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梓健都沉浸在一种阴郁的状态中,眼看雅妍要走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根本无心做任何事。只是当梓健陪着雅妍时又常常不知该说什么,两人陷入某种沉默的怪圈中。
梓健曾听过异地恋绝不会有好结果,无论在分别时许下多少誓言,对彼此多么的深爱;即使每天通电话视频聊天,时间一长双方都会厌倦,随后慢慢的电话变少,联系变少,而后其中一方有了新恋情,最后分手。
无一列外。
因为在所有的人类情感中爱是最容易疲惫的,不管它来时如何轰轰烈烈,发下多少非君不嫁,非你不娶的海誓山盟,全是幌子。到头来只会在记忆中留下某道印记,当你回忆起时博君一笑罢了。
对于梓健,他是没有信心展开段异地恋的,可他又爱着雅妍,无法与她分手。所以这便是异常难过的痛点。
不过这个痛点是很快就要解除的,如同身上有小块烂肉感染发言,若不处理可能引起器官的衰弱,于是只有剜了那块病部的烂肉,而主刀的“医生”便是梓健梓健最好的朋友——花勇。
花勇将梓健这几日的状态全看在眼里,他当然清楚这其中的原因,而且如果没有在eight-een吧台的那番话,梓健可能还不会意识的那么清楚,也不会那么痛苦,或许他会天真的以为雅妍会在一年后回到自己身边。可既然花勇提出了问题,那在他心中也就有解决的办法,他决定为好兄弟牺牲一次。
邝梓健看着梓健与花勇一前一后坐在阶梯教室中,这个五十岁的男人明白花勇正在思考“那个计划”。
“梓健,证书考的怎么样了?考出来了吗?”老牛在身边问。
“很烂,考试哪天冻死我了,妈的是今年最冷的一天。”
“那就是没考出来咯?恭喜恭喜。”
“恭喜屁啊。”
“鸡,我求你晚上不要再下载日本剧情片了好吗?弄得我电影都看不了。”
颓废状的严吟君不理老牛,摘下眼镜揉眼睛。
“说话啊,揉什么眼睛,你哑巴了?”
“你去花勇宿舍好了,反正梓健不在电脑也没人用。”
“我喜欢睡觉前看啊,我跑过去再跑回来不要冷死的啊。”
“那你索性搬过去住,反正那也空着。”
显然他们说这话是还不知道梓健即将搬回宿舍的事了。
中午吃过饭几个人去球场晃了圈,见到铛铛的男友书呆子也在打球,便加入进去。梓健无心上场坐在一旁像慵懒的野猫般晒太阳。
书呆子体格健壮,这是从暑假游泳时便发现了的,只是缺乏欧美球员的那种感觉,一看就是平时不关心NBA赛事,动作也死气沉沉,一板一眼,即使赢了可看性也很低。
望了会儿叮铛两姐妹也来到球场,铛铛来为男友加油,见女友一来书呆子的脸像过敏一样红了一块,真是没见过女人啊。
叮叮站在梓健身边,她穿一身白色羽绒服,系一条粉色围巾,头发披在周围手捧一罐加热了的午后奶茶,身上透出女人的芬芳。
梓健抬眼看她,可由于是逆光,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