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我望住扶我回到床上的年轻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以前叫他傅经理,但是我现在不再是他手下的员工,那句经理我也叫不出口了。
“叫我傅天雷就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好吧,傅天雷,你最近没去上班吗?”
这其实是我一直想问的,他上班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待在家里不去商场呢?
“我大哥说我最好是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还怕我私自跑出去,所以才会把你给找来嘛。”
傅天雷露出负气的神情坐在我床前的妆台凳上,从他说话的神情来看,他其实很怕他大哥,所以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绝不敢反抗,这倒真不像他平时叛逆不羁的性格。
不过也有句话叫一物降一物,大概傅天雷就习惯于被傅天行束缚,所以才会这么乖乖听话。
傅天雷在我的房间里坐了会儿,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是自称叫吉妈的女佣,说她是因为大少爷的吩咐来给我送早餐的,傅天雷这才急着从阳台处跑回了自已的房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大概是怕别人看到他在我房里不太好吧,其实他这个人并不坏,就是有的时候处事的方式不太讨人喜欢。
就这样,我在傅家住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我脚伤的原因,傅天行跟我说,他和傅天雷交待过了,既然我的脚是因他而伤,就由他来好好看顾我,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就可以,即使是要他帮忙洗脸刷牙,也不是不可以。
想想那样滑稽的场面,我一个离了婚的少妇,让一个年纪比我小的男人洗脸刷牙,该是有多委屈人家傅家二少爷啊,我也知道傅天行是在开玩笑,所以我捂着嘴笑了,一旁的傅雪也笑,笑容轻轻柔柔的,像朵美丽的小花儿。
傅雪哪儿都是完美的,说话声音轻柔,人也漂亮,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那脚了,我没敢去仔细询问她的脚是怎么回事,也没人告诉我,所以这件事就一直在我心里成了谜。
在我住在傅家有一个多星期后,我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其间我的电话曾被许多人打进来过,最多的是休闲会所的常姐,余太太,当然蒋俊也一定打来过,只不过他的号码被设成了黑名单,所以我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余太太也问我在哪里,我撒了谎,说自已突然想出去散散心,因为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余太太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和蒋俊吵架了,最近看到他人都变得有些憔悴了,听着那个人的名字,我的心就被扯着有些疼。
我不敢去想象蒋俊憔悴是什么样子,那是我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看到的,我更不想,那是因为我才这样。他那样接近完美的一个人,何其为了我这样一个离婚的女人把自已弄得憔悴不堪呢?他应该有他的生活,不是吗?这才是我搬离他的家的真正目的。
我这么想着,谎称不知道他的情况,只顾自已了,余太太叹气说,不管我在想什么,都最好尽快回去,是我要求要经营休闲会所的,就要好好做下去。我答应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余太太的话对我震动还是比较大,她说的没错,我把休闲会所托给别人管理,自已在傅家待着,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对我的员工却似乎有些不负责任,在会所里,我才应该是起到决策作用的那个人,由别人来管理,算怎么回事啊。
我这么想着,又有些焦虑不安起来。
这一天,傅天雷突然拉着我往外面走,然后硬是把我塞进了他的银色法拉利,我问他要带我去哪儿,他说:“你别管,只管跟我走就好。”
末了,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从脖子里拉出了一根细细的链子,我一看他手中链子上挂着的吊坠,有些惊讶,那不是我还给他的那枚限量款的戒指吗?他竟然把它挂在自已的胸口上。
“方妍,你今天必须帮我一个忙,成吗?”
“什么忙?”我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心里眼里都表现出防备,但又没办法在他还没说出是什么事的时候拒绝他。
他把那个戒指拿在手上,把我的手给抓到了他的手上,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开,然后硬是把那枚戒指给套到了我的无名指上。
完事后,他还把我的手拿在眼前欣赏了一下,觉得那个指环很合适我。的确,那个指环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没想到这么合适,看来它非你莫属了。”傅天雷挑挑眉,笑得异常诡异,我却很快抽回手,要把那枚戒指技下来。
而傅天雷却在这时启动了车子,害我被惯性一带,狠狠撞在了椅背上,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我来不及去取那枚戒指,因为傅天雷的车速实在太快,一下就超过了八十码以上,害我根本没办法再去做别的,只能死死抓住车顶上方的扶手,以免自已会被太快的速度给甩出车外去。
他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一直到车子来到郊外一处度假村,他才停了下来。
我看了下这里的环境,这个度假村正是依湖而建,我曾经想要轻生的地方,在湖的另一端,而这个度假村与那个地方遥遥相望,且环境都十分的优雅。
下车后,我被这里清新的空气深深迷醉,不禁大口呼吸起来,暂时忘记了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也忘记了那枚戒指的事情。
傅天雷也下了车,但很快就不知所踪,我也不太在意,光顾着呼吸新鲜空气去了,我只希望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前面不远处是木质的一幢幢度假村房子,再不远,就是芦苇环绕的湖水,不时有水鸟从水面掠过,尾部扫到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傅天雷从某幢房子里出来,冲我招手道:“方妍,过来。”阳光下,他的五官年轻而帅气,有着男子独有的张狂与不羁,浅平头的发式更让这样的气质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