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刚刚结束了波士顿为期半月的国际建筑交流会,此时正在回国的飞机上。作为顶尖的建筑设计师,年仅28岁的秦轩主持了美国国家图书馆、英国国家体育中心、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德国历史博物馆的设计,被誉为“建筑界百年一遇设计天才”。
美美的睡了一觉,抬守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才刚过一半。秦轩刚想起身去厕所,一转身却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空姐,啪,手机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空姐慌忙把手机捡起。
“没关系,是我不小心”,“你的手机吊坠好漂亮啊,哪里买的”。
那是一颗玲珑剔透的骨骰,秦轩笑笑,没有回答。望着手机吊坠陷入了回忆,好像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晚风,夕阳,白T恤牛仔裤扎马尾的女生,逐风的身影。
“轩哥哥,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老夫将来还要和你生一堆小小轩、小小柔呢。”
“讨厌”
十八岁的那一年,吻过她的脸,以为能一直到永远。然而最终留下的只有遗憾,那年中秋,从医院飞出一只轻盈的蝴蝶,却带走了秦轩的心。
秦轩特别讨厌韩剧,那些该死的桥段总是勾起掩埋在最深处的伤疤。秦轩有时候秦轩想会不会有一天,时间真的能倒退,回到那些你的我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十年来逢场做戏披着厚厚的面具,却再没有人能真正走进秦轩心里。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秦轩低声自语道。
“女士们先生们,由于我们的飞机遇到了强对流气流,引起颠簸,请您回到自己的座椅,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同时关闭”,突如其来的航空广播打断了秦轩的思绪,“啊”一阵剧烈的让两人站立不稳,跌坐在座位,那位漂亮的空姐正趴在秦轩身上,秦轩双手正握着一对柔软,秦轩尴尬的别过脸,望向窗外。
“我靠,那是什么!”
龙吸水秦轩也见过电视报道过,但是现在飞机是在8千米的高空飞行,你见过接近万米高的龙吸水吗?风暴就像一个巨大的洗盘,把一切靠近的物体都吸进去。饶是自诩镇定的秦轩也忍不住惊呼出声。话音刚落,飞机便一头扎进了漩涡里,一阵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的白光闪过,然后进入无尽的黑暗。“36D,手感真不错”,这是秦轩陷入黑暗前最后的意识。
当日,世界各地媒体纷纷报道了马里亚纳海沟上空的惊人的自然现象,事先各国气象卫星都没有捕抓到这次风暴,仿佛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据统计,失事的是一架恰巧经过这次风暴上空中国航空的飞机,还有在附近海域的舰船8艘,其中还有一艘美国的提康德罗加巡洋舰,各国纷纷派出气象专家、科学家组成的考察队调查这次风暴形成的原因,当然美国情报部门认为这是敌对国家针对美国的秘密武器,于是美利坚间谍在世界各地纷纷活跃起来。
黑暗中,缓缓流动着各种颜色的光,没错就是缓缓流动,是什么力量使这些光变的这么慢呢?很多颜色是秦轩前所未见的,“这也许是光本来的样子吧”秦轩想到。然而秦轩并没有什么高深的科学知识,并不能理解这些现象,意识只能沿着这些光逆流而上,去追溯光的源头。
秦轩停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这里的光出现了一段缺口,就像河水从中间被一刀斩断。秦轩好奇的观察,又是一千个太阳闪过,“尼玛,又是这样”,这下陷入了彻底的混沌之中。
荆青已经在山林里奔行了八天,三天前追兵便被他甩掉,他对危险有一种狼一般的直觉,所以现在他很明白后面已经没人追踪,放松下来便觉得步履沉重,一直在山林疲于奔命,伤口得不到医治,只能拿些野果果腹。过度的失血让他看起来脸色苍白,力气正从身体里慢慢消失,身上的伤口越发疼痛起来,让他不得不靠在身旁的大树大口喘着粗气。
他体质极好,但是却很少受伤,他虽是江洋大盗,但因武功高强,又有对危险如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很少陷入被围攻的局面。
直至三个月前他派死士刺杀京里那个权势滔天的仇人,仇人也是一位高手,武功虽谈不上绝顶,但也算一流,麾下更是有许多各地网罗来的高手。
剑华如织,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起一蓬鲜血,荆青一步步接近仇人,雷霆一击,三位高手同时来救,荆青肋下也中了一剑,荆青的长剑贴着仇人左胸险险擦过,刺伤了他的手臂。一击没有得手,荆青被困住,左突右冲也没冲出包围,黑衣神秘人作再次出现,将荆青救出,但也中了龙虎山高手的一记重掌,受了很重的内伤,离京之后便不见了神秘人的踪影,荆青竟毫无觉察,如此重伤之下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可见神秘人的骇人轻身功夫。
那一役极其惨烈25个死士全部战死,仇人高手也死伤惨重。然而他没料死士中还有一人未死,没人能扛得住锦衣卫的酷刑。死士也是人,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锦衣卫便从死士口中的得知了他的来历和藏身之处。
大人物怒极,三万大军来剿,缙云山山寨前的泥土被染成了暗褐色。荆青手下全军覆没,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躲开了随军的高手,从普通军士的缺口中杀了出来。
此时后背和肩上也中了一箭,顾不上疗伤逃往朝天门,在那里可以有秘密藏好的小船可以顺江而下,但却遭到随军高手围堵,只能折返回去。逃至CD府又遇上三府衙门捕快衙役的围捕,唯有往山林里走才能甩开追兵,就在进入山林前遭遇捕快埋伏,激战后杀退敌人,前胸又被削一刀,伤口不深却流了很多血。
力气稍微恢复一些,荆青打算找些野果充饥。刚走出一步,嘭!脚下一滑,便一头栽倒,头重重磕在身后的大树上。想支起身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就这样完了么,我不甘心”,意识渐渐模糊,依稀中母亲向他微笑招手,她还是如记忆中那般温柔,父亲还是那样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