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抓起手机放入裤带,咖啡店与办公楼相通,梓健陪她等了五分钟电梯。
电梯的玻璃门上映现出梓健同这女人的模样,两人身着西装西裤,但从剪裁面料上看叮叮更像梓健的秘书,三十岁的轻熟秘书。
电梯快到一层时,叮叮忽然来了句:“研报我明天发你邮箱。”
梓健愣了一秒,“谢谢。”
“举手之劳。”
讲完她走入电梯转过身向梓健挥挥手,那一刻梓健心中升起份愧疚感。
双休日梓健拜托烧菜阿姨弄了七菜一汤,阿姨为人和善,白了一半头发,叫他想起儿时对自己最好的奶奶。
妊娠四个月,小喻的害喜反应正慢慢缓解,食欲又增加了不少,感觉她就像台迅速消化的饮食机器,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
随着呕吐渐息,妻子的心情也有所好转,与梓健的对话也增多了。或许这事因为怀孕初期最容易流产的时段已经过了。但当梓健又提出那方面的合理要求时,还是被小喻断然拒绝。
她凶起来的样子全然没有过去庐小喻的影子,就像变了个脸似的。
见时间还早梓健半跪在妻子脚边,摸着薄睡衣中的肚子。
“宝宝还好吗?”他用孩子气的口吻问。
“很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我一次都没觉得他踢我。”
“还早了吧,下个月我陪你去潘云松那儿复查下。”
“好呀。”小喻拿开丈夫的手,“你别老是摸,会摸坏的。”
“光摸怎么会摸坏。”梓健抬眼看一眼妻子,卧室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老实说妻子比怀孕前丑了不少,不仅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而且面色暗黄,头发也很随意的扎在脑后。
他进而想起小喻似乎这一个多星期一次也没出过门,总是闷在四季如春却空气不流通的屋内。
“老婆……”刚出口两个字客厅内电话响了,梓健接起来是叮叮打来的。
“梓健我现在和严吟君一起过来啊。”
“行,你们到了正好吃中饭。”
“噢!严吟君问你家有没有麻将。”
“没有麻将,我们家又不是棋牌室。”
“哦,那他带过来,下午一起打麻将没问题吧?”
“你们是来我家打麻将的?”
“无聊吖,他想打。”
“没问题,你们要送钱我可是来者不拒。”
那头传来君的笑声,那笑声梓健从高中听到现在,十几年来一点没变。
阿姨热情的做了一桌菜,做完后匆匆赶去下一家。
五个人聚在餐桌上,小喻和严吟君并不算初次见面,而真正初次见面的叮叮见了小喻却格外亲切,不知是真的对怀孕妇女有爱还是见梓健的妻子竟如此平凡,甚至连路上的同龄女人都不如。
一旦对于某人产生优越感后便会不知不觉的想要去亲近,这样无可厚非。
吃了饭将餐桌改成麻将桌,打起了麻将。
小喻在旁边看了会儿,而年轻的克瑞丝虽与他们有年龄差距,可一摸牌立刻连眼神都不一样了,活像动物园内懒洋洋的食肉动物闻到肉味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