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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说我不想睁开眼睛,那这话不够份量,不足以说明实情:说实话,是恐惧把我送进了一种短暂的休克状态。我一想抬起眼皮,就立刻感到里面的脑浆像要冲破头骨,把两只眼球像瓶塞一样一冲上天棚。这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我记不得自己何时恢复了知觉。似乎它是一点点回到我的身上的,它就像一个胆怯的访客,在一扇虚掩着的门前徘徊许久,他不敢敲门,最后决定把鼻子探了进去,又马上缩回来,似乎被自己的勇气吓着了,抚着心口惴惴不安。自己的知觉像个神经衰弱者,这感觉实在既新鲜又陌生。我用常规判断安慰自己:我的记忆还没有因为头上挨了一击而丧失,否则这个念头也不会存在了。哎,活着,我还活着吗?我试着活动一下手指,马上感到脑袋里嗡的一下,一阵剧痛,好像又要失去知觉一样。几分钟,几个小时?有什么关系!要紧的是我还有痛感,这就是说,我还活着。

接着,忿忿不平的情绪回到了我的脑子里,这是种极度委曲和愤怒互相交织而成的感觉--他们为什么打我?他们是什么人?我做了什么坏事?艾芙琳娜为什么和他们在一块儿?我母亲的这个老朋友,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替我说?我觉得委曲,但很快就不再一个接一个给自己发问了,这些疑问像一根根扎进后脑的钉子。人人都多少有些受虐意识,只有少数人懂如何规避它的陷阱。我还没修炼到那一步。

什么地方传来喃喃低语声。我渐渐明白了,我还在那个屋子里,身上仍然穿着那套脏兮兮的工作服,躺在那只皮沙发上。我的后脑还在疼,但手腕上已经给铐上了一副手铐。桌子后面坐着的还是那几个人,艾芙琳娜和三个男的。除了已经在洞里遇上的那个大块头,另外两个,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瘦高个儿,一头散乱的灰发,满脸苦相;另一个是个羸弱的小矮子,是个秃子,光光的头皮上只有头顶还剩了一撮头发,活像一颗西瓜带着一根蔫巴巴的茎儿。

是谁打的我,我心里清楚得很,但是这一击到底为什么,我不知道。四个人全抽着烟。烟雾聚积在顶棚上,盘旋在那个带我进来的洞口边。

“醒过来了,”马脸说。

“啊。”大块头说了一句,朝我又探了一眼,“醒不醒有什么区别?”

“那么就用第1方案喽?”

“当然。”

“我还是反对。”艾芙琳娜说。

“何必呢?”瘦高个儿惊讶地说。“谁反对都成,只有您不行。艾芙琳娜·加福琳洛甫娜。您想给我们证实这个人特别有用,给他今天造成的损害减轻罪责,是不是?不行啊。”

艾芙琳娜·加福琳洛甫娜有事就跟我们这帮钳工们连嚷带骂,从来不假思索。对俄罗斯劳动人民来说,当头儿的粗声大气已经培养出了下属的条件反射,就跟巴甫洛夫研究的狗流口水一样。可现在,她却一声不吭,停了半晌。

“给你的损害我负责,格列伯·拉季奥诺维奇。别不信,我肯定负责到底。至于他,我担保。我说话算话,愿意冒这个险。你想啊,我什么时候给人作过担保?”

“是头一次吧。”矮子说话了。

“我想,也是。但请您记住:跟我意见不和的时候,我要听领导的决定。”

“延期否决。”大块头说。“请你们告诉我,最近发生的四次,不,是五次事件,都是怎么处理的?”

“我记得很清楚,瓦吉姆·瓦吉莫维奇,”艾芙琳娜冷冷地说,“那里头有一个受您保护的。那次我反对,我的意见跟领导的一致……”

“要您看,这次也会保持一致了?”大块头红着脸插嘴说。

“希望吧。”

停顿了几秒钟,屋里只听见呼吸声和椅子的吱嘎声。几个人用恶意的眼神互相看着对方。最后,瘦高个儿嘟囔了几句,我只听见他的话里提到什么“个人动机”这个字眼,其他什么也没听到。

“对,我是有个人动机!”艾芙琳娜激动地说,“我想让他加盟。不是马上,当然要等一等,过段时间再看。他的特质对我们的事业有帮助,这就是我的个人动机,您所指的不是什么别的吧?”

