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299800000020

第20章 天才·情种·马骨胡(2)

父亲的突然出现使农才立大吃一惊,他意识到肯定和昨天的事有关。要是以前他准会撒腿就跑,但此时他并不感到恐惧,在看见父亲的刹那间,他就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并用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架势迎上农兴邦。

我祖父面对手持竹笛低头不语的儿子显出了异常的冷静,他以平静的口吻说:从今天起,她是你老婆了。我们没办法不要她。

祖父又说:你长大了,干什么事都得自己扛着,扛不动的事就别乱干。

祖父说完就走了,农才立却像根木桩似地立在牛路上。许久,他才听到李二在山坡上吆喝的声音。

迎亲的仪式极其简单,我们农家宰了一头一百多斤的中猪,分了一半给严家,外加两笼鸭子和一百只油炸糍粑,就把严家女孩接过来当时刚刚解放,政府忙着剿匪,还没腾出手来干预少男少女结婚之类的事情,婚事就这么样草草地办了。

十三岁的农才立和十五岁的妻子睡到一张床上的事实,使他多少有些不太适应。头几天晚上,他都跑到河边的竹丛里去过夜,舒适松软的稻草窝令他感到自在。在村里,农才立还不是年纪最小的丈夫,因而他并不感到有什么难为情。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只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女孩就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就成了他的妻子。

婚后夜不归宿使祖父对农才立大为不满。一个下雨的中午,祖父亲手点燃了他在河边营造多年的睡巢。祖父满以为烧掉了那个秘密的草窝之后,就能迫使他睡到新婚的床上,殊不知他又跑到李家去和李二滚到了一起。

穷追不舍的农兴邦没有放过农才立,总是在深夜时分扯起他的耳轮,然后将他押送回家,并把他反锁在房间里。

其实,农才立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太愿意和严家女孩睡到一起。他熟悉她,但并不愿意娶她。他只想捉弄她,并不想真的喜欢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是被她设计的圈套套住了,他上了她的当,她战胜了他。每当这种感觉倏生起来的时候他心里就充满了愤恨,他就不想搭理她。

每天夜里,他们各踞床的一头,合衣而睡。天亮了,农才立从床上爬起来时,床的另一端已没有了她的踪影。

严家女孩在家时就有早起的习惯,天还没亮就得爬起来去挑水,她出嫁后的景况依然如故。始初她以为来到农家后就可以过得轻松一些,殊不知情况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在催促她早起的方法上,我祖父比她继父显得较为含蓄一些,文明一些。她继父通常采用喝斥或者蹬踏床板的方式使她从睡梦中惊醒,尽管整个屋子的人都被闹醒了,但惟有她一个人摸着黑爬起来。挑着水桶咿咿呀呀地出门,走到路上了心房还是怦怦乱跳。农兴邦一般是假咳几声或者吐痰,这种暗示的效果是使家里的两个人同时起床,一个是我祖母,一个是农才立的小媳妇。婆婆的任务是烧火热水,小媳妇还是挑水。农兴邦有用热水洗脸脚的习惯,一年四季如是。

农才立一觉天光起来恰好到了放牛的时间,他没有在家洗漱的习惯,在路上掬几把水胡乱抹几下就算洗脸了。有时候他会整个人趴在草地上,把脸触碰到晶莹的露珠上,然后双手作猫搓脸状把一张脸弄得红通通的。

大约有半年的时间,严家没有另外派一个人来参加放牛,替严家看牛的任务自然就加在了农才立的身上。没有异性妨碍,他和李二的游戏便更加肆无忌惮。

大水给红河带来了大量的泥沙,多数随水冲走了,还有一部分沉在河汊里。淤泥和浅水不仅吸引牛群,同时也吸引了农才立和李二。他们经常赤条条地在水中嬉戏,先是捉鱼摸虾,然后是摹仿狗的样子在淤泥中扑腾。滑溜溜的泥水使他们感受到了无比的快感。白天的农才立狂放不羁且淫心荡漾,而到了晚上他却变了一个人,马骨胡不拉了,笛子也不吹了,早早地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秘而不宣的习俗,早婚的男人因年幼无知,没能履行丈夫的义务,使年纪较大的妻子常常备受精神和肉体的煎熬。这时候丈夫的父亲或者家长就不得不担负起启蒙教练的角色,直至他长成真正的男人,能够独立行使丈夫的职能为止。然而,这种习俗在我们农家似乎没有真正地体现过,尤其作农才立的婚事上,长辈们更是对他予以充分的信任。

