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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书生情色(1)

1.我之于酒色

一、心歌独奏

一个朋友来信,问我对酒色的看法,我一直未予作答。这个朋友是个性情中人,有极为坦诚的胸襟,便不敢敷衍他。便作认真的回忆,作庄肃的思考,以期将我内心的真态裸呈给他。

日前,他又有信米,对我迟迟未复颇有怨意,便不能再懈怠。晚问,自己炒了一碟花生米,喝了三红星二锅,便扯开心扉,率性而言--一关于酒我之饮酒,缘于祖父。祖父饮之时,总用筷子头蘸一些酒液,让我吮一吮。看我被酒辣呛得抽鼻捏眼的样子,他开心得很。如此,在祖父的恶作剧中,我初识酒性。

在少年时,我经受了一次磨难。看到语言对我没有劝慰作用,父亲便借以酒。他与我对酌,喝得我人事不知。

洒醒之后,心灵的创痛竞不像从前那么锐利了,使我得以活下来。

我是被动地接受了酒。

奇怪地,即便是被动地接受了酒,酒量却大得很,饮酒以来尚未碰到真正下的对手,让别人认为我是个酒鬼。饮酒给我的感受,一是可以解忧解愁化解疲顿,二是可以激活氛围暖化心性,三是可以焕发生命风采给人以灵魂超越的感觉。这第三点是很重要的,我的许多文章都是在洒后成就;所以,文章之途,不为苦事,乃诗洒年华。

即使酒具有激活氛围暖化心性焕发生命风采的功用,每到与一些棘手人物接触,或做一些冒风险的事,我亦不饮洒。我以平常之态去做这些事,做到何种程度便是何种程度;因为酒后的生命是变异的生命,它拉大了与实际的距离,你不能得到准确的把握。再说,我之不贱,何以借酒贵;我之不俗,何以借酒雅;我之不怯,何以借酒勇……

我很敬羡“竹林七贤”的饮酒境界,喜读阮籍《大人先生传》和刘伶的《酒德颂》。人说魏晋名士借饮酒放诞而逃避现实,其实是未曾体悟到名士之所以是名士的超拔境界。“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庸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刘伶《酒德颂》中描绘的境界,是物我两冥、天人合一的大境界,是忘却功名利禄忘却小我情怀,而追求灵魂超越与通脱臼由的大境界。到了这个地步,人虽生现世,却已感觉不到物质的压迫,时势的压迫,情感的压迫,率性自如也,《世说新语·文学篇》在注引中有一篇《名士传》写刘伶:“肆意放荡,以宇宙为狭。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随之,云:‘死便掘地以埋’。”每读到此,我都畅笑不止。生命哪里有难以承受之重?概因人的心性不自由。所以,我很早就给自己定下了一条生命格言,即:

粗犷豪放,顺其自然。说俗了,便是活着,要拿得起来,还要放得下;像刘伶那般,死都不怕,还怕活着。酒如果不喝到这份上,便是白喝。

所以,我喝酒喝得最快意的时候,便是一人独饮。独饮之时,肉体的我与灵魂的我,在飘冥中会见,作诗性的对话,直让人感到,一个人的世界就已经大得可以丰富得可以了。

喝了二十多年酒,对酒的品牌,我无分辨能力;高低贵贱全是酒,皆是一个滋味,即:情感的滋味。那么,便可以说,酒性与心性,在我身上,已是相亲相融,浑然一体。

二、关于色

应该承认,我对美色是相当敏感的。

这缘于我的家庭。

我的祖母,是个美人:至今已八十三岁的高龄了,前额与面颊的轮廓,也有着雕刻般的线条:我的老姑很美,白皙丰腴,那轻曼袅娜的步态,让人想到梦的模样。我的几个堂妹亦是美丽的,一笑一颦,鲜活如水……所以,我偏执地认为:生作女人而不美,不如不做女人。

