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脸红什么呀,又要生我气了?”
“没有啊,生什么气。”
梓健抓抓头皮,已过九点。
“小喻我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
“这么早走?再呆会儿嘛。”蝶儿说。
“真不早了。”
“恩,那我送你。”
“好啊。”
“那我去洗澡了。”
小喻将梓健送到楼下,穿着睡衣的她多了份居家的女人味。
“蝶儿很有意思哦。”梓健说。
“嗯,她心直口快,还有就是爱指使人。”
“可虽然看起来你在照顾她,不过她也算在保护你,不是吗?”
“……是。”
“好了我走了。”梓健跨上摩托车,“回去好好睡哦。”
“嗯,开慢点……车。”
“知道了。”
“哎梓健。”小喻抓着他的手腕。
“怎么了?”
“到家打电话,好吗?”
“当然好啊。”
梓健发动车戴上安全帽后朝小喻挥挥手,反光镜中能看见小喻仍旧站在球架旁。穿着淡蓝色睡衣的她看起来很娇弱,就像在不起眼角落开放的一朵最美的月亮花。
梓健想快点开回家,快点听到她的声音,再快点入睡,明天快点看到她。
一首《寂寞的季节》在耳机中回响,在此刻这首歌反倒让人更珍惜刚摸到的感情。
于是梓健又陷入了场,无法自拔的恋爱之中。
2014年,八月初酷暑难当,严吟君从香港飞回来准备参加温妮与张智的婚礼。他一身西装顶着三十五度的太阳来到公司找梓健。
午饭时间梓健正和庐小喻两人在办公室打情骂俏,小喻说打算给John买条新狗绳,梓健却说应该把绳子套在女友脖子上。
热恋一个月,虽然在工作时梓健难免会对小喻呼来唤去,有时口吻还会很重。这在某一方面来说是难免的,一对恋人双方在恋爱中的关系,其实是在恋爱还未真正开始时便注定好的,梓健是小喻的恋人,但同时也是她的“上司”。
严吟君跨进办公室时梓健一眼还没认出来,以为是新来面试的“同事”。这小子理了短发刮了胡渣,着装得体已然不是大学时或花勇婚礼时的颓废模样了。
两个男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以表示男人间多年不见的感叹。
“这天太热了,比香港还热。”君说,“为什么啊?”
“我哪知道为什么。”梓健拉过小喻,介绍双方认识。小喻礼貌一笑,对陌生的男性她总显得生涩,“梓健,你们聊吧,我去洗饭盒。”
“哦……对了,去楼下ATM机看看钱有了吗,有的话给我取三千块出来。早上我去拿的时候机器里没钱了。”
“恩。”
小喻捧着两个饭盒走进茶水间,严吟君由见到第一眼起便在观察她,而后说:“这是你交的第四个女朋友哦。”
“四个?”
“是啊,温妮、雅妍、叮叮,加上她不是四个?”
梓健点点头,可在他心中叮叮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他对叮叮并没有那种可以称之为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