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遇到过一个忧郁的诗人,无时无刻不表达着自己的爱与伤悲。
我问他,你孤单吗?他说,不。我问他,你孤独吗?他说,不。我问他你有朋友吗?他说,没有。我说,你没有朋友,怎么会不孤独?他说,习惯就好。然后,我又问他,你希望一个人了解你吗,了解你的所有心情?他说,不希望。
当时,我在嘲笑他的多愁善感,现在想想,自己与他竟也没什么差别。当我习惯了只有自己的思维之后,也就不愿别人来了解我。不是不愿,只是再不会有人希望会像我了解我一样来了解我了。
“曦曦,你又发呆了。”
耳畔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在思考人生。”
“那感觉怎么样?有思考出什么奇迹吗?”
“既然是奇迹,我又怎么思考出来。”
“有一个人,在思考未来,他说,未来,我喜欢你。”
“然后呢?”
“房子塌了,他就死了。”
“好悲伤的故事。”
“还没有结局呢。然后他就与未来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事?”
“未来是天使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才没有。”
“是是,没有,我吃饱了,可以走了吗?”
“哦。”
夜,静的很美。雪白的颜色在路灯下显得刺眼,那光线又通过窗户映在我的眼中。这预示着又一天的结束,而我在睡眠中过了白天,又将在失眠中过一个晚上。昼夜颠倒的生活。
“你困了吗?”
温文尔雅的声音传到我的脑海。我想,我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住在我家。我希望自己接触的每个人都是温柔的。
“嗯,困了,想睡觉了。”
“那就早点睡吧。”
“好。”
很难得,现在有心情看窗外的景象,写了那么多这样的场景,也没如此痴迷过。窗台后面也不知道是谁的花园,现只剩下枯枝承受着白色的精灵。
自己是多久不愿意在房间看着窗外了?不记得了。
流年风雪,映亮的笑脸,她在凡事缱绻,你在人间缠绵,你说过的永不离弃,却在寒风后化为尘灰、逝灭。我蹉跎至天涯,也还记得初见。荼靡盛装美艳,如你温和的脸,美梦初醒,你已不见。你说让我好好过。眼中的繁花尽落。指尖的温度还在,却是笑我顾影自怜。
再是窗外寒风肆虐,再是那温文儒雅的语言回荡耳旁,再是我多么的念念不忘,我已知晓那温暖不再属于我。
若言现今的愿望,请不要来打扰我想要逃避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