成家以前,以开放的胸怀迎迓美色,觉得所有的美色都与自己相亲和,不是美姐,便是美妹,心境很开朗,绝无侵害美色的阴暗心理。这让我以青春的无邪,深深地理解了贾宝玉结婚之后,觉得美色的花园已关闭了栅栏,自家女人之外的一切美色,都是他人的,与自己无关。所以,再遇到惹眼的美色,心头便倏地生出一团忧郁,久久化不开。

我以为自己心理不健康,有一种卑屑感。后来读了钱钟书的书,戴望舒的书,还有同龄作家的书,比如彭程与刘鸿伏的书,方知道,遇美色而忧郁,是男性的通病:

戴望舒遇到“丁香一般”的姑娘而忧郁;彭程看到阳光下一双裸露的洁白丰满的小腿而忧郁……

所以,这种忧郁,没什么不好,它是束囿占有欲泛滥的天然屏障。

但忧郁毕竟是一种阴性的情绪。沉闷而烦躁,有时便让人承受不了。所以,我避免与陌生的美色主动接触,采取退避远观的态度。久而久之,便生出一种在美色面前的羞怯;即便是在不得已之卜必须与之接触,亦不能作爽朗的对谈,躲闪嗫嚅,反倒生出一种不诡之相。

我喜欢聪明而有头脑的女人,女性思维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房子》中有颇透剔的论述,极撩诱我的心房。我更喜欢美丽的女人。我所说的美丽,是有一双秀美的脚踝与腴润的大腿,还有丰硕的胸;至于容貌,端庄即可。这是我受了罗丹与卢梭之害,因为我很早就读了卢梭的书看了罗丹雕塑的图片。

但往往是有美姿的女人,没有聪明的智慧;有头脑的女人,却缺少美姿。这两种东西存在于两个女人之上。现实的法则使我们不能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其痛苦便是注定了的。

蒲留仙的《聊斋志异》巾有一则故事:一个女人要在这样的两个男人中选择--一个很丑,却有钱;一个很美,却贫穷。这个女人很有办法,她嫁给了有钱的丑鬼,晚上却与美男子睡觉。我们能学习这个女人的榜样么?与有思想的女人结婚,白天与她论禅、论道、论诗歌,晚上到丰胸腴腿的女人那里与她做爱?这不好办,我们不能生活在小说和故事里。

可有时,我真想生活在小说里。所以,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我时时或躺或倚或在行进的车上,在想象中与她度过一段时光。这就是我为什么常常精神恍惚的缘故。

一个伟人曾说:一个伟大人物,从来不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或日:为情欲发狂)。仔细想来,这是无奈之下的阿Q式的叫板。因为他不得不退避他所爱的女人,为了某种说不出口的因由。亦想弄一出婚外恋的现代戏,终于没有认真搞下去--不是畏惧世网的网罗,而是怕伤害,即不忍伤害别人,更不愿伤害自己。

所以,对色,我存警惕而自省之心,取敬而远之的逃离之态。其具体操作有二:

一、沉浸于读书与写作。读书写作可以收束心情、培育理性;节制自持的心性与丰富高标的理性,可视色为空。

二、求真务实多做实事。在做事过程中,你要处理大量琐屑的事务,你要解决大量纠缠不清的具体难题;你会发现,要处理好这一切,你必须绞尽脑汁,埋头苦干,至于色,真是于事无补,无济于事。色是一个没有分量的东西。

2.我之于金钱

之于金钱,我没有贪吝之心。

因为,金钱除了可以购买生活所必需的物品之外,我不知道它还能买别的什么。

少时,家境极穷蹇。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均靠家中饲养的几只老母鸡。每日晨起,母亲总要用食指抠一抠鸡屁股;感觉一下那只鸡在当日是否可以生出一枚蛋。若蛋已顶在鸡的肛门之尾,说明当日必要产蛋,须加倍看管,以防那只蛋生在野处。这就叫做“抠鸡屁股的日子”。

即便那样的日子让人感到心酸,但在坡地上劳作之后,总能收获些玉米杂谷及倭瓜地萝卜之类,尚可糊口;所需买的东西,除油盐外,酱醋亦可以省缺,所以虽然没钱,亦不曾感到钱的强烈的压迫。