时隔不久,政府在村里办起了学校。我家掌门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开明与进步,率先为适龄的孩子们报名入学,农才立也不例外。他终于被迫结束了放牛的生涯,成了第一批小学生。

对于农才立来说,读书是件极其辛苦的差事,一个野惯了的孩子被迫正襟危坐在许多孩子中间,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俨然是一种酷刑。他的视野里没有了山野的景色,面对的是单调的黑板和枯燥无味的说教。每当进入教室坐下后不久,他就会六神无主,昏昏欲睡。

农才立曾经多次逃学,但都被由当教师的我三公农兴良及时发现,并按校规对他进行体罚。新学校不像旧时的私塾那样,对犯事的学生采用竹板击打手掌的方式来处罚,而是让学生站在黑板的旁边,让他面对全体学生,一站就是几节课时。这种处罚更多的是从心理上降服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对于农才立这样的硬骨头收效甚好。

河边的孩子喜好玩水,学生们通常利用午休时间到河里去游泳,直接的后果是几乎所有玩水的学生下午在课堂上都显出了倦态,有的甚至顶不住困倦扑在课桌上打瞌睡,影响了教学质量。

学校的男教师张太安、女教师吕萍以及农兴良对此大为头痛。出了学校的孩子就像进了林子的鸟儿,老师的约束力几乎丧失了。后来农兴良想出了一个办法,每天放早学时在学生们右肘上写一个毛笔字,要是下午上课时字迹模糊了就说明这名学生中午去玩了水,这个学生就会被罚站。

这个办法终于镇住了几乎所有的学生,惟有农才立例外,他的水性极好,他仍然能去玩水。他下水后就把右臂高举,身体其余部分均没人水中,这种姿势并不影响他在水里游玩。水瘦的时候,他还可以在红河里游个来回。

坚持中午玩水的农才立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学校里惟一的女教师吕萍也有游泳的喜好。有一天在他没有下水之前,忽然看见在河边脱了长衣长裤的吕老师,正专心地做着下水前的活动。

农才立慌忙躲进河旁的芦苇丛里,心房怦怦直跳,嗓门也燥热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看见女人这么白的四肢,还有滚圆的臀部。吕老师并没发觉自己被别人偷窥,这里的河湾僻静而寂寥,四野空无人迹,水面平缓。

吕老师鱼一样娴熟地在水里划动,嘴里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喘息声。猫腰藏在芦苇丛里的农才立有点进退两难,怕草响了被吕老师发觉,只好继续蹲在草丛里不敢动弹。

吕老师出水之后的身体形状和她平时的模样差异甚大,湿透了水的内衣裤紧紧粘在她的身体上,毕露的曲线几近裸体的视觉效果。长时间泡在水中的皮肤在正午的阳光下白得耀眼。这时候的农才立几乎停止了呼吸,头脑迅速膨胀,下体也渐渐地蓬勃起来。他忍不住摸住那根挺直的东西,期待着她更进一步的体现。

吕老师到底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四处张望了片刻,就拎起衣服走进竹林里。农才立想跟过去,但又怕她发觉。此时他已感觉到手掌被一种湿滑的液体沾住了。

这次意外的偷窥后,吕萍老师嬉水后的形象长久地占据在农才立的心里。从此,每当他看到她时她便是一个不再穿外衣的女人,她白皙的肌肤以及优美的曲线不时使他想欲非非。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农才立被一阵阵的雷鸣声轰炸得无法人睡,漫漫的长夜使他辗转反侧。黑暗中,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吕萍老师的身影,他不时想象自己与她在各种不同场景中游戏的画面。无休止的臆想使他处于亢奋和躁动之中,心血也随之澎湃起来。这时,死睡如猪的严家女孩一声悠长的呻吟把农才立从臆想中拉回到了现实,他突然意识到床的另一头熟睡着一个女人,这女人是他的妻子。她显然是进入了一个令她惊悸的梦境中。她的呻吟不仅终止了他对吕萍老师的意淫,还激起了他对她的欲望。

