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对于大自然充满热情,不停准寻山脊的各色植物,小喻都不敢轻易松口绳子。
“梓健你们快点啊,年纪这么轻还比不过我一个老头子行吗?”花正平在三十步之外喊道。
他赶上去听老头继续说,“梓健你都不一样了,那次花勇结婚的时候看到你,你当伴郎的时候还是的小年轻,现在…也老额。”
“嗯没办法,哪像你精神还这么好,像二十岁一样。”
“开玩笑,十八岁,十八岁才对!”
“哦哦十八,您永远十八。”
“梓健现在还打球吗?”
“打球?”他已然好几年没听人提起打球这两个字了,“早不打了,哪有时间啊。”
“嗳,你倒和我很像,三十岁的时候拼了命工作,哪像花勇,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还闹出了人命。”
“他和你说了?渔船上的事。”
“说了,不过我这儿子就只有一个优点,他不需要别人开导,所有的事都能自己消化,这点特别好。”
“是呀。”
花正平笑起来,鼻子两侧挤出明显八字纹,随后望了望队伍最后拽着狗的小喻。
“梓健那和我说说你老婆的事吧,不要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就讲什么,我这辈子没干别的,就净听人讲故事了。”
梓健点点头,之前林牧师建议他带小喻去看专业的心理医生,可他却一拖再拖以为会有好的转变,直至妻子割腕他才下了决心要找他人帮助。
所以顾虑什么的,他其实没有,加上花正平那和善老头的模样会使人放下戒心,思索片刻后他便从自身出轨所给妻子造成的压力谈起。
“因为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上下级关系,所以就算结婚了她还是都听我的,甚至有时候还有点怕我,我能感觉到。出了那件事以后她就很伤心,但我想我认错了,求饶了按她的性格也不会怎么样。”
“可没想到第二天回家,她就离家出走了。”
“乍一听你这么讲,你们像是主仆关系哦。”
“主仆关系?有点。可我也很爱她,不然也不会结婚。”
“可这样无形也是压力,特别是一个女人没工作又怕老公,等了一天到你晚上回来又不爱理她,她就更郁闷,时间长了,压力会不断积累。”
“嗯我承认我是有问题,可有时候真没办法,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到家哪还有心思哄老婆。”
花正平笑笑,“梓健我不是怪你,我也不会怪你。我知道你是个为家庭着想的人,因为你不想重蹈爸妈覆辙嘛。”
梓健一愣,“这您也知道?”
“我说啦,这辈子净听人讲故事了,你的事花勇也会告诉我。”
“唔。”
“继续说,你觉得就你看来,小喻的问题在哪里?”
“这事我想问您的啊,反倒问我……我是觉得她心理从小就有阴影。”
“哦?大多数心理病人都和小时候的经历脱不了干系,因为小时候心智人格都不成熟,发生点特殊的事就特别容易烙下痕迹。从而影响以后的生活,那就是不好的种子。”
“嗯,小喻在高中时候打过胎,而且还是宫外孕。她那时候非常想要这个孩子,甚至还想不读书生了孩子,可没想到是宫外孕,就很绝望……”
梓健将妻子昏暗过去尽其所能讲述给眼前这个运动老人听,背后传来花勇逗乐小喻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