我上学的文具,比如一支铅笔。须买时,向母亲申请,母亲便给了一枚鸡蛋。到了坊间换来6分硬币(打我记事起,一枚蛋,总是换到6分硬币)。一支铅笔2分,余下的4分,已在母亲的算计里,就息数交回去。

我的衣袋里从来没有装过钱。那么,没有装过钱的衣袋便不会想到钱,我便与钱建立不起那份亲热的关系。

等到自己挣钱以后,发现钱的用途已天然地被分配好了:一份交父母,日“跪乳之情”;一份交家婆,日“生活之资”;一份留给自己,伺候自己的烟酒与一两本可看之书。所以,那钱,即便我之所挣;因不需我去支配,便也没了支配之欲,没有支配欲望的人,不会整天想到钱的事。

其实,对钱的不贪不吝,概缘于没有过多的“生之欲”--穿只求暖,吃只求饱,书只求读……基本需求之外,没有名分,一面、档次、贵贱等“物而上”的概念:

粗茶淡饭,也怡然自乐;布衣荆裙,亦安然翩然。那么,钱多钱少已了无区别,不必把它挂在心上。

所以,人生的经历,使我很信服卢梭的话,“多余的钱只能买多余的东西”。纵观世态万像、人生种种,我亦生发出另一种感慨:多余的钱只能买来多余的心情。自然、常态、平和的心情是健康的,无需更多的金钱去买;相反,虚荣、攀比、骄奢、淫逸与浮躁的心情,恰是钱多了之后,莫名其妙地丛生交集的。而多余的心情,便不是常态的心情,是不健康的心情。

地摊上20元一件的T恤,我穿在身上仍显得落落大方;与那位穿着22007元一件名牌T恤的富家子对谈,并未感到生命层面比他低档。但我却没有为了那多出的2000多元,而耗费多余的心智;所以,我是一个节省了生命能量的人,我是个富者,至少也算是个聪明的人。

钞票花完了,还可以挣;生命耗损了,却永无复元之日。

无论如何,对待金钱的态度,不仅仅是个钱的问题,而且是一个人生观的问题。《泰坦尼克号》那个穷小于杰克,在回答贵妇人轻贱他贫穷的污辱之辞时,平静地说--我不穷,人生该有的,我都有了;健康的身体,追求自由生活的乐观与自信。

这就是大多数没有钱,却活得很快乐的人的人生观。

在生活中,对于两种人,我乐意给他们钱,或者说,我希望他们不缺钱。

一是老人。老人的生命力被耗费得儿近于尽竭;金钱对他们的压迫,已不是心理的,而是生命的。对生命的压迫视而不见,已不是小节,而是良知泯灭、人性沦丧。

一是幼者。幼者的生命之轮刚刚起动,正孕育着无尽的能量;金钱对他们压迫,与其说是生命的,不如说是心理的。他们需要的是心性的轻松与自由,若视而不见,童心便被扭曲,异端便钻隙而出。关于这一点,我有切身的体会--我的小儿,已12岁了,上小学六年级,长得健壮聪慧,品性极佳。但口前却偷去了我一张100元的大钞。他是在一天中午,请全班同学每人一盒冰淇淋时,被我当教师的本家叔叔发现,电话向我告发的。“你怎么给孩子那么多钱?”他劈头就问。“我从来不曾给过他钱。”我大惑不解。等晚间追问,小儿嗫嚅而语:“班上同学都有零花钱,连个女同学兜里都装着几块钱;同学们渴了就买汽水买冰淇淋,我却只能在一边看着。同学们可怜我,与我好的,就送我冰淇淋吃。我感到心里难过,就偷偷地拿了100元钱,我不仅自己吃冰淇淋,还要请全班人都吃冰淇淋,我要告诉他们,我比他们还要有钱!”

