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花勇没来公司拿钱,电话也打不通。这弄的梓健心神不宁,他怕花勇会有什么意外。接待小姐看出老大有心事,便没再像上次那样油嘴滑舌。
直到晚上也是如此。
花勇昨天去和饼少吃饭,且明确不希望梓健陪同,要说心里没有结是不可能的。刘音彤那女人也一定会去,这三人的奇特组合在餐厅内会发生什么呢?
梓健猜想花勇是要保有某种男性尊严才不让自己同去的。
难道大打出手了不成?可已时隔多年,要动手早动手了。更何况花勇也没表现出痛恨饼少的样子,毕竟饼少也不算横刀夺爱,是花勇和音彤离婚后才又出现在音彤的生活中。
那他人呢?
梓健躺在床上,像探索一个千年谜题般思索,但没料到想着想着用脑过度,不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中梦。
梓健梦见和小喻在金绿色的玉米林中追逐,妻子完全康复,带着无忧无虑的笑有意躲避丈夫的拥抱。
她穿着康复中心的衣服更显得稚嫩,简直和高中生无异。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配上陶瓷白的牙齿,小巧的圆耳朵,再次剪短的头发。
一笑起来,连玉米林也为之摇摆。
梓健终于包住她,亲吻她,妻子身上没有任何化学品的香味,有的只是被阳光晒久了而散发出的清新气息,就像在蜂蝶缭绕的花园中深吸口气一样。
小喻有些害羞,害羞的连梓健的眼睛也不敢看。柔软的身体如同无骨骼支撑似的倒在男人怀中,梓健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将相扣的手高举过头,像庆祝什么似的。
从背后射来的阳光一点也不热,恰到好处的温暖着两人的心。
梓健微笑着醒来,做了好梦的笑容即使在醒的那一刻也令人心旷神怡。
睁眼一看不觉已晨光拂耀,短短一个梦竟已睡过十几个小时。他躺在床上又合眼,想再品尝下那美梦的余味。
妻子的笑与拥抱,还有那十指相扣的感触,一切是如此真实,真实的好像就在大脑中的记忆。
然而没甜蜜多久有人在外面急促的敲门,惊的平日一贯安静的John也汪汪大叫,敲门者恨不得一脚踹开似的使人惊惧,梓健站在猫眼前,刚才美妙心情刹那间烟消云散。
透过猫眼可以看到一张人脸,巨大的脸,看来对方也将脸贴在眼上,或许想由外也能观察里面的动静。
那人稍稍后退,但仍旧只是脸,不过梓健认出了来者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花勇。
他多少松口气拧开锁,一开门浑身是血的花勇站立在门口,毫不夸张的讲他就像刚从血池中捞起来一样,原本浅灰的外套也染成了猩红色。
梓健惊恐的站在原地,想到了那次……那次小喻放水在浴缸自杀,不也就是这样吗?
没等梓健开口花勇不请自入,他边走边脱下身上所有衣物,直至一丝不挂,黄木地板上留下血脚印,John晃着尾巴用鼻子嗅着血外套,像刑警牵来的优质警犬。
脱光后的花勇矗立在客厅,显露其健壮的身材。梓健不知所措都不知该不该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