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婚床上把自己剥得一身赤条,然后问床的另一头摸索过去。他抖索索地掀开了被子,女人的鼻息声在淅沥的雨声中虚弱而神秘。他轻轻地触摸着她,以确定她的位置。和他一样,她也是合衣而睡,一身的长衣长裤把她瘦条的身体包得严严实实。他在黑里犹豫一阵,终于动手剥开了她的衣服。

这是农才立首次行使丈夫的权利,整个过程进行得仓促而短暂。疼痛使女人从梦中醒来,当她意识到是怎样一回事时,他已经疲软而退了。

时而悠扬时而婉转的马骨胡声又在山村夜晚静谧的空中迥荡,农家寨的人们都知道那是谁演奏的,他们都很熟悉那些曲调。

曾经迷失的农才立又回来了。

女教师吕萍热爱教书这个职业,她甘愿舍弃城市和父母来到桂西北乡村就是例证。然而,现实并没有如她原先想象的那般简单。白天的她几乎是无忧无虑的,乡村核子们的天真与纯朴深深地吸引着她。而到了夜晚,她就进人了另一种境界,寂静的村庄寂静的学校被漆黑围困着。初到的一段时间里,她打发夜晚的方法有两种:备课改作业和拼命地写日记。但是随着纸张和蜡烛以及照明用油的紧张,她不得不把一些必要的工作留在放晚学以后去干。到了夜晚,多数的时间她是和张老师坐在操场上闲聊。

这天夜晚,女教师吕萍和平常一样,从房间里拎出一张木椅,放在门前,然后在操场上散步。不一会,操场对面的张老师也提了张椅子出来搁在自己的门前。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他们就这样在操场上大摆龙门阵,打发时光。偶尔也有下乡的工作队员加入进来。工作队来了总要开群众大会,学校就成了寨子的中心,是最好的会场。然而有工作队来的日子总是极少,多数夜晚,都是两位年轻的男女教师自己慢慢消耗。

吕老师嘴里哼着小调在操场上晃悠是为了等待张老师出来。张老师既是学校的负责人,又是他们这个组合一日两餐的厨师,需要操持的杂事不少,他常常是在她之后出现的。

吕老师和张老师之间的话题十分广泛,有城市的也有乡村的,谈得最多也很有同感的是议论他们的学生,甚至是每一个学生。学生们每天都有不同的表现,他们的话题也就永远新鲜且没完没了。

张老师,你觉得农才立怎么样?她问。

他是农老师的侄子。听说结婚了,小小年纪,唉!他说。

我是说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挺牛的。好像不太爱说话。

不错,有点阴。

吕老师是一个敏感的女性,她感觉中的农才立已经具有成年男性对女性的威慑力,又兼有少年老成的恐怖。

二位教师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来议论他们的学生农才立。此时的农才立正如一只灵猴携着马骨胡爬上了村中那棵枝繁叶茂的老熔树上。

他每次在村里演奏马骨胡,都要爬到树上去。树上位置高,没人骚扰,他可以悠然自得地表现自己。

悠远清扬的乐曲透过古榕的笼罩如一股清冽的夜风飘向四方。

这是什么声音,好悠扬,好伤感啊!吕教师首先对村里传出的声音作出反应。这是一种令她感到陌生又感到忧伤的声音。

好像是马骨胡的声音吧。张太安说。这是一种胡琴,是用牛骨或者马骨做的。

吕老师抑制不住兴奋,站起来侧耳细听了一会,击掌道:咳,真好听!