“怎么这样?”瘦高个儿说,“我什么也没指。我不过是不喜欢这么就……”

“实情就是实情,现在他在这儿,我们得马上做决定,怎么打发他。我建议第3个方案。总之,什么规则都有例外。”

“等一等,等一等,”矮子急着说,“这就算投票表决啦?早了点儿吧?我首先要知道,艾芙琳娜,您刚才指的是什么特质?我看他如果不是一个傻瓜,往正常人不去的地方瞎爬,迷了路,就是一个奸细。看吧,脏乎乎的,又吓得胆战心惊的,我看了都不舒服。您能把这特质说清楚点儿吗?”

“我不说,”艾芙琳娜说,“消息封闭。”

“那投票还有什么意思呢?再说法定人数也不够……”

“如果支持第1方案的人数超过一人,没有法定人数也行,”瘦高个儿说。

“行,”大块头同意。

我试着动了动被铐住的双手,脑子并没有疼得失去知觉--只是后脑勺疼的要命,那儿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然后我想动一动脑袋,好用上整个视野。我刚才一直斜着眼角看,太别扭了。这一动,又让我灭火了。

也许这次是因为愤怒。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这肯定是个什么非法所在!算我倒霉掉进陷阱里来了,我还陷得还不浅,不太容易脱身呢。这是什么陷阱呢?地下海洛因作坊?恐怖窝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嘴里发着狠问。后脑的疼痛让我牙关直响。

“闭嘴,”瘦高个儿漠然地说,“否则我们帮你闭上。”

“我可要喊了!”我威胁说。

“你的鼻子不通,大概都是土,只剩嘴喘气了,”大块头不屑地说,“要是给你把嘴也堵上,那就太不妙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又质问了一句。

“闭嘴,要么我们真堵你了。”

“败类!”

“住嘴吧,斯瓦特,”我的上司开口了。“你喊也没用。除了我们几个,这儿没别人,谁也听不见。你一嚷嚷,我们都没法说话了。怎么着,投票表决吧,格列伯·拉季奥诺维奇?”

“第1方案。”

“不改了?”

“有什么改的?”

“好,瓦吉姆·瓦吉莫维奇?”

“第1方案。”

“确定?好。尹诺肯季·捷连季耶维奇?”

“已经有两票赞成第1了,我的票还有什么用?”矮子有些畏缩。

“这是程序,别拖延了,我们的事儿还一大堆呢。怎么着?”

“我弃权。”

大块头和矮子两个嘿嘿笑了起来。艾芙琳娜·加福琳洛甫娜摇了摇头。

“您大概忘了,这个问题任何人都不能弃权。您选哪个?”

“不是第1方案,”矮子说,又缩了起来。他目光到处转着,无法停下来,更不敢往我这儿瞧。“不是第1就行,要么第2吧,您说呢?第2,啊?”

“真是洁身自好啊!”瘦高个儿鄙视地抛出一句,“可耻!”

矮子把脑袋往肩膀里一缩。

“我投第3方案,”艾芙琳娜说。“投票结果:第1方案两票,一票投2方案,一票投3方案。宣布延期否决。我们自己把他带出去,还是叫个人来?”

“还叫什么人呢,”大块头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自己带,我暂时还没残废呢。”

“这我早看出来了,”艾芙琳娜挖苦了一句,“刚才绑上他就行了,非得打他吗?你吃饱了撑得是不是?”

“为的是可靠。要是他往门口跑,怎么抓?”

“抓还不容易吗,他能往哪儿跑?”

