,马文瑞回到县委所在的李银家沟,向白乐亭汇报工作。乐亭正在伏案疾书,那是在起草“土地革命”宣传提纲,一抬头看见文瑞,便停下来和他交谈……文瑞谈了各区党团组织的现状,谈了各区的灾情和农民的情绪。白乐亭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然后往小本子上记着。他说,这些第一手的调查材料很重要,对于制定斗争策略和工作方针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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