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进去听外面的尤娜压低声音在喊:“开门让我进去啊。”
“你在外面等着,万一有危险。”
“在外面才危险吧,深更半夜的万一有人把我抱走怎么办?”
梓健迟疑几秒,还是打开了铁制门。通往室内的门虚掩着有阵阵凉风从屋内窜出来,原来是屋内的空调改成了换气状态。但紧接着眼前的景象让两人有些吓到了。
活如入室抢劫般的场景,房屋凌乱,四下狼藉,地板上还卷着被人刻意剪断的电线。梓健试了下灯的开关,毫无反应。
并非断电空调还在运转,是灯泡被人砸了,凡是屋内每个能亮的灯泡都被砸了。看样子在这儿发生的事,并没过多久。
尤娜感到害怕,她后悔跟来了。只不过四下静的可怜,屋内确实没人,除了客厅外卧室书房还算整齐,似乎并不是入室抢劫,但这反而更叫人不安。
尤娜拉着梓健,两人在房里晃了好几圈寻找可能留下的有用线索,至少能弄清发生了什么的线索。
……但一无所获,梓健是前证券公司员工,尤娜是银行职员,两人又能发现什么呢?又想到不要报警,他开始替花勇父母担忧。
无果后两人又从天井离开,梓健忐忑不安,抽上烟想帮忙却又不知如何帮起,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明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花勇和父母齐心协力来给自己开一场玩笑?
回到车上尤娜打开广播缓解压抑的情绪。
“那样子,报警啊。”
“嗯,我朋友已经报了。”梓健撒谎道。
“那样子吓死我了,真不该和你来。”
“………”
“还在等什么,开车啊,送我回家。”
梓健愣了几秒,连自己都不解在等什么呢?等抓了花勇父母的人回来再把他们带走?
他从窗缝中扔了烟发动汽车,尤娜揉着肩膀,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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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勇出现的这样那样状况令梓健不安,他就像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在不知哪儿的角落炸的粉骨碎身。
梓健想寻找联系上他的方法,却又无能为力。一直以来几乎都是花勇主动联络,无论是过去在捕鱼船上的来信,还是突然的回国,又或是冷不防打来的求救电话。
而花勇的作风也一贯是遇事独来独往,不太愿接受朋友的帮助,或许他是怕连累朋友,但这次,情况似乎很糟。
梓健心情阴郁,繁花似锦的春季在他看来只会更心烦,而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即便是在风平浪静的午后,心也静不下来。
在忍受不了这种心烦意乱之时,梓健开车出门,想去看林牧师,但又怕打扰了牧师本就每况愈下的身体,在外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后,车还是开到了病院门口。
来到八楼病房,林贞胜一动不动的靠在床上,听护工念着报纸。可牧师看来状况不佳,似听非听的几乎累的能随时睡去。
他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药物的副作用。
梓健走进去林贞胜半眯着眼,又稍稍转了转身体,护工念报停止。
“梓健你来…我刚刚还在想你的事。”
“我的事?”他对护工感谢一笑,对方离开病房。
“嗯,我想哦…我们该聊聊。”虽然吐字没什么精神,但声音还算清晰。
“我也想和您说说话,什么都好。”
“来坐下。”
梓健在护工的位子坐下,阳光打在背上稍显温热。
“我知道你来过几次,可那时候我都没力气和你聊聊。”
“没事,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