说着话,大块头朝我这儿走过来。他快要靠近我时,我猛地踢了他一下,没踢中,自己差点儿伤心地哭起来,我的腿还不听使唤,剧烈动作让我眼前的一切晃动了起来。

大块头一下子跳到了一边。

“会尥蹶子啊,”这家伙吃了一惊。

“给他脑袋再来一家伙,”瘦高个儿阴气十足地说。

“要是你就不尥蹶子了?”矮子挖苦说。

实在没有力气再踹上一脚了。我给揪着领子立了起来,就再也不知道所去何方了。我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拖开了,周围的世界变得黯淡,只听见艾芙琳娜遥远的喊声:“你给他弄成脑震荡了!”这话是说给谁听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也不想弄明白。

记忆里留下了很少的印象。我被拖进一个没有尽头的、幽暗潮湿的走廊,只是偶尔看得见灯光照明。接着是一个大厅,边上有个小阳台,脚下是金属片的哗啦声,还有一种机械的低鸣。一股电焊味,在一个跟医疗站一样内壁镶着瓷砖的屋子里,有人给我按了按后脑上的肿包,观察了一下瞳孔,找软地方扎了一针。然后又是另一种墙,没有抹灰的水泥墙,留着摸块对接的痕迹天花板,也是水泥砖的。

陷阱。我把这个地方叫囚笼。

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给我端了吃的,身后一直跟着那个一脸苦相的大块头--隔离室,隔离侦讯室。跟监狱一样……

不管怎么叫这个地方,总还不是什么单身囚室。舒适的温度,从天花板通气口送进的清新空气,还有抽水马桶、洗手池和医用床,能躺得下任何一个大块头。我躺在这大床上,数着毛糙的墙壁和房顶上的砖块。他们还让我吞下各种药片,看来,隔离室更像医疗室,而不是侦讯的隔离,至少还没提我过堂。

这样,我在地下囚室里过了大概两天。

这头两天的日子我还觉得可以忍受。但接着我就感到憋闷心烦了。无论是白衣姑娘还是大块头,都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只有跟便桶和通风管问时间了。

一到晚上灯就给关了,但也不是全部关掉,他们还是留下了一点儿起夜用的照明光,像满月一样的强度。午饭后的两个小时光线也给控制得很微弱,但如果有本大字书的话,就着光线到还可以读读。

每天同样的程序重复三次:铁门上的大锁头咣当一声打开,来人送饭,巡视一遍整个屋子,看看自上次巡查后我有没有从空气中提取出了炸弹。查看一番过后,他们才放姑娘进来。她往我的膝盖上摆个小桌子,给我嘴里塞上一把药片。如果需要她就会收拾一下屋子,给我放下吃的就走。锁头重新锁上,半个小时后再回来收盘子碟子。除了“吃药”、“洗手”、“躺下蜷身,我要打针”这些指令外,他们什么也不说。

我的手表在挨打的时候震坏了。表是便宜货,倒没什么可惜,但失去了准确的时间概念让我大为苦恼。最后,我只有说服自己:最好什么也别知道,盯着表针数时间,更难受。

更糟糕的还有一样,就是我的后脑上的伤似乎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我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肚子里一阵阵的恶心。最后,我宁可躺着了,不想呕吐的时候就仰面研究天花板。

正确的推断来自正确的问题。可我没有正确的问题。我的耳边总是在回响着一个声音: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第3天,我感觉好了一点,就思前想后琢磨起来。

我被囚禁了,这是明摆着的,但是,我的囚禁者到底是谁?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像一个恐怖分子的基地,或者秘密的毒品工厂。长长的走廊两侧那一个个包间,很可能就是加工的车间。第2个问题,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肯定不是他们绑架的对象,不是他们换取赎金的肉票。说到底,我的手铐给摘下来了,按我的要求,他们也给了被褥枕头,没有再捆绑我虐待我的征象。我得出答案:我对他们来说没用。我只是一个闯入者,一个不该出现的见证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这个结论我并不喜欢,但也只能拿它安抚一下自己。从另一方面看,至今他们还没有杀了我,那我就还有生还的希望。那4个人的投票到底如何决定我的命运?艾芙琳娜说的“延期否决”是什么东西?我的性命给了多长的延期?

