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山之巅,安天下与那小偷一白一黑决战。两人对视许久,只听得满山风声,树叶飘落。恰有一枯黄枫叶纷飞于两人视线之间,刹那间两人出手,乒砰之响,不绝于耳。
啪叽,一坨鸟粪正中安天下那不知所谓到处yy的脑子顶上。虽然安天下很想继续脑补一下自己的高手风范,可是擦擦那坨鸟粪总觉得脑子顶上还有。索性一边走向小南山一边不停的擦着头发。
“喂你还往哪走啊?”那小偷的声音响起。安天下此时正经过小南山那片林子,左右一看没看到人就想老子来过了啊,你们没到啊,那我走了,拔腿就想溜。
等安天下转身一看,我靠两个人,说好的1v1呢你一个我都打不过你来俩个,“喂二打一太不仗义了吧。”
“谁和你二打一啊,这是我师哥唐佩芳,我叫唐暮云。特奉师命过来教你功夫的。”小偷哦不唐暮云摘下兜帽,一边走向安天下一边介绍身边这位。
“你你你,你师父教你来教我功夫?那你还把我打晕?你身边这位美女叫唐佩芳?等等美女为啥是你师哥?”安天下似乎注意到了不该注意的地方。
“讨厌啦,谁是美女啦,人家是男的哦”唐佩芳妖媚的笑着。
“呕!人妖啊。”
“嘿说什么呢你敢这么说我师哥不想活了?”
“没事啦,来,安天下,你不需要疑惑,我们没有恶意,之前我让暮云过来试试你的功夫,他下手太重啦。师父想要把意拳的桩功传授给你,就派了我们两个过来,就是为了完成当年对你安家的诺言。”
“诺言?什么诺言?”
“你不知道?”
“不知道!”安天下挠挠头,你们这是什么诺言啊,还要打人打完人还要教功夫我真晕呢。
“不就是……”唐暮云刚想说就被唐佩芳伸手止住。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啦,我们赶紧学,以后每天下午三点都要来这里我们会教你两个小时。一周以后我们离开。”唐佩芳定了时间。
“可是,可是有时候我要上课啊。”
“大学生有不翘课的时候么?翘了!何况只是这一周而已。”唐暮云恶狠狠的吓唬了一下安天下“你要是敢迟到天天让你躺着回去。”
“呵呵不会啦,最多让你加倍训练而已”唐佩芳温柔的补刀。
天哪,学功夫还有强买强卖的,瞅这样我不想学还不行呢!人家都是花个几千几万的去拜师学艺,好嘛我这是师父强买强卖的丢给我。安天下无奈的耸耸肩,此时他吐槽都无力吐槽了。
“废话就这么多暮云你去教他我在一旁看。”唐佩芳指着安天下。
唐暮云先给安天下做了一个浑圆桩的演示,双手抱球仿佛坐在一个高櫈之上。“这个我会我上太极课上也有。”安天下笑了跟着就做出了唐暮云的动作。
“会个屁,意拳重意,意拳浑圆桩不要求呼吸,没有周天之说,更不用意守丹田,只要呼吸自然。所谓头直、目正、身端、顶竖、神壮、力均、气息平静、意念放大、发挺腰松,周身关节似有微屈之意。扫除万虑,默对长空。内念不外游,外缘不内侵。”唐暮云装作老成的背了站桩的口诀。
“腰放松”唐佩芳不知何时走到了安天下身后,在安天下腰椎上一点。安天下腰部一收再一放,顿时感到周身毛孔炸开仿佛空气都从毛孔中穿过。
“确实不一样啊。”安天下刚刚感慨一下,可是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不要说话用心感觉,记住你现在站桩时的感觉,集中精神,身体却是放松,脑袋顶上仿佛定了一朵荷花。”唐佩芳又用手指点了一下安天下的颈椎。那种毛孔炸开的感觉又回到了安天下身上。
“内家拳的桩功看似相似其实有大不同,我祖师爷王芗斋老先生曾说过学我者死,似我者生,你若是站意拳的桩便就只能用意拳的练法想法,切不可和其他拳种胡乱混搭。这是习武大忌。”唐佩芳谆谆教诲着“其实意拳追求神不外溢,力不出尖,意不露形,形不破体”,以站桩为主,以试力为用,动静配合,以期达到去后天之拙力,长先天之真劲的目的。是没有什么固定的功夫套路的,学会了站意拳的桩,也就学会了意拳的大部分……”
那天安天下站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桩,回到宿舍从肩膀道小腿到脚没有一处不酸疼。可是确实站完桩之后又感到神清气爽,安天下不得不承认这意拳的桩功似乎确实有那么点感觉。
