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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运不济

山,是人们最熟悉的字眼。它有着巍峨雄壮的气势,它哺育着寄托在它身上万物的希望。它还有着自然的乳汁——泉水,潺潺地流进人们的心间。

江湖孤客游风,连日来因为日夜兼程,风雨无阻,算算时间,耽误的那几天应该补回来了。眼看着夕阳的红晕渐渐露眼,前面就是一座山,连绵不断的山脉估计绕过去的话也要到深夜了。思忖片刻,觉得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走。

几天来的劳累,马儿也有点吃不消了。但它却不敢有半点违背主人的意思,一路上狂奔而走,生怕耽误主人的任务。看着气喘吁吁的马儿,游风心疼地抚摸着马儿的鬓毛,落身下马,把它牵到旁边一条小溪中为它洗刷一番。

休息完毕,孤客牵着马儿步行而走,不远处随风飘舞的条幅吸引了孤客,条幅上写着“迎君吧”三个大字。凭着多年的经验,孤客已经断定那是一间酒家。正在欣喜之余,天上忽然传来几声“哇哇”乌鸦叫声。孤客抬头一看,几只乌鸦在上空飞旋着,不时的“哇哇”叫声扣人心弦。

说起这乌鸦,孤客早年已经领教过,每逢村里人干农活的时候,只要有乌鸦来临叫上几声,就一定有大大小小的“流血”事件发生。所以乌鸦成为人们憎恶的鸟类,也常常被人们视为不祥之物。可孤客从来不这样认为,相比于喜鹊来说,喜鹊是一种报喜不报忧的鸟类。在以前,村里每逢有喜鹊的叫声,总会有远方的贵客来临。这鸟类的本能就是让人摸不透,传说中喜鹊的肉最具有毒性,而乌鸦却是叫声不好听,心地却是善良的。但善良不善良倒没人去注意,只知道它的出现就会带来厄运,没人欢迎它,甚至憎恨它。人们的这种观点,着实是乌鸦的不幸,因为它带来的只是警醒,根本就不是带来什么厄运。

当然,孤客不是傻瓜,乌鸦的叫声让他有了一定的戒备。他深知不好的预兆就在前面,虽然还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山下就只有“迎君吧”一家店,孤客人刚刚到店门口,店里即刻有人迎身而来。来的是店主,年龄三十多岁左右。或许是店的生意不太好,所以店主特别地殷勤。孤客把马交给店主,径直走进店里。孤客在店里环视四面,看到店里面还有几个人,想必都是店里的人。那几个人一看到孤客,他们友好地马上向孤客打招呼,并安排孤客在靠近窗口的座位上坐下。有的赶紧去泡茶,有的马上拿来菜单。店主也来了,他满脸笑容,对孤客问寒问暖的,一边吩咐其他人为孤客上菜。

孤客因为乌鸦的叫声让他心里很纠结,他保持着沉默,小心翼翼地吃起菜来。

店里面最特别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人,他穿着白衣,戴着白帽。从孤客进店到现在,他除了跟孤客打招呼外,一直手里都捧着一本书。孤客吃了几口菜之后,就听到他大声的吟起诗来:“猪有笑容送天边,狗打败战不投降。小猫独特须人爱,姑娘屁股大最靓。”

诗音刚落,店里面的人即刻大赞起来:“好诗!好诗!奇人居士真行啊!是新写的吗?”

白衣服的人满脸高兴,被众人一赞更有点飘飘然了。他高傲的说:“嗯,昨晚偶得佳句,所以成诗!”他余兴未尽,又再次摇头晃脑地吟起此诗来。吟完,自己连说“妙哉!妙!真妙!”

孤客斗小的字的确没有认识多少,但斗大的字多多少少还是认识几个。虽然他不喜欢读书,但诗词佳句看过读过的也不少。听到白衣人在自赞时早就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但还是强忍着,唯有眼望窗外的景色来掩饰尴尬。

被称作“奇人居士”的白衣人,诗兴未尽,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又摇头晃脑大叫起来:“妙!真是妙!太妙了!”其他几位也附声附和起来:“妙!太妙了!比李白那些人的诗还精美!”

这次,孤客再也忍俊不禁,“扑哧”一声把饭菜全喷了出来……

白衣人见到孤客的状态,明白是在笑话他,他把脸一沉,把书一合拢,从台上跳下来:“哪来的鸟人?敢在此撒野?”

这一笑,孤客心里就后悔了,无奈实在忍不住才有此举。他见白衣人怒气冲冲地,连脸也扭曲的很难看,知道闯祸了,唯有装作没听到,继续喝酒吃菜。

白衣人岂肯罢休,只听见“铿锵”一声,随手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利剑直扑孤客而来。店里其他人包括店主,他们反应特快,各自掏出随身所带的“家伙”向孤客逼近。

看到这情景,孤客游风哭笑不得,等几个人向孤客发招时,孤客轻轻一跃,大笑三声人已到门外。他解开骏马的缰绳,一跃上马头也不回的没入夕阳中。

风继续在飘舞着,身后的那条条幅在无知的打着手势欢迎着来客。而孤客,他心里只有一种苦笑,他迎风而去,等待他的,应该是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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