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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还是很疯狂

“铃,铃,铃……”下课了,这刺耳的铃声对于我们来说是那么的悦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时我们甚至用电子表去计算着学校铃声是在哪一秒响起的,每当即将下课的时候,我们就对着电子表开始倒计时,也不会理会老师在上面辛勤的付出,“10、9、8…3、2、1、0”“铃……”每次倒数到零的时候铃声都会很准时的响起,相当准确丝毫不差,然后很自豪的奔出教室,逃出牢笼。这成为了一种乐趣,而我则无私的把这个无聊的游戏带给大家,让全班都感染上了这一病毒。这以后,每当即将下课的时候,我开始倒计时的时候,全班几乎每个角落都会不约而同的跟着我一起倒数,到零的时候铃声响起,全班“耶”的一声跳起来,别的班的同学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在欢呼什么,而我们便乐在其中,这般雀跃的同时我们带给了老师一种莫名的尴尬,我们很自然的把快乐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我们的电子表则跟着学校下课铃的改变而改变。

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是太幼稚了,一种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不曾想过会把谁谁谁撞疼了,总是活在自己理所当然的世界里,当然那也是属于我们回不去的从前,一种稚嫩表现在脸上的从前,是那种带有叛逆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从前,从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给别人带来了太多的尴尬和伤害。同时那也是挥之不去属于我们的从前,带有梦想且疯狂的从前,从不允许别人侮辱的从前。

我所在的班级当时是整个学校的模范班级,是所谓“尖子生”聚集的地方,每次考试各科成绩的平均分都会把其他班级甩得远远的,从初一开始就是这样,在这里我没有丝毫炫耀的想法,确实如此(我们都是在小学毕业后参加各种考试分数较高选拔出来进入这个班级的,不用质疑,我也曾经辉煌过)。而我也在初一的时候凭借给老师留下的第一印象比较好而当上了班长,这个第一印象表现在大扫除的时候我包揽了很多苦力活,这么一当就迷迷糊糊当了三年,而我的成绩却不是你们所想的班长就一定成绩好一定是名列前茅,一般来说每次考试总成绩出来后,前十名往往不会有我的位置,往下找准能找到我。我这个班长嘛,说的好听点就是很多事情都可以起带头作用,比如大扫除,运动会等各种活动,学习考试就滚一边去;说难听点就是很多“坏事”也有我的带头和参与,比如在下课之后带一大帮同学翘掉自习到操场上踢球,那时候我们属于“尖子班”,学校通常都会安排放学后的自习,甚至暑假到了我们还是要比别人多上一个月的课,而我总会带领大家翘课去操场上寻求我们心目中的真理。那时候我们待遇比别人要好得多,学校为了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给我们按上了多媒体,3台空调,为了保护这些设备,学校把我们班的门换成了防盗门,每次体育课后我们都会争着空调出风口的位置尽情享受,而别的班只能苦逼的吹着有气无力的风扇,别提多洋气。

为了监督我们学习,班主任老师把防盗门的猫眼弄掉,时不时的在我们上课或者自习的时候偷窥我们,当这个猫眼出现一只明亮而有神的眼睛时,我们知道,是班主任老师来了,全班无论多喧哗吵闹都会马上安静得一根针掉下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我便会拿出我班长的气势,装逼的大哄一声“安静,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好好学习”,然后拿出自己的作业练习,装模作样。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经常会拿些不用的废纸裹成一小团,把猫眼挡住,自以为有多聪明,其实却害了自己。每次挡住猫眼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来视察确实看不到我们在菜市场买菜的样子了,但是能听到我们嚣张的嬉戏捣乱,便怒火冲冲的冲进教室,大哄“你们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你看看你们,哪一点有尖子生的样子,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是怎么混进我这个班的,班长给我出来一下”,然后我便起身尾随班主任老师走出教室,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后面还跟着同学们的祝语‘活着回来啊’。通常班主任老师会在教室门口训斥我一番之后留下一句“回去把我的猫眼清理干净,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好好管班,否则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后,就潇洒的离开了,我是委屈了,她则像梅超风一般吸完骷髅头的精气之后扬长而去。