吃完晚饭,安天下回到宿舍,自己又站起了意拳的浑圆桩。不过不论他怎么站都找不到那种毛孔炸开的感觉,越想放松可放松了大腿肩膀又紧张起来,放松了肩膀腰部又紧张起来。反正一句话感觉不对。
等到半夜安天下躺在床上,回忆起下午所学的站桩,便又像神经病似得站起身来在床上站起了浑圆桩。感觉还是不对,不过越站越不想睡觉了,索性安天下干脆就一直站浑圆桩找感觉。
第二天下午,约定时间,约定地点,安天下如约而至。“你怎么了?一晚上没见就变成熊猫了?”唐暮云笑嘻嘻的拍了一下安天下的头。
“没我找了一晚上昨天站桩那个感觉就是找不到,你们说可怎么办啊?那也不能每次站桩我都来找二位吧。”安天下郁闷的问道。
“呵呵小安安啊,不要着急,站桩这个事要自己找那份放松的感觉不要太过用意识控制身体去放松,其实你越想着放松就越没有放松。我师父说过意拳站桩分三个境界的就是王国维先生的一句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自己如果没有经历过对站桩体悟的衣带渐宽,是学不会站桩的。来我们今天站矛盾桩”唐佩芳温柔的解释道。
小安安?我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昨天不还喊打喊杀呢么?安天下听着这个称呼冷汗直流。不过安天下还是用心跟着模仿站起新的桩功来。
七天,安天下学了意拳的七种桩功,可是这唐佩芳每种桩功只给安天下体会一天站对了是什么感觉,就再也不帮安天下矫正桩功,只告诉他什么时候站出这种感觉就算是站出意拳的功夫了。
第七天结束的时候,安天下对二人的敌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二人确实把自己当做刚入门的小师弟,对自己教导的很细致。当安天下提出请二人吃饭的时候,唐暮云说“等你见到你爷爷你就说意拳门答应办到的事办到了。我们就算没白来,你也不用送我们,也不用想我们,若是有缘以后自会相见,若是无缘你找也找不到我们。就此别过吧。”
唐佩芳则过来摸摸安天下的头“要好好加油啊,也许半年之内我们还会相见,那时我们可能不再是现在的身份,你千万要好好加油啊。”
这番话让安天下摸不到头脑,不是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身份国家领导人么不过安天下还是客气的说道“行什么时候再见面我一定请你们吃饭哈,多谢啦。”
意拳二人组走后,足有一个月时间,孙业孙师父一天都没有找过安天下。安天下打电话过去约孙师父出来练拳,孙师父则说自己要赶论文没时间。
这一个月时间,安天下除了每天打一遍螳螂拳以及基本功训练以外就是站桩,可惜他总是找不到站对的感觉。烦恼之中他甚至有些疯魔,不仅课余时间都用来想站桩的事情,就连王芳约自己出去玩都推掉了,似乎一天没有站对安天下就一天不想吃饭睡觉。这个半疯魔的状态,安天下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不过就是难以自拔,没站对就是觉得心理痒痒。
不过似乎遇到麻烦的不只是安天下,周花缘的一周拿下薛倩的计划完全泡汤。这小丫头总能在周花缘进行最后一步(开房)的时候找出一个理由跑开。第一次是晚上看完电影,周花缘说:“哎呀挺晚了我们回去宿舍也关门了,不如我们去开个房吧,开两间,你相信我我保证不做任何事。”结果薛倩突然拿出电话“喂姨妈啊,叫我过去吃夜宵啊好的好的我就打的过来哈。”原来薛倩姨妈是本地人,周花缘第一次攻略失败。
可是他并不气馁进行了第二次攻略,两人相约出去旅游总得开房了吧。可是好巧不巧两人去的桂林薛倩又有亲戚。还邀请周花缘一起去亲戚家。再次失败。
第三次,第四次,周花缘要疯了,他从没有在女孩子身上栽过这么多次。715的四人众疯了两个,还有一个醉心于睡觉另一个醉心于数学和下象棋。随着时间的前进,似乎就连同一个寝室的学生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