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不短的时间,在甜腻的言语中,我显得自然尴尬。
不过这尴尬中就会到头,在开源酒店门口,我松了一口气。
酒店里已经没有熙熙攘攘的粉丝,钱导也不在,蓝星也不在,没有人在。
“我就先去房间里了,你们..。”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对他们说的。
“你们就随意吧。”这是终于找到语言,已经不易。
“这么快就要睡觉了吗?”好吧,其实美女实在不招我喜欢。特别是余鱼这个美女。
“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有事,需要早睡一点。”我自认为自己说的十分客气。
“谁这么早,对身体也不好,不然..”余鱼这句没说完的话让我非常不喜。
“晚安,小曦。”赵言拉了拉她衣袖,让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我老了,需要睡眠来调节身体,不像余鱼你,年轻气盛,多浪费一点两点也没什么关系。”满心满心的愤怒。
“你也不能这样说,老人也该多运动,不然会得老年痴呆..”
我转身就走,谁管她说什么,待会要是把我气到睡不着更不是什么好事。
“余鱼,你够了..”大概是赵言在训斥她,毕竟这种脾气在社会可混不开,脾气要像赵言那样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才行。
其实,他也没那么差劲,不是吗?
刚从楼梯转到房间的走廊里就看到,我的门前放着一个保温盒。我诧异,谁闲的没事乱放东西?
我伸伸手,把那饭盒放到墙边,因为它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原来出去了啊。”蓝星的话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嗯。有什么事吗?”我向他点点头,示意我已经知道。
“我刚刚一直敲你的门,还以为你不愿意再见到我。”他的手扶了扶前额,嘴角微微咧开,显得,很傻。
“没有,你有什么事吗?”我再次询问。
“我给你点了一份粥,叫不开你的房门就放地上了,就是那份。”他指指保温盒。
“哦,谢谢。”粥,放到地上了,不知道被多少人踏过,不知道被多东西感染。不管怎样,我没心情吃。
“你记得吃。你好像晚上没有吃多少东西。”他说。
“还好。”我回应他。
“那我就..。”他指指房门,意思是要睡觉。
“晚安,蓝星先生。”我试图用幽默的语言回应。
“晚安,陈大美女。”他转身把房门锁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像是一个人,从简朴过到富裕,不管如何还会有些拘谨。我现在也有一些拘谨。
就像你永远不知道,在转身的瞬间,饭盒里会放进去点什么东西,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是。
说过头了,我没有什么最亲近的人。
人生还真是嘲讽,貌似用这个词太多了,可是,除了嘲讽还会有什么。
就像是勒托杀了尼俄柏的所有子女,只因为她不愿意祭献贡品。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强者手里。
感情,感情算什么东西?那都是一点一点用金钱累积出来的。
我回到房间,直接把东西扔到垃圾桶,也算是安慰,万一真发现了什么,我该如何以平淡的认知面对?恐怕淡然相对都不可能。
‘你有病,你知道吗,陈曦?来,乖乖,把针打了,痛一下就不痛了。’
‘医生,我有什么病?’我询问,我知道,就算是反抗,我也反抗不了什么。
‘你没病的,乖乖把针打了。’我嘲讽,刚刚说我有病,现在又没病,你是在逗我吗?
‘什么病,你告诉我,我就打针。’我冷眼看他,如果我认为自己的眼光可以杀人,前面早就是一片灰尘。
‘说,否则,休想让我配合你。’我看着他。
‘没有很严重,只是有点被害妄想症,不要担心,很快就好。’兴许他真的被我吓到了,嘴唇抖得厉害。
我看着他把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推进我的身体,奇怪,竟然不痛..。。
忽然间,我醒了,胳膊微微开始麻木。叹了一口,起床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起来。那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是在李医生之前的事,我在看病。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