小儿的话,让我瞠目结舌。感到小儿手里有没有几个零花钱,已是个大问题。日前读到三毛的一篇《偷钱记》,三毛偷钱的心态与小儿的极酷肖;儿童的偷钱不是简单的事体,总是被大人忽视轻看而已。大人花钱,花的是钱的功利性与世俗特征;儿童花钱,花的却是纯洁自尊的心性。所以,给儿童的钱,正是要儿童懂得钱,懂得不被金钱所支配的自由啊!

人生到了今天,自然懂得了一些花钱之道。但有两种钱,却总让我不轻松不安妥:一是花富人的钱,一是花公家的钱。

花富人的钱时,有一种均贫富的心态:一边花着人家的钱,一边仇恨着人家、轻贱着人家。有钱人的钱也许来路很正,但就因为他有多余的钱,便感到金钱所带来的邪恶与不公,他占有着一个很大的份额。于是,与有钱人交往,很难找到人格平等的那份感觉:要么是我人格轻贱;要么是他人格卑污。金钱的障碍,改变了人与人之间那种正常的来往与交际。事实上,大多数的有钱人,有意与无意地给你的,也正是一种气势上的压迫;这种压迫,从理论上讲,亦正是物质对人心的压迫。我本来对钱的感觉很平淡,怎么一到了你那里,我就感到了钱的巨大压力?有钱人的豪宅,让你看到了钱;有钱人的美车,让你看到了钱;有钱人性感迷人的二房太太亦让你看到了钱……钱,钱,钱,电影镜头般地闪回,我将要失去我了,罢罢罢!

我只有离开你!

花公家的钱时,本来节俭开销的性情,突然就失去了节制:可摆豪宴,可饮名酒,可讲排场,可论阔达……一切都因着身份的背景,自然而然地要达到那个“格”度。

那个“格”度,你可以淡视;但你身边人,不容你淡视。

因为依附之像:你荣他贵,你轻他衰;你能以平常心看待自己,他却以为你自轻白贱不可傍依。如是,他便不敬你,便要远离你;如是,你便必须撑起显宦高官的招摇黄幡,你必须把公款花到“该”花的场面场合中去。

如果,你的那个身份背景,足比你身份更高的人给的;要赢得那个背景永久的荫庇,你必须舍得项目繁多有形与无形的投资,以构织那张呵护之网的一经一纬。你得花钱,你得违心地花钱。

外界的挤压,逼着你不能吝惜你权柄之下的那些钱。

但更可怕的是内心的感觉一那些钱,非自己的血汗所挣,亦非自己的心智所劳;多花分,没有肉身之痛,多花一厘,亦没有心灵之忧,花多花少似与自身无关。大有花“身外钱”的味道。到头来,一个人,一个再善良的人,在公款面前,均有公然开销的愿望。

经常一想到“公然开销”,便感到心乱。看到“希望工程”宣传画中,失学女童那双迷茫又渴望的双眼,便想到天道人心,终究有一天,会向“公然开销”者讨还孽债,便又感到心惧。其所惧之处,不在于外界的裹挟与引诱,而在于内心防线的最终崩溃。

心乱与心惧,使我自觉地远离了公款。

逃离富人,远离公款,也许是心智不强健者的极端之举;但却是一个善良人本能的自我保护。这种自我保护,使自己免于沉沦与陷落,内心安妥,清白自守地走完人生之旅,乃一种自我之超越也。

3.我之于普通人

在文场,写名人,可以叨光;虽然你不是名人,但只要你这么一写,你也就有了名人的感觉:你肯定与名人有特殊的关系,不然,为什么写得那么亲切,那么有声色呢?你能与名人生活在一起,至少你亦有名人那个层次的生活,你也是很不简单的人物。所以,许多文人写名人,趋之若鹜。其实,这是一种可怕的虚荣。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是我的生存土壤,是我呼吸的空气。虽然我很景仰名人,但他们伟大的身躯只能给我一个项背,我感受不到他们的生命温度,所以,不远亦远。相反,普通人与我汗泪交溶,浑不可分;即是土壤和空气,便对我有恩、对我有情,所以,身虽分,心相依,其远亦近,我便不能不不写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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