第4天,我感觉轻松了一些。早饭后我起床,忍住了胃里的恶心和脑袋里的晕眩。经过半个小时的缓解和习惯以后,我确定自己可以慢慢走动一会儿。该考虑如何脱身的问题了。延期不会一直延下去的,我不能在这儿等死。

我把逃跑定在明天。今天还太虚弱,但后天就太晚了。我只有一个夜晚的准备时间,这段时间片刻也不能耽搁。

基度山伯爵的逃生招数不适合我。我不会去凿穿墙壁,而天棚上的通气孔很窄,根本无法利用。惟一逃生的出口就是那扇铁门。

铁门上有个猫眼。每次来人,他们定会透过它观察看我是不是躺在床上,确认无疑后才把门打开。要是我不在床上,人还会进来吗?

当然会,他们也没别的选择。但我的逃跑计划也必然复杂化--只有傻瓜才容你藏在门后,在背后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再说,我有什么武器呢?拆下一根床腿吗?他们腰上可都别着警棍和手枪呢,不行,人一叫,后援随后就到……无论怎样,我要找个人帮忙,哪怕不是自愿的。否则想逃出这个陷阱,没门儿。

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人的因素。

我可以在床上做个假人,做成蒙头大睡的样子……可要想让狱卒习惯我的特殊的睡相,还要用几天时间在床上这样那样表演一遍。我没有这个时间。

还有一个方案是用装病耍横。在嘴角弄出些白沫,迷惑他们。等那姑娘靠近我,我就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用叉子顶住她的脖子,要挟他们放我出去。叉子,我没有,吃饭用的只是一只铝勺子。我把它藏起来,然后悄没声地磨成一把尖叉。

我这样筹划着,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铁门上的锁响了起来,这比我预料得要早了不少。进来的不是打手和姑娘,而是把我从洞里弄出来的那位,也就是那个打了我后脑勺的那个叫什么瓦吉姆·瓦吉莫维奇的大块头。

完了。我立刻知道全完了,我的时辰已到。现在我理解一个预谋逃跑的当天被押上绞架的囚徒心情如何了。没有气恼,没有疯狂,甚至也没有绝望。有的是一种近乎孩子气的委曲,你们把我骗惨啦!

在这位瓦吉姆身后再没跟着别人。门大大地敞开着,他这么做,要么是无心,要么是有意。

我还有机会折腾吗?

我控制住了自己。我故意平静地坐在床上,不紧不慢地穿鞋,一边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来客,说,有事儿怎么的?要是有事儿,就别急了,否则,滚开点儿,我没功夫儿……

我的表演大概有些过头,瓦吉姆·瓦吉莫维奇轻轻笑了一声。

“你忙个是什么?”他问,一边从咯吱窝下拿出一个纸包。

“喘气儿,”我说,“你们这儿空气多好啊,”

“我们这儿有世界上顶尖的空调工程师,”他说,“美国人觉得他们的好,不对。清新,无尘,最少的细菌污染,没有一点儿列吉奥涅列匝。”

“没有什么?”

“‘军团病’,没听说过?算了,不谈它了。”他朝纸包一指,“换上。”

“这又是干吗?”

“换上衣服,”他又说了一遍。

我撕开纸包,里面掉出一套白色的工作套装,和一双拖鞋,也是白色的……一套不错的东西。

还是我的尺寸。

这是刽子手的什么新实验吗?预先把尚未处死的囚徒包装成半成品?我尽量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两脚穿进套服站了起来,用手不自觉地扶了一下墙。

“怎么,头还晕?”听不出他的话里有多少关心,“会过去的。如果囚犯准备实施他的越狱计划,至少得保证两条腿别打晃儿,对吧?”

我没说话。我怕控制不好嗓音暴露出自己的动机,所以只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别玩你的面部表演了,”他冷笑了一声,“否则我还不知道你在动什么心思!你跟任何人都没什么两样,不过,你算幸运的了。快点儿吧,我时间可不多。”

“这个呢?”我指了指自己的那身工作服。

“扔地上吧。口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行。这破衣服得烧了。”

“哪儿也不破,”我不舍得,说,“洗一洗就干净了,鞋也一点儿没坏。”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赶快,换完衣服跟我走。”他不跟想我多废话。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别犯傻,延期否决对你有利。不过用不着紧张,放松点儿,不会有什么坏事儿了。我说,你到底去不去?要不你在这儿呆着,让别人带你吧,我可不愿意再耽搁下去了。”

“我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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