城里没有这种乐器吧?黑暗中张太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眼前这个朦胧而青春的身影。

啊,城里有钢琴,有笋,有口琴,有手风琴,有京胡……哦,还有提琴和萨克斯。你听过萨克斯吗,很迷人的。

吕老师像在讲台上讲课一样,面对着十步开外的张老师手舞足蹈,她的思绪飞到了她昔日的琴房。乌亮的巨大的瑞士钢琴,黑白相间的琴键,宽大的曲谱……那是一间令她无法忘怀的小屋子。

你听过《献给爱丽丝》吗?她摆出了弹钢琴的架势,党党党党党党党,党党党,党党党党……随着手指的动作,一串类似琴声的音乐也从她嘴里流淌出来。

张太安自然没有听过她一连串美妙的党党,更没见过她这种天真而动感的体态。他没能看清她的容颜,但他能肯定她那张脸这时候很生动很迷人。见他不吱声,她又说:以前每天晚上我总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练钢琴,那间琴房在二楼,窗外有一棵绿绿香香的玉兰树……

吕老师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候张老师也才回过神来,哦地一声。

张老师说:马骨胡拉的都是些民间小调,也有山歌,如果是高手拉的,会听的甚至能听出拉的是哪一首山歌,很有趣的。

张老师,你知道现在是谁拉马骨胡吗?

不知道,这个人水平相当高,可能是个老手了。

第二天放晚学后,农才立被女教师吕萍叫留了下来。他搞不清楚吕老师为什么只叫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当她直呼他的名字时他简直吓了一跳,平时吕老师是极少注意到他也极少呼叫他的。

农才立,别紧张嘛。吕老师走下讲台,穿越几排课桌,边拍打手上的粉笔灰边用温和的目光看他。

她走近他,这声音使他觉得她并没什么恶意。他红着脸迎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旋即又朝挤在门口看热闹的同学瞄了瞄。她看出了他的心思,对门口挥挥手,说同学们回去吧,别妨碍老师谈话。

大伙一哄而散。教室忽然间静了下来,农才立的心房砰砰地跳得自己都听到了。这时候他感觉到了吕老师身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体香,这种令他沉醉的气味使他联想到了她出水时的体态以及那凝脂般的肤色。

吕萍微笑说:农才立,昨晚上是你拉马骨胡吗?

嗯。

此时,农才立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吕老师是通过我三公农兴良打听到这个消息的,当她知道那美妙绝伦的声音是出自自己的学生农才立之手时,便禁不住想要和他谈谈。她觉得一个山村少年能够演奏这么好听的曲调简直不可思议,令出身都市名门的她都自愧弗如。以往的农才立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她只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但那仅仅是一种出自女性的直感。她跟前的这位乡村少年和他众多的伙伴一样,衣衫不整、形容枯槁。还光头赤足、肤色如炭,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你能把手给老师看看吗?她将自己的手伸向他。

他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情愿地伸出脏兮兮的右手。吕教师示意他将双手伸出,她把一叠教材讲义搁在课桌上,伸出一双白皙的粉手把他的手摸捏了一番。他的手指细瘦而纤长,扁薄的巴掌和皮骨相包的手腕缺少肉感,但却透出一种灵巧之相,这种灵气吕老师能够感觉出来,乐师们通常首先要求学艺的徒弟拥有一双这样的好手。

吕老师说:老师送给你一块肥皂,要经常洗手,懂吗?

同类推荐
  • 死亡禁地:王的墓藏

    死亡禁地:王的墓藏

    恐怖山村里生活着一个神秘的群落。这到底是鬼的世界还是另有玄机?为了揭开这个浓雾弥漫山村里的秘密,他们深入调查,事情越来越复杂和不可思议,房间墙壁夹层之内藏着尸体,古墓冲禁地的天坑内突现不明巨形怪物,水房内的井里别行洞天;最让他们恐惧的是,在真正的墓地里,居然摆放着古墓冲全体活着的村民的尸体,只要真相,没有退路。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不归途。
  • 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

    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

    二十九岁的苏亦好为了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在网上发了一则征婚启事。应征者是一位海归博士。两人见面谈了一下各自的约定,便走入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从此两个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矛盾不断,摩擦不断,生活呈现一地鸡毛的状态,除了赌气就是争吵。闪婚闪出的是爱还是昏?
  • 走西口

    走西口

    那一天,惊惶失措的鲁小红敲开石老大的屋子,求他救她,他没答应。鲁小红失踪后,石老大却开始了寻找之旅,浮出水面的凶手竟指向他的儿子。
  • 遗忘后的杀意(推理罪工场)

    遗忘后的杀意(推理罪工场)