我们这个班每年都要有一次换血,这么说吧,就是每年都会把成绩或各方面达不到标准的学生踢出这个班,然后换来其他班上成绩等各方面都达标的同学,这也成为了我们班至始至终保持第一的其中一因素,而这也成为了我们在班主任老师那里的把柄之一。班上成绩好的同学当然无所谓,反正他们不会面临被踢出去的尴尬场面,而我们这些总成绩从后往前找就能找到的“**丝”,自然而然最怕的就是班主任老师来一句“不好好学习,在给我调皮捣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班”,别提多吓人。所以每次要考试的时候,我们这些‘笨鸟’都会比别人飞的先比别人飞的快,为的就是能够摆脱被踢出去的悲剧,如果被踢出这个所谓的‘尖子班’,不说在同学和老师面前有多尴尬,回到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辛辛苦苦工作供我们上学读书的父母啊,更不用说在父母朋友面前多抬不起头了,现在的父母很多都存在这么一个问题,喜欢拿自己家的孩子到处和别人的孩子比较,难道不知道‘人比人,气死人’吗?不但不利于我们的健康成长,也会给我们的生活留下了阴影,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知道了面子是那么的重要。而我每次都很幸运,总成绩都不会在班主任老师踢出去的考虑范围,而且身上带有班长的光坏,如果被踢出去了,岂不是群龙无首?我想,班主任老师也不舍得这么去做吧,并且如果班长都被踢出去了,那么班主任老师在办公室的面子也不见得那么的光彩吧。

初三往往面临很多选择,升学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了,对于我们这个班的同学,肯定是要争取好的高中将学习发扬光大的,而其他班或许有读中专技校和准备考特长生等多种选择。那个时候mp3疯狂的流行,谁手上如果有这么一个神器,简直洋气爆了,往往会吸引各种羡慕的目光,而班主任老师是极力反对我们带mp3到教室来的,说是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学习,然而叛逆的我们总会时不时的给班主任老师来这么一出心脏病都可以气出来的戏。那是在一次自习课上,班主任老师为了监督我们,牺牲了自己的下班后快活时间在教室里陪着我们学习,这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有人指导,还有人“舍命”相陪着学习,只是当时的我们还不能接受这种用心良苦。玮是我们班的副班长,有着大大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和小麦色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总是喜欢穿着帆布鞋,在运动校服的贴身感觉下她那标准而丰满的身材简直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完美对象,当时她比很多人都有了早熟的倾向。就在那节自习课上,她用透明胶布拉成长长的两条线(那个时候我们总是习惯用透明胶布去修改作业练习上的错误),然后塞在耳朵里,扮出一副悠闲自在听MP3的样子,由于她的位置就在我的前面,而我作为班长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很兴奋的配合着她,希望看到班主任老师火冒三丈的样子,果不出我们所料,很快,班主任老师发现了,由于班主任老师坐在讲台上,离我们的距离相对较远(我当时由于身高比班上很多同学都高,所以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所以班主任老师四只眼睛也看不清楚到底是MP3还是透明胶布,班主任老师像吃了火药一般气匆匆的从讲台走下来,然后走近了才发现,其实是玮在用透明胶布装怪,便扯下玮的透明胶布,又不能责骂她听MP3,只能是很不满的说“你有病啊,好玩吗?不好好学习整天想些什么呢,到时候考不上高中看你怎么办”。然后对着全班大哄“你们就是不知道好歹,我孩子在家我都没有对他像对你们这么用心,你们还不好好学习整天整这整那的,没救了”,在一声刺耳的大力关门后离去了,好多同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一脸震惊的表情,而我们还是那么不知趣的享受这一过程,然后纷纷围在玮的旁边说:“牛逼,你最帅了今天”“犀利啊,这你都可以想到”“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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