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想过上什么大学吗?”盐水鸡竟说起了学习的话题。
“没有……你想过?”
“没有。”
“那问什么?”
“因为我爸打电话来说让我去广州上大学,他在那里有门路。”
“你这成绩哪个大学都是死路吧。”
“什么话,至少我没补考。”
“那倒是,我也没有。”
梓健想起补考班中温妮同张智坐在一起的情景。
“我爸说在广州读了大学以后去香港工作也方便。”
“香港?”
“恩。”
“这不很好,那你去呀。”
“我还在想。”
“别想了,我有你这机会直接去。”
君翻个身,又说:“温妮还是喜欢你的。”
“你怎么老是说这话,烦不烦啊。”
“你一定有哪个地方误会她了。”
“你老这样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时候会打打电话啊。”
“你和她打电话?”梓健要昏倒了,原来不仅张智,连严吟君也是同一种货色。
“我们关系一直满好的啊,是我把她带来抄作业的,你不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
“唉,这都随便了,我只知道她现在很矛盾。”
“唔……”梓健想睡觉,睡虫爬上脑壳。
“你看着吧,会好的。”
“随便了……”
“算了,睡一会儿吧。”
……
梓健安静的睡去,他做了一个关于游泳的梦,泳技不佳的他淹死在游泳池,周围一张张熟悉的脸全都无动于衷,隔岸观火。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男一女的欢笑声。
那是来自母亲,与奸夫的笑声。
暑假接近尾声,无所事事的梓健在家中常常会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实在无聊了只好看书做暑假作业。
在转原子笔的时候他回想起了曾与温妮在江边计划要写的一部恐怖小说——《刑》。
《刑》,究竟该是什么模样的呢。
可不管怎样,都该是个悲剧。
对,必须是悲剧!
电话意外的响起时梓健已趴在书上睡着了,他一吸口水,抓起电话。
“是我。”温妮的声音。
前一秒还混浊的大脑瞬间清醒,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在干什么?”她接着问。
“看书。”
“看书?你看书?”
“哦,还写了《刑》。”
“啊?你写了?”
“写了点,可不顺利。”
“你说过要让我当第一个读者的,还记得吗?”
“嗯……”
温妮似乎笑了。
“梓健,明天来找我好吗?早上。”
他犹豫几秒,问了句:“几点?”
“八点吧。”
“哦。”
“不准不来啊,那没事了,你继续写吧。”
挂断电话梓健心中先前的阴郁似乎好些了,可同时他也糊涂了,温妮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在和张智出去后又愉快的约了自己,是否她真如君所说,非常矛盾?
《刑》自然无法再继续了,他打开电视看重播一百五十次的《灌篮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