    突然出现在门外的陌生清纯女子,笑着对方纪说我们不是约好一起住吗?在方纪愉快的接受了这场艳遇后又突然消失……六个年轻人齐聚度假山庄,因为爱情发生争执。同时被两位女生喜欢的男生在浴缸内死亡,究竟谁才是凶手?奇怪!怎么死者又再死了一次……田安跟女网友同居没多久,女网友不告而别。田安开始发现女网友进入自己家的真相……当杀意在遗忘往事后爆发,这究竟是怎样一段纠葛……原本以为自己的计策是一石二鸟的妙计,最后发现自己才是其中那只鸟。元驰在惊喜过后发现自己失去了太多……
  • 扑热息痛

    扑热息痛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热门推荐
  • 紫逸剑帝

    紫逸剑帝

    一小城废柴少年自杀,后被大华护将,穿越附体,自带帝王紫气,获圣魔双龙选择,天赋独一,自此闯遍万千世界,称紫逸剑尊,号万古大帝,成就无双
  • 陈你挺好

    陈你挺好

    青春就像一场灾难,到底有多少人从中逃脱,反正陈莹和许挺没有。这是一个女追男的故事,青春永远不会说谎,她的青春就是这样。
  • 余生是你足矣

    余生是你足矣

    “我们分手吧。”柏辰韬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裴文芊冷冷的开口,“柏辰韬,你确定?”柏辰韬一句话没说,直接迈步离开。多年后。柏辰韬与裴文芊表白……可惜,裴文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对不起,我是你永远都高攀不起的爸爸!”——裴文芊:我什么都没有,但我庆幸我还有你。柏辰韬: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你是我的救赎。你是我活下来的希望。你有病,恰好——我有药。*双学神,高颜值,互相依偎取暖,互宠,1V1。
  • 美食垂钓园

    美食垂钓园

    已经弃坑了,因为思路断了,千万不要进来了。
  • 拐角后是无路可退

    拐角后是无路可退

    我们都是普通人,好像是吃饭喝水一般过着各自平凡的生活。但你眼中无聊的平凡,是别人遥不可及的奢望。反抗,是个多么可笑又令人向往的词。
  • 豪门暖婚之悍妻不好惹

    豪门暖婚之悍妻不好惹

    安京光海海边。邵瑾钰还是穿着参加婚礼时的衣服,熨帖规整的西装贴在身上,合身得体,将本就修长的身姿衬托的愈发长身玉立。六月天,天气炎热,邵瑾钰将上身西装脱掉,弯曲着手臂,搭在臂弯里。白衣黑裤,一如之前清隽温雅。今天那人的大喜日子,他受邀并且理应前往,到了之后,看见那人幸福的模样以及新郎给新娘子的惊喜之后,再也坐不住,悄然离席。心口郁结,憋着一口气,浑身难受……
  • 岁月繁花

    岁月繁花

    岁月繁花是一部女人的经历与心灵杰作,女人它们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一个女人的手就是一个故事,手与手连在一起,就等于与女人的人生、家庭、品质和生命的质量连在了一起。
  • 赤焰邪圣

    赤焰邪圣

    光明,是否代表着神圣?黑暗,全是邪恶的化身吗?小小法师为好友两肋插刀,与低级魔兽刀锋魔虎同归于尽一起摔落山崖,却破坏了魔法学徒布置的低级魔法阵——唤魂亡灵阵。牧易凡将死之际,禁锢在唤魂亡灵阵中的灵魂与他融合。在一个剑与魔法的大陆,拥有火属性魔法天赋和火、暗双属性斗气的牧易凡或者说是杨平。他!何去何从。光明与黑暗是否因其力量,而区别其正义与邪恶?
  • 末日勤仙

    末日勤仙

    “轰隆隆”一阵雷声传来。看样子今天又要下雨。成文紧了紧身上的兽皮。这里面可是装的保命的口粮。希望这次雨能早点停!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成文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 人道演义

    人道演义

    天荒世界。妖、仙、魔,三族鼎立,分封九州八荒。而人类,与猪狗无异,苟延残喘,夹缝求生。秦战自天外而来,不拜苍天,不敬仙神,不惧妖魔,带领人族走上自强不息的复兴之路。人道不灭!人道永昌!