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迎来一位身着华贵的女子,身后跟来一群奴仆,旁边还站着一位年龄稍长的大宫女,刚刚的训斥就是出自她之口。还没等雪航她们开口,就听见:“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本宫的居处乱走动。”声音婉转悦耳,面色清秀如暖玉,满含秋水的双眼,在白皙脸颊的衬托下更是楚楚动人。“本宫在问你们话!”
雪航与柒柒行了一个礼后,垂下眼帘,说:“贵妃娘娘,我等是制衣坊月心阁的宫人,奉子书大人之命,来各宫巡查是否还有需要,不想惊扰了娘娘,奴婢马上退下,还望娘娘赎罪。”不卑不亢,平静如水。
“你,抬起头来。”岳珊让雪航抬起了头,心里一震,说:“月心阁倒早有耳闻,据说是整个皇宫乃至城里各贵族衣物布匹最大的输出点。没想到,在那种劳作的地方,还有这样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好了,没事了,你们走吧,记住,以后不要在宫里那么大摇大摆的谈论前朝旧事了!”说完,转身进入了沁安宫。
柒柒看看远走的岳珊,又看看雪航:“雪航姐姐,我觉得,她眼睛里满是嫉妒耶。”“什么嫉妒啊,人家都是贵妃啦,还嫉妒我这个作坊里的宫人啊。”柒柒眼睛一白:“切,她那句‘千娇百媚’就足以听得出啊,她怕你把皇帝哥哥抢了!”“这都是你自己脑子里想出来的嘛,又不是真的,更何况我抢皇上干嘛!我只是一个……”“哎呀,一个什么嘛,这整个宫里的女人啊,都是皇帝哥哥的啦。雪航姐姐万一真的嫁给了他,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雪航拍拍她的头:“好啦,傻丫头,走啦。”
一天很快过去了,夜晚,雪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下床来,又拿出那只小小的铜铃来,“是不是应该见你一面呢,我的仇人?你的狠我畏惧,你的行为,我愕然,可是我,最近梦里总是出现那年的情景,我只想,把这只铃铛还给你,好让我不在对你有任何想象……”
毕方国,皇帝正在准备去麒麟的路上。
“皇上,您为何要去敌国,他国的王,结了亲,跟您有什么关系啊!”齐白摆摆手:“冥喙将军,这你就有所不知啦,朕要去麒麟国,并不都是要去给他祝贺的原因,当年双方作战时,我和都晃曾相约今年五月初在纳丁湖来一场狩猎比赛,这种大事,我怎么能忘了呢!”“啊?哎,那都是少年之约啊,那么小小年纪,也只有你们这种小孩子才在战场那么庄重的地方玩这种小约定!不提也罢。现在紧要的是梼杌对民阳城的侵犯啊。”冥喙无奈的说。齐白更有道理:“正因为是少年之约,我才更要遵守,我们敌对的,但身为君王,就要一诺千金,无论是什么,只要和朕约定了的,定当不负!至于梼杌嘛,那个老女人想必近期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情。懒得理她。哎,对了,那个这两个月不会有圆月,她无法化身为妖孽了,所以才趁此机会来我毕方的底盘侵犯吧。那些喽啰,你,帮顶着就行了。而且,当年四国划分之际,就有规定,但凡是其中一国有姻缘等喜事,必须休战,无论君主,都要前去祝贺,这个,你怎么能忘了啊?那个老女人,应该也会去吧。”“哦哦哦,对对对。这个我还真忘了。皇上恕罪,恕罪。”“行啦,恕什么罪,你是朕最亲近的人,怎会因为这点小事,朕就对你怎么样呢?不过……冥喙将军,上次托你,办的事……”冥喙这才反应过来:“皇上,臣去查了,追兵一直追到民阳的边界,在要去泰阳城的路途中,几人突然消失了!之后,之后……”
“好啦,好啦,这些,不重要了,朕是说,那三人,确定都是男子吗??”“这个,据回报的人说,都是男子装扮,但三人都实在是太,太娇俏了,既不像文弱书生,也不像我等习武之人。身份嘛,有待确认啊。那个戴不戴铜铃,更不可知了啊。”齐白手往前一挥,大吼:“有待什么有待,人都跟丢了,都是怎么当上我毕方国的官兵的?啊?摇色子还是抓阄啊?!!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朕真是白养你们一群废物!”
齐白因为这件事,一整天都没有吃饭,眼看就快到麒麟国了,本来还很集中精力的他,瞬间被泼了凉水般落寞。冥喙更是奇怪,这么大脾气的君王,平时无论在朝廷上还是战场上,都无不表现的凶残暴戾。为何会纠结一个带铜铃的女人呢?难道……冥喙若有所悟。
“皇上,臣有一事想问。”“嗯?说!”
“皇上今年已二十有三,至今**之主的位子空缺啊。您,看看,什么时候,是不是……”
“行啦,”打断了冥喙的话,齐白说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不是说过,虽然**现在有一堆女人,但朕早就心有所属了吗?虽贵为君王,但也要对感情的事情负责,不能像,像那个暴君!”齐白狠狠的说着。
冥喙马上理解道:“您指先皇?算啦皇上,都是旧事了,您就原谅他吧,毕竟都是故人了。”
“朕没说什么,也没有以前那么狠他了。只是,想像你阐述朕的想法——现在,不想立后!”
秋荷殿内跪一人,眉目紧锁,他所面对的,是缨太后。
她开口道:“晃儿,为何不听母后的话,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哀家选的妃子,你定不辜负。可现在呢?整个**的门你一个都没踏进!整整半个月了,再过几日,其他两国的君主就要来贺喜了,你这样,让人家怎么看?不知道过多久,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是你的责任!”
都晃淡淡的说:“母后,孩儿并非不听从母后教诲,也不是不懂,只是,孩儿过不了心里这关,对那些所谓的嫔妃,全都无感,甚至,厌恶!”
太后大怒:“好好好,我的儿子,这就是你的理由?什么所谓的嫔妃,厌恶?这是一个君主应该对妃子的态度吗?”
都晃动都不动一下:“母后,孩儿曾在父皇的陵墓前发誓,十五年内统一天下,现在时间已过半,孩儿在剩下来的时间里,只想一心专攻政治,对儿女私情,当真无感。往母亲理解孩儿啊。”
一说到先皇,缨太后的眼眶红了:“晃儿,”扶起都晃“母后知道你的压力,也知道你一心为民,想要早日结束这乱世之争,但,母后也越来越老了,无法在看你太久,母后好想,好想一直陪着你,看你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多想我们不是皇家啊,这样,你没有这些压力,娶一房媳妇儿,给母后生个大胖孙子孙女的,一家人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可是晃儿啊,这个**,必须有人来接管,不管你同不同意,那些个嫔妃们,都是一等一的佳人,听母亲的话,早日让我们皇室枝叶繁茂啊!”
“孩儿明白了。”轻轻抚摸着缨太后的手,“孩儿,今晚,就去岳贵妃那里……”
说完便离开了秋荷殿。
故里来望不见君,依稀秋月伴孤星。莫问垂泪当为谁?只盼回眸相思引。镜中岁月晃隔世,天下一统谁闻听。若有爱意当知早?勿等白发话真情。
夹杂在乱世中的儿女私情,被世俗称赞或遗忘,摒弃或歌颂,真正体会过的人儿,也不一定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在历史的长篇河流中,有多少痴情被扼杀,多少恩怨被掩埋,好在,还有真正理解爱情的人,他们会顺着自己的脚步,走出梦中的烟花,浪迹真正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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