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北的洪义馆二十多年前只是个小麻将馆,那时城北黑帮群雄四起,大大小小的帮派有几十个,每天都冲突不断。后来其中有两个较大的帮派的老大因手下人的纠纷在此谈判。其中一个就是常叔以前的大哥,,另一个是李大伟的父亲。两人在一张麻将桌上边打麻将边谈条件,各自邀请了很多**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旁边作见证。当时的那一桌麻将成功解决了一次纠纷,避免了两个帮派的死伤。后来很多帮派有冲突后老大都经常来这个麻将馆磋商解决,久而久之洪义馆成为了城北黑帮固定的谈判场所,各帮派的冲突也因此越来越少。随着老一代人的去世和退隐,城北黑帮渐渐地化零为整。在常叔和付坚崛起的时代能进去谈判的头目只剩十来个人了。这十来个人定了个规矩,从他们中推举一人作为洪义馆的坐馆,负责协调解决各帮派的纠纷。
时过境迁,那一批人已经老了,其中大多数已经退隐,还在位的只有常叔、付坚、李大伟几个人。势力较大的帮派也只剩下四个了。虽然还存在其他的一些小帮派,但基本上都依附着这四个帮派中的一个。洪义馆能上麻将桌的人只有四大帮派的老大了。如今的洪义馆早已经不是一个小麻将馆了,应该算是一个黑帮头目的私人会所。经过多次的扩建,现在的洪义馆是个占地面积翻了几十倍,装修十分豪华。地下有个能容纳千人的会议室,供黑帮集会使用。
今天是公布下届坐馆候选人的日子,城北所有的帮派都派人来参见,会议室里的挤得人满为患,连走廊台阶上都站满了人,会场里十分喧闹。有些关系不错的人见了面寒暄着,有些有过摩擦的人见面后红着眼睛对骂着,但没人敢在这种场所动手。当常叔走上台,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常叔先做了个开场白,说这些年来他已经连任了三届坐馆,很感谢在坐各个帮派的支持,他负责调停的事都因为大家给面子基本都圆满解决,接着是一段很长的客套话。最后说洪义馆坐馆的传统延续了二十多年,城北黑帮因此受益不少,避免了很多无谓的流血冲突,所以今后也要延续下去。但是作为创立坐馆的第一批人,他已经老了。虽然不会立即退隐,但坐馆的位子应该交给下一代的年轻人。这次坐馆的投票还是由仍健在的常叔这批人来投,下一次也就是三年后估计连投票的人都要换人了。这次推选的坐馆的候选人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大伟的儿子李智久,一个是跟随付坚多年的得力助手刘铁。这次是候选人的见面会,投票将在五天后举行。接着常叔让两个人分别登台讲一段话。
先是李智久上台,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因为父亲的关系在**已经混了多年,很多黑帮中人都认识他。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态度谦逊,在外对待年龄比自己大的帮派外的人就算是只是个小混混他也会表现的十分礼貌,只有他自己帮中的人知道他习惯了口蜜腹剑,别人一旦和他有了利益冲突,无论当时他摆出什么样的笑脸,背后一定派人把那人做掉。
李智久的演讲开始了,不出江冰宇所料,他摆出了为城北所有黑帮着想的样子,把现在城北黑帮的没落极力地夸大,说的好像已经到了不改革不行的地步。后来又说城北的帮派同气连枝,本应该更加团结对抗外敌。现在混乱的处境就是因为帮派之间造成的。洪义馆不应该只是调节帮派冲突的地方,更该统和城北的所有帮派,为全城北**谋福利。如果他做了坐馆,首先要做的是以洪义馆的名义建立个公司,就叫做洪义集团,收入全城北的帮派,这样有利于加强各个组织之间的合作,整合资源后做事会更加有效率。首先是扩大财路,让城北的兄弟们都有生意可做,自己和父亲愿意把一些一直垄断的生意分享给大家。后来又说到洪义馆不再是一人主事的地方,因为洪义集团是大家的。以后洪义馆就作为城北黑帮的大本营,各帮派老大以后就入驻洪义馆成为洪义集团的董事,共同商讨洪义集团将来的发展策略。之后李智久又讲了一些对洪义集团的发展的期望和目标,希望三年内它能成为和萧氏集团抗衡的大公司。
江冰宇坐在第一排的付坚旁边,李智久讲的慷慨激昂,江冰宇心想李智久要是真的没有私心只为城北**考虑的话他的提议还是不错的。可是很明显他做了坐馆以后一定会大力推展毒品业务,这是让他和他父亲获得利益的最佳方法。说是把生意分享给大家,其实是让所有人帮他们父子俩赚钱和承担风险。各帮派老大进驻洪义馆成为董事,听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可左右对洪义集团的未来,可实际上各帮派老大因此失去了对自己帮派的控制力。因为这些老大们发表什么意见,最后拍板的还是李智久,到时李智久可以说他的决定只是为了整个公司的利益,对小部分人的利益造成损害在所难免。这帮老大都是靠打打杀杀出身的,对公司决策管理什么的根本不懂,李智久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冰宇正想着,突然全身一种兴奋的感觉袭来,虽然自己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但这种兴奋迫使自己欢呼雀跃。江冰宇看着身边的人也是如此,全都鼓掌叫着好。坐在前两排的都是各帮派老大及其随从或者一些有身份的人,这些人一鼓掌身后的那些小弟也都全跟着鼓起掌来。前两排离他台上的距离在十米内,江冰宇看到台上李智久嘴角得意的微笑立刻明白了这是他在使用能力。
江冰宇曾同步过李智久的iphone短信,上面记载着自己各种情绪。所以它持有者的能力不应该只是让人感到恐惧,应该还可以操控各种各样的情感。孔宪明为了打架、杀人只是用了控制恐惧情绪的能力,可能作为打手出身的他觉得看着别人的恐惧的样子很过瘾,就没用用过其它的。这个李智久在能力的使用上要